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着一张又纯真又妩媚的脸。
天生的尤物。
苏临只瞧了一眼,冷清的眉眼沉了几分,示意贺偃舒背过身,慢条斯理开口,“这就是你打电话给我安排清理场地的原因?”
贺偃舒耸耸肩,算是承认,“给你制造的机会,别浪费了。”
“?”
贺偃舒:“都说情景重现是激发人回忆起从前的契机,喏,泳池,小黄鸭,小姑娘,都准备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转身欲走,想到什么,贺偃舒忽而驻足,塞给苏临一只装饰用的带刺的戒指,扬扬下巴,“工具给你。”
苏临睨了眼贺偃舒递过来的中二骷髅头戒指,被气笑了,“我是变态么?”
贺偃舒摊摊手,“扎不扎在你。”
等贺偃舒出了游泳馆,苏临懒散把玩着骷髅头戒指,抬眼再度望向泳池中央,瞧她穿成这样,没由来地蹙紧眉头,就不太喜欢她眼下这个模样被人看到。
到底哪儿来的占有欲。
苏临说不清道不明。
指间勾缠着骷髅头戒指,没拿稳,戒指“叮当”一声砸在大理石地面。
听到响动,陆笙愕然回头,入目所及便是苏临慵懒散漫的模样。
没穿衬衫,换了简单的黑色短t。
少了点正式,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少年气。
可能刚洗完澡没多久,头发都没擦干,凌乱不堪。
陆笙怔了几秒,猝不及防就想起在机场时,这人冷不丁压下来的那张盛世美颜极度勾人的脸。
懵逼地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眼,陆笙心跳陡然漏跳了一拍。
慌神一瞬。
小腿蓦地一疼,陆笙啊地一声娇呼出声,泳圈略大,她腰又细到极致。
下一秒。
她就从泳圈里滑了出来。
泳池水灌进鼻腔时,陆笙呛的不行,她水性不行,这会儿小腿又疑似抽筋,越想越怕。
一双小手胡乱挥舞着。
突地。
有人攥着她的手腕,一手顺势勾着她的细腰,给她硬生生拖了出来。
一呼吸到新鲜空气。
陆笙像只可爱的小八爪鱼,死死扒在苏临身上。
她身上的泳衣过于单薄,几乎到了忽略不计的程度。
苏临被她蹭得头皮发麻,指腹刚碰到她腰间细致的肌肤,就像是被烫了一下,嗓音也跟着哑得没边,沉声警告,“能别乱动么?”
陆笙吓坏了,只是一个劲往他身上蹭,伸手去捞自个儿的泳圈,“我泳圈,我要我泳圈。”
苏临生怕她沉下去,索性屏除其他,咬咬牙伸手扣紧她,声音越发沙哑,“别动了。”
紧密贴合之间,她似乎也感觉到了异样。
蓦地。
被他手指勾到了什么,她这么一挣扎。
脖颈处的细带松了。
紧接着。
后背处的细带也跟着散开。
陆笙只觉得胸口处一凉。
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落了下来,飘荡在碧波荡漾的池水里。
她傻乎乎低头想要瞧一眼,没等低头,就被他紧紧扣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陆笙彻底傻了眼。
泳衣……
她的?
她的!!!!
大脑短暂短路后,小姑娘“哇”地哭出声,“你不要脸!”
“……”
“你在机场亲、亲我。”
“……”
“你现在还……”毕竟是个不经事的小姑娘,陡然遭遇这种尴尬的局面,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咕噜噜地滚下来,哭得更大声,“……还脱我衣服。”
苏临被气得完全没脾气,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又不敢真松开她,单手掐着她爆红的小脸,苏临头一次感受到了手足无措,“我没看——”
偏偏她气上头,什么都不管不顾,挣扎间,噼里啪啦地就是一串骂人的话,“你还说!你不要脸!变态!色情狂!我一定让燕燕打死你!燕燕知道了一定会——唔——”
被他掌着脸颊,低头重重吻上来。
嘴巴被堵上的瞬间,滚烫无比。
酥酥麻麻的触感碾压上来,所有的话被他吞没。
陆笙不懂情和欲,只知道被他这么一碰,辗转轻吮她的唇,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呜呜。”
舌尖相抵的刹那,陆笙脚趾头猛地绷直,唇瓣被他重重咬了一口,她疼得眼泪横流。
意识昏昏沉沉,身体很轻,像是漂浮在大海之上的一片浮游。
……
不知过了多久。
苏临总算松开她。
小姑娘被亲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唇瓣上一抹嫣红,是被他沾染过的痕迹。
不太想听见她提别人。
像是昏了头。
感觉却有点好。
陆笙神思昏昧,怔怔望着他。
他的眼睛过于漂亮,浸染了一抹情/欲后,简直杀人。
心跳声变得无比清晰。
随后。
就听他不紧不慢开口,嗓音沙哑得近乎蛊惑,“懂了么?这才叫亲你。”
第32章 032 甜度32%  【一更】--勿忘……
这夜, 睡眠质量向来好到爆表的陆笙,妥妥地失眠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他漆黑深邃的眼睛, 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妖精一样。
薄唇落下来时。
辗转, 碾压。
跟在机场时不小心的嘴唇触碰完全不同。
舌尖探入,纠缠着。
那一刻,陆笙只觉得脚下轻飘飘的, 整个人仿佛踩在云端, 又被他带着跌入旖旎的深渊。
——懂了么?这才是亲你。
低哑的嗓音像是魔咒, 在耳边无限重播。
下意识摸了摸发疼的红唇, 方褪去的红潮又悄悄爬上脸颊。
有点热。
又说不清楚是哪里热。
就是觉得自己哪哪儿都不好了。
大脑一片空白, 满脑子都是苏临漆黑深邃氤氲着情/欲的眼睛。
接、接吻么?
原来这就是——
接吻!
啊啊啊啊啊啊!!
好烦躁!!
为什么当时没一巴掌打死他,反而被他亲得找不着北了呢?
陆笙烦躁地揉揉凌乱的长发,抓过床头的闹钟一瞧,凌晨三点整。
丢开丝被,进了浴室。
连睡衣都没脱, 拧开花洒,水流浇灌上来时,陆笙意识空白地盯着自己圆润莹白的脚趾。
葱白的指尖在冰冷的浴室壁勾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