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许久,看着女人锁骨上的暧昧红痕,纪梵慢条斯理地俯下身。汗珠沿着湿漉漉的发丝,不受重负地滴落在她柔软雪白的肌肤上,像是一朵晕开的彼岸花,无声绽放。
他的眸色渐深,指腹沿着她脊背上的线条一路下滑。徐徐图之,步步为营,最终不动声色地压下自己,让最后一点距离骤然消失,严丝合缝。
身下的人,显而易见地颤了下。反应青涩中又沾染着与生俱来的媚意,勾出他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纪梵眼眸一弯,嗓音夹杂着缱绻的笑意,在她耳边吐着热气:
“简简,你好敏感。”
“…………”
救命。
简清欲哭无泪,特别想穿越回开始前,给说大话,盲目自信的自己猛烈的两巴掌,打醒那个被美色蒙蔽双眼的小白兔!
……
后半夜——
简清卷着被子,浑身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察觉到男人卷土重来之势,她手脚并用地阻止他的靠近,哑声乞求:
“纪梵,不行,我不要了!”
纪梵食髓知味,抱着她言简意赅:
“别说话。”
话落,他不经意地问了句:“还记得我刚刚说过的话吗?”
简清神思游转:“什么?”
“纪某定当恪尽职守,尽职尽责。做到有法必依,执法必严。”
女生的呼吸有些紊乱,思绪虽然不解他为什么突然提了这茬事,但是“必严”两个字带来的惨痛教训仍历历在目。
她斟酌地应了声:“记得。”
半晌。
久久没有得到纪梵的下半句话,简清正准备松口气,却冷不防听到猝然响起的两个字,透着点不着调的慵懒:
“以及——”
“???”
你他妈还有?!
男人轻笑了声,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抬头吻在了她的眼睛上。唇瓣触及的眼皮正在轻轻颤着,连带着细长的睫毛柔软又酥痒地扫过嘴唇。
趁着身下人注意力分散之际,纪梵眸中闪过狡黠的光,易如反掌地再度得逞。
简清忍不住嘤咛出声,耳边是他若无其事的解释。明明做着最不正经的事,却说着最正经的话,道:
“违法,必究。”
“…………”
第49章 第四十九页  “学会服软,从床笫之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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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假日的第一天, 南港军区的五星红旗早已在空中飘扬。道路两侧的路灯被提前插上了垂挂的国旗,浓密的绿叶与鲜艳的红色交织在一起,描绘出一副静谧而振奋人心的画面。
在这样一个举国同庆的日子, 简清却没有半点醒转的意思。她睡得极其不安稳,手脚半压着薄薄的被褥,短发半掩, 挡住了略微皱紧的秀眉。
八点一刻,搁在床边的手机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声音不轻不响,足足响了十秒钟也不见女人有任何反应。
纪梵循声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姑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 连一丝醒转的苗头都没有,睡得安然无恙。
他无奈地扯了下唇角,笑容里溢满宠溺,伸手拿起了还在不断作响的手机。
秦颂。
瞧见这个名字, 男人脸上的笑敛了几分, 指尖缓缓向右一滑。
刚刚接通电话, 男人粗大的嗓门就透过电话听筒猝不及防地传入耳中:
“我说小师妹,你昨天早退我还没说什么呢, 今天又给我迟到?之前谁说要国庆三倍加班工资的?人呢?!”
纪梵皱了下眉,下意识将手机挪远了些, 等那边发泄完。
估计是没有得到回应,秦颂有些狐疑地喊了简清两声:“哎, 你听到没?总不可能堵路上了吧?”
“没有。”
回答他的, 是一道略显清冷的嗓音,明显不是女生。
秦颂一怔,警惕感油然而生,立马沉声质问:“你是谁?”
纪梵眼眸微敛, 在床榻一侧坐了下来,轻声吐槽:“秦颂,你的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啊。”
闻言,西装革履的男人猛地从办公椅上坐起腰身。他仔细回忆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越回忆越熟悉,直到一个身影跃然于脑海中。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纪梵?”
