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谬赞了,金某只是会一些领兵打仗的技能罢了,恩…夜已经深了,趁着外面的风雪小点还可以赶路,想必太子是不会阻止我们进城的吧。”
康彦良阴沉着脸冷哼了一声,他知道,如果今天不能带走苏月茹,那下次再想带走就更难了。
于是双眸一眯,猛然化掌为爪向金瑶袭来,金瑶一个偏身便躲过了那人的袭击,康彦良一招未化一招便又袭来,直击金瑶面门而来,金瑶一惊,康彦良动作太快,快到她几乎都没看清那人是如何变幻的,猛的抬手去挡,足下微顿便后退了几步,堪堪的站稳了脚。
自知不是康彦良的对手,一个转身抓了苏月茹的手腕便欲往外跑,却被康彦良的两个手下给拦住了去路。
“既然如此,那金将军不如与齐王妃同去我东珈游玩一圈吧。”
说着便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侍卫立马扑了上来。
“太子何必这么做,难道您就不为乐宁公主考虑一下吗?”
乐宁是嫁到大齐,代表了两国的和平的协定,而他这般执意将她带走,若是让莫北辰知道了,莫说两国之间的协定,只怕…
“本太子只是想带你回去见见父皇,至于金将军,只是想邀请她一同去作客罢了。”
“做你娘的客,有你这么邀请人的么?”
金瑶怒吼一声,半点女儿家的姿态也没有,一脚踹翻其中一个侍卫,一个翻身便锁住了另一个侍卫的脖子。
康彦良微微一愣,倒是小巧了这个金瑶,还真有点本事。
如此想着,正欲出手,只觉周围寒风凌冽,似乎杀意更盛,连忙后退了几步,只见门口处缓缓停下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人没急着下来,反而是一个手执长剑的男子,一身黑衣墨发,肩头上落着些许白雪,周围散发着寒意,仿似要将人给冻死一般,今晚,注定是个不平淡的夜晚。
“原来还有帮手。”
康彦良哼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了金瑶一眼,西风,莫北辰手下的第一暗卫,至今为止还没遇到对手。
然而很显然,康彦良并不想在此刻去挑战这个传言。
好汉不吃眼前亏,眼前明显是他处于弱势。
“本太子希望王妃能够好好考虑本太子今晚的话,五日之后东珈使团便会离京,希望到时候能看到齐王妃的身影。”
苏月茹轻抿着唇瓣没吭声,而金瑶则是戒备的将苏月茹护在身后,双眸死死的盯着康彦良。
“我们走。”
嘴巴里说着走,可那双邪魅的眸子却盯着金瑶和被她护在身后的苏月茹,突然便顿了脚步。
“他日若有机会,本太子希望能有机会与金姑娘切磋切磋。”
“恐怕我们再见便就是在战场之上。”
金瑶哼了一声,根本不搭理康彦良,那人哈哈的笑了笑,便仰头走了出去。
待那人走后,金瑶才拉着苏月茹出了破庙。
“大姐头…”
小五小六小七还有其他几个乞丐纷纷盯着苏月茹,还说过要跟她混的呢,没想到人家居然是齐王妃。
“明日,进城之后来齐王府找我…”
苏月茹话音未落便已经被金瑶拉了出去。
马车的帘子缓缓挑开,露出一个细长的手指还有一截青色的衣衫,不用想,苏月茹都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谁。
踩着放在地上的凳子,一脚便踏上了马车,撩开帘子便感觉到一阵暖意,只见那人一袭青色头戴玉冠,脸色苍白如纸,薄唇不点而朱。
“卫先生…”
苏月茹低低的唤了一声,便坐在了一边,一杯清茶便放在了苏月茹的面前,苏月茹抬眸看去,又看向坐在对面的金瑶。
卫长青跑这一遭想必金瑶对他的感情…
抬眸望去,只见金瑶也在看着她,双眸中坦率而又赤诚,这样的金瑶,竟让她有些心虚,感情这种事,她要如何帮她点破。
“我们半路上听说了你的事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蛮离大哥已经去禀报齐王殿下了,我听说,为了找你,齐王殿下几乎将洛阳城给拆了,太后和皇帝现在是变相被软禁在皇宫之中,齐王殿下这般…实在是太嚣张了。”
苏月茹一阵语塞,这般确实是太嚣张了,如果她是掌权者也一定会将这样的威胁给尽早铲除,任何威胁到自己位置的人,都不能留。
莫北辰就是太张狂了,相比起来,卫长青倒是更显懂得何为韬光养晦,或许,是他沉积太久了。
“他不嚣张就不是齐王了。”
苏月茹浅笑,看向满脸倦色的卫长青,忽而又想起那人那日的话,顿了顿,便说道。
“我知道容王与锦王之间的事了。”
卫长青微微一愣,瞳孔忽然一缩,只是片刻,最终只是从鼻子里轻轻的哼出了个“恩”字。
“你到底想如何做?”
“我一副残骨,能如何做?”
卫长青苦涩一笑,伸手端起面前的杯子轻抿了一口,忽而微皱了眉头,便又将杯子给放了下来。
苏月茹不着痕迹伸手触碰了一下那人杯子的温度,显然是凉了许久,而他却没意识到。
“你若真这么觉得,就不会出现在这洛阳城里了,自晋王之事之后,你便再无半分动静,是为何缓还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
“月茹,你突然怎会问这些,容王与锦王跟卫先生又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晋王就更离谱了…”
离谱了?其实一点也不离谱。
苏月茹没再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卫长青,她相信,他能听的懂。
只是很显然他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苏月茹的问题。
“那东珈太子呢?月茹可愿与他回东珈。”
“我是大齐子民,自小生在大齐,长在大齐,活在大齐,现在也嫁在大齐,为何还要回去。”
“只怕太子殿下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苏月茹怎不知道,康彦良那人,给人的感觉就不是个善类,只是不知道这事,乐宁又知道多少?
那个看上去单纯可爱的孩子,她竟一度被她给骗了,从她有意无意说她们想象的时候,从她几次三番状似无意提起她母亲的时候,她就该有所怀疑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