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在后世接触过犯罪心理学。
他从收集得到的资料中,分析出钦陵赞卓在童年的时候,必定受到父母或者近亲的虐待。
而且是非常的残暴,痛不欲生的极度虐待。
所以,钦陵赞卓不会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的实力,于是极度的自恋,对外人充满了不屑。
童年时期的虐待,对钦陵赞卓心理造成的伤害是巨大的。
所以,在他成年时,潜藏在内心的替代感便涌现出来。
所以,击垮、虐待和蹂躏敌人,就成了钦陵赞卓这一生中最大的乐趣。
而且,钦陵赞卓对任何事物不会有敬畏之心,也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另外。
钦陵赞卓之所以收养这群少年,所谓的怜悯心、同情心,都只是他内心毒辣的“遮羞布”。
这群少年每天的训练方法,就是用各种残忍、血腥的方法,将俘虏、仆人、奴隶虐杀!
并且,还要将虐杀的“动物”五脏六腑、四肢甚至是头颅,全部吃去!
如果受不了,或者反抗,钦陵赞卓的本性便会暴露,将那些忤逆自己的少年全部杀死。
之后...
钦陵赞卓就会让其的他少年,蚕食同伴的尸体!
在钦陵赞卓残暴统治下,这些少年的心理早就扭曲了!
他们每天都活在没有任何约束的杀戮世界中,每天都要杀死与他们素未谋面的“敌人”。
他们都如钦陵赞卓所愿,变成了杀人狂魔...或许更确切的说,都变成了钦陵赞卓自己!
钦陵赞卓在这些少年的身上,找到了代入感。
于是,薛仁贵此时所需要做的,就是遵照李恪所言,将少年“钦陵赞卓”全部虐杀!
从而达到击溃钦陵赞卓的心理底线,让他精神崩溃,为报复而不顾一切地疯狂来袭!
欲要毁灭一个人,就先让他疯狂!
......
因为工作的关系,薛仁贵与影的接触时间越来越长,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
甚至到了庭州,战火纷飞之地,他们也能腻味在一块。
就连此时此刻,薛仁贵都在执行危险的任务,他们也混在一块。
没办法...
影是碧霞山庄情报小组的队长。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钦陵赞卓的私军所在之处。
也没有谁,能比影更加心思,在执行任务时,关注到了这一支少年禁卫军,所以挖了一条隧道...
不过,当时影想的是如何将这些被钦陵赞卓残酷、暴力控制住的孩子、少年们逃脱魔爪。
然而造化弄人。
这条隧道,竟然成了葬送这群少年的罪魁祸首...
就算不是直接的原因。
至少也加速了这一支...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组织,覆灭的步伐!
从外面通过隧道,进入钦陵赞卓的私军所在处,不过五十里。
而此次任务关系重大。
薛仁贵为了确保将其顺利完成。
他特意下令,降低行军的速度。
这便使得原本半个时辰就能走完的隧道,小组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能完成。
当他们走出隧道,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随后,他们在影的引导下,来到少年禁卫军所在的校场。
偌大的校场周围空无一人。
而在校场的中央。
此时正有一百多名光着身子的少年,拿着石头或长剑、大刀等锐器,追着几十名手无寸铁的妇孺,喊打喊杀。
在月光的照耀下,薛仁贵等人得以清晰地看到,这些气焰嚣张的少年,脸上写满了兴奋。
可是,他们的眼神是空洞的,是冷血的。
被追赶的妇孺,在他们看来真的就跟蝼蚁一般卑微,又像过街老鼠那般,人人得而诛之!
而少年们的气质,像极了钦陵赞卓...
看到这般场景,薛仁贵握紧双拳。
他想起李恪曾说的话,“钦陵赞卓的成长和存在,已经是这个天下的错误。”
“而这支少年部队,就是钦陵赞卓在将发生再自己身上的错误,无休止地重复!”
薛仁贵等人向少年禁卫军走了过去。
一百多名少年很快就注意到了他们。
看到身材壮硕、仪表堂堂、英姿飒爽的唐军,少年们一脸错愕。
其中就有一名少年,眼神空洞地拿着长剑走到队伍前面,指着薛仁贵的鼻子,冷声道:“你们是奴隶吗?不是?那就是俘虏了!”
“只要不是大王的人,都是敌人,都必须要被虐杀,都必须要惨死!拿命来!”
薛仁贵神情冷峻地看着那名少年拿着长剑,真的朝自己冲来!
他不躲不闪,还将手中长剑丢到一边,徒手抓住少年持剑的手腕,猛地一掰.....
“啪!”
少年的手腕应声断裂!
看到骨头渗出皮肤,少年下意识地想要大叫。
可是...
他的声音还没有从喉咙中发出。
薛仁贵就将手指刺破他的支气管。
紧接着。
薛仁贵快速地取出手指,又当着众人的面,刺入那名少年的双眼.....
之后,薛仁贵在电光火石之间,将这名少年的四肢全部打折...
看到少年四肢的骨头都渗了出来,所有少年都面露惊恐。
然而,他们的眼神竟然充满了兴奋!
见到同伴被施暴,一百多名少年不仅不愤怒,反而还想继续迫害,甚至蚕食他的身体!
“没救了...”
薛仁贵无奈地摇了摇头,暗想道:“这些少年生长在这种环境中,连同伴都要迫不及待地蚕食...“
”这些人,没有了人性,也没有了兽.性!”
薛仁贵十分冷漠地下令道:“全部废了他们!”
随后,他又补充道:“但是,不能马上杀了他们,必须要让他们将体内的最后一滴血流干了!”
“是!”随行的精兵悍将们齐声吼道。
在过去三个月的时间中。
这群将士学的都是杀人之术。
如果凌迟,如何放血,如何下毒,如何斩杀...
所有跟取人性命相关的事情,李恪都会安排碧霞山庄的刺客们,倾囊相授。
只是过了一刻钟。
一百多名少年便都四肢全断,双眼被挖出,舌头或喉咙其中一处被切断。
他们只剩躯干苟延残喘地躺在地上,面目狰狞地等待最后的死亡。
这样的死法,对他们来说不得不说是一种解脱。
至少,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不会感觉到疼痛,也不会对这个无情冷血的世界,有任何留恋。
将钦陵赞卓的少年禁卫军,全部弄成重伤,薛仁贵等人还不急着走。
他们还要等待,必须要有一个见证者.....
不多时。
校场外,跑来一支五十多人的吐蕃将士。
快要走近时,他们似乎发现了不对劲,纷纷停止了脚步。
他们当中有数名士兵想要跑回去报信。
然而,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头颅和脖子就被分成了两段。
薛仁贵就站在吐蕃士兵身后,面容冷峻地看着鲜血从颈动脉迸发而出。
随后,他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杀!”
话落。
黑夜,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在一片寂静中,校场中央的五十多名吐蕃将士全都尸首分离,瘫在了地上。
只剩下的那名“幸运儿”,也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浑身颤抖,小便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