“还用得着劝降?”图勒有些不以为然道,他对于其骨白是非常尊重的,但是某些性格特点,他又有些不以为然。
其骨白看了满脑子都是肌肉的图勒摇了摇头道:“现在的大匈奴已经不是当年了,人口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万而已。每一名勇士都是宝贵,珍贵的。这一次与汉军交战我们已经折损了不少勇士,如果可以避免,那尽量避免。”
说着,其骨白不再与图勒在这个问题说多做计较,他派众而出,来到了距离王金大营一百五十步开外,比较安全的地方停下。
深呼吸了一口气,其骨白大声道:“我是匈奴左贤王其骨白,请王司马前来说话。”
王金对其骨白这个名字比较吐槽,为什么不是其骨黑呢。至于对其骨白说话的请求,王金自然是猜测出了几分的。
不过王金觉得大家谈谈也没什么,而且有好处呢。如果能谈上一个时辰之久,那么就争取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啊。
想到这里,王金从围栏内冒出头来,居高临下对着其骨白道:“我便是司马王金,左贤王有何吩咐?”
“我出现在这里,我的大军出现在这里,王司马应该是心知肚明的。有些话不需要多说,我就问一下王司马,可否转投我大匈奴??”其骨白问道。
王金肚子里有了腹稿,便考虑了一下才说道:“左贤王骁勇善战,麾下勇士也是善战无前,我确实是心中恐惧。但是左贤王你不知道啊,我在洛阳,在整个汉朝遍布了生意,我富可敌国,若是白白舍弃了这些,我可舍不得。”
王金冲着其骨白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什么肥皂生意啊,什么酒楼生意啊,还有筹划中的别的什么生意啊。
总而言之,话是一大堆仿佛没完没了似的。其骨白刚开始还面带微笑的听着,因为王金话里话外表现出了想投降,但舍不得财产的意思。
其骨白中间还插了几句,说是如果王司马愿意投降,那么大匈奴便会送上很多黄金,珍宝,奴隶,美女,甚至是人众给予王金,让王金获得比在汉朝更加权势的身份。
不过其骨白智商在水准线之上啊,渐渐的听出了一点味道,这小子是在拖延时间啊。
其骨白脸色便黑了下来,打断了王金的喋喋不休,呵斥道:“王司马爽快一些,降还是不降?”
王金有些遗憾的收回了自己的口水,心里边盘算了一下,大概是拖延二三十分钟时间,太短了,有些差强人意。
不过人家也不是傻瓜啊,看来是拖延不下去了。于是王金竖起了中指,对着其骨白做了一个极其不好的动作,骂道:“蛮子,滚回你的北方去吧,别在汉人的地方撒野。”
其骨白不认识这个来自于现代的动作,但是话还是听得懂的。闻言脸上露出了冷酷之色,森然道:“等我攻破了你的大营,便将你的脑袋砍下来,当做是酒碗。”
说罢了,其骨白调转马头缓缓的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大军中间,他对着早就等的不耐烦的左都侯图勒道:“左都侯你既率五千勇士下马,攻打大营。”
“喏。”图勒早就摩拳擦掌了,闻言轰然应喏,然后挑选了五千勇士下马,准备步战。
不过王金的大营很高,足有一丈。徒手是怕不上去的,除了下马步战之外,还需要一些梯子。
对于这些匈奴人自然考虑到了,他们从北方带来了一些事先准备好的木板,还有钉子等工具。
随意的敲敲打打一下,便能成为很长的木板。不久后,五千匈奴勇士扛着这种简陋的攻具,列好了阵势。
五千人分成了十个队伍,每一队分作手持弯刀的主攻手,也有持弓的弓箭手作为掩护,井井有条。
“杀!”
图勒虽然负责主攻,但作为大将他没有冒险亲自上阵,而是选择了在后压阵,他拔出了腰间的弯刀,爆出了一声怒吼。
“杀!!”五千匈奴勇士齐齐怒吼了一声,奋然迈开了脚步,冲向了王金的大营。一路上的地面不好走,王金事先安排民壮挖出的坑坑洼洼,纵横密布的小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有些匈奴勇士不甚脚下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对攻势造成了影响。
除了这小小的障碍之外,匈奴军队的攻势还是非常猛烈,且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此刻王金并不是一个人,身边有武备,还有臧霸,孙观等八大军候。
王金目视着匈奴军队的气势,凶焰,心里边确实是有些担心,自己能否守得住。面上王金却是镇定自若的表情,环顾了左右众人,笑道:“土鸡瓦狗之辈,我援军很快就到了,嚣张不了多久。”
王金故意说的很大声,附近的一些士卒都听到了这一番话。士卒们本是很紧张的,不少弓箭手持弓的手都有些颤抖,听了王金这句话,心里边立刻定了一些,至少持弓的手不颤抖了。
八大军候以及武备是知道援军至少需要三四天,可能更久。不过他们当然不会傻乎乎的揭穿王金的这番话。
“司马大人放心,我等必定死守大营,等到援军。”武备深呼吸了一口气,率领八大军候齐齐对着王金下拜道。
“死守大营。”八大军候齐齐怒吼,包括了那个不太靠谱的臧霸这一刻都是极力的怒吼,振奋士气。
“便教给诸位了,我去帐内睡睡,今天赶了半天的路,有些犯困。”王金笑了笑很轻松的说了一句,然后对着军候们摆摆手,走了下去,径直往军帐而去。
“司马大人放心,交给我们了。”
“大人放心,一觉之后肯定是援军到达了,匈奴人自己远遁而去。”
“大人安心睡觉,一切有我们。”
八大军候七嘴八舌的说着,十分的配合。士卒们看到这一幕,顿时心中士气大振,有一种匈奴人不过如此的感觉。
没看见我司马大人正要去睡觉吗?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能如此轻松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