纪梵浅笑,云淡风轻地吐出两个字:“是我。”
得到肯定,秦颂的脸上当即漫上一抹笑容:“我说呢,也就你,老喜欢这样阴阳怪气的说我!你说你,能不能改一改这欠扁的语气,听得很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恍然意识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
“等等。”
男人话锋一转,挪开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备注,确定是简清无误又重新靠近耳边,灵魂发问:“这不是简简的手机吗?”
“是她的。”
“她手机怎么会在你那?她人呢?”
纪梵睨了眼睡梦中的女人,轻描淡写道:“她还在睡觉。”
“???”
对面足足沉默了十秒钟之久,就在纪梵以为电话出问题的时候突然被吼了一句:
“纪梵你他妈?!”
他稍稍摁低通话音量,生怕吵醒某人,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秦律师,请注意你的用词,有辱斯文。”
秦颂大概是气极了,猛地一拍桌子:“老子才不管你!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纪梵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地又重复了一遍:“她还在睡觉。”
“…………”
猜到两人之间的可能,秦颂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怒吼:“纪梵你禽兽不如!”
“怎么?”
纪梵挑了挑眉,声音听不出多大情绪:“碰着你宝贝的小师妹了?”
秦颂:“你别打趣我,你现在的行为是要遭天谴的!”
“我什么行为?”
男人蓦然一笑,眼梢轻挑,意味深长地问:“需要展开说说吗?”
秦颂一噎,气势哑了一半却还是一鼓作气,掷地有声:“你明目张胆撬人墙角!”
“你的墙角我没兴趣,人倒是有兴趣。”
纪梵冷哼一声,眼里笑意渐深:“而且,如果你非要这样说,那该撬得都已经撬了。”
“……”
天杀了!快来一道雷劈了这得势的小人吧!
“你就等着被金老抽筋扒皮吧!”
电话被气急败坏地挂断,纪梵看着骤然转变的屏幕,哑然失笑。
金研?
没事,输一盘棋即可。再不济,就多输一盘。
女生的嘟囔声扯回了他的思绪,纪梵垂下眼睑,视线从她的脸颊慢条斯理地向下缓缓移动。
不过几秒钟,他突然起身掖了掖她的被角,将裸露在外的手脚都用被子盖住。每盖一处地方,他的眸色就深一分。
昨夜直到最后,简清都死活不肯开灯。就算被欺负得没有一点力气,也要努力护住电灯开关,誓死不退缩。
纪梵拗不过她,便顺着她的意愿处理完后续,以至于都没能好好看看她身上的痕迹。
这会,经过一夜的沉淀,红痕落了点紫,印在雪白的肌肤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他拧了下眉,默不作声。
知道昨晚有点疯狂是一回事,可是实际看到却是另外一番感觉。歉意占据了一半,然而另一半,是无法忽视的占有欲得到满足的舒快。
她情动时的轻哼,意乱情迷时的难耐,以及深入探寻时的娇软。这些,除了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从古至今,肌肤之亲永远是男人独占欲的表现。虽然口头诺言或是表露心迹也至关重要,但往往更原始的男欢女爱才是不可获缺的一部分。
他们,不仅仅是建立恋爱关系纸上谈兵的两个人,更是经过实践后对彼此而言最亲密的存在。
思及此,纪梵推了下眼镜,倾身靠近床榻上的简清。
她的睡相与平日里的精明能干大相径庭,看起来恬静可人,毫无攻击力。他笑了下,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的眉心,缱绻又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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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习惯性地翻了个身,顿时睡意全无,放声低吼。
席卷全身的酸痛让她的五官有些狰狞地蹙在一起,几番挣扎,最后生无可恋地躺在那,一动不敢动。
谁睡谁还不一定?
啪。
现在里里外外被睡得干干净净的不就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