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浮雕、这些器物,都很有研究价值,你们小心点,轻拿轻放,别磕坏了它们。”某件密室中,一群很有文艺气息的年轻人正在一名白胡子老头的指挥下,将密室里能拿走的东西全部打包,不能拿走的,就拍照留影。
“教授,您见多识广,一定看出这些器物是哪个朝代的吧?”从事考古工作两年的小媛期待的看着白胡子老头,她自从挖墓,呸,考古以来,还是头一次参加规模这么宏大的考古工作。
“是啊,教授,您跟我们普及一下,让我们心里有点数吧。”旁边有年轻男人附和,只是望着小媛的目光却很是火热。
考古工作本就琐碎,而且时常下墓,或者去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这样的工作,男人还行,女人极少能坚持下去,所以小媛在考古队,那绝对是国宝级人物,备受呵护。
白胡子教授皱眉道:“这里深入地底10米,器物都保存得非常完好,光凭外形,很难看出它们的年代。不过以我多年的经验,它们看起来像是唐朝才有的,不过也不排除唐以后的朝代。”
几个年轻的考古队员一边小心的收拾,一边听着教授的推测,做涨姿势。
很快,一件件器物被他们整理出来堆放在角落。
密室外面,还有几名荷枪实弹的军人,面色粗犷,军姿站得笔直。他们是保护这支考古队的军人。
“嗯?有人来了!”
密室外面,放了好几盏荧光灯,可以看到墓道十米外的情况。
此时,一名九岁模样的小女孩,正缓缓走来。
几名军人面面相觑,都有种见鬼的错觉,这里可是尸毒横行的地下大墓,出现一个九十岁的老头不奇怪,因为老头可能是考古学家,但出现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就真是太……不寻常了。
“站住!”一名军人爆喝,手中的冲锋枪已经对准那名小女孩。
其余几名军人如梦初醒,也都举起了手里的枪。
密室内的考古队员们听到外面的动静,也都纷纷走出来。
“教授,你们退回去,这里有我们!”为首的军人沉声说道。
白胡子教授看着前方那个小女孩的身影,有刹那的失神:“这里怎么有小女孩出现?”
小媛也是惊叫:“不会是鬼吧?”
“不对,你们看她穿着现代衣服,不可能是鬼。”
“我曾经听我爷爷说过,出门在外,有三种人一定要小心,和尚,女人和小孩!我觉得这个小女孩,很可能有危险!”
“胡说什么,分明就是一迷路的小女孩。”有人看小女孩长得挺可爱,不愿往阴暗处想。
“拜托,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是超市啊,怎么可能有迷路的小女孩?”
他们越说越乱,越说越夸张,旁边的教授都看不下去了,哼道:“你们都给我进去!”
教授一发火,众考古队员立即熄火,听话的鱼贯走进密室,不过一个个都把头露了出来,看向那名越走越近的小女孩。
小女孩正是周雅。
她一路走来,又遇到几个岔道,几次机关陷阱,但都被她破去,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其实刚才那人没说错,她确实迷路了。
这座大墓的构造,很复杂,加上规模大,又有机关陷阱,没有地图的话,很难确认自己所在方位。
“再不站住,我们就开枪了!”军人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准备扣动扳机。
周雅终于看向这些人,眼神犀利,在这阴沉的地下大墓中,真有几分厉鬼的感觉。
老教授这个时候上前两步,问道:“小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家大人呢?”
周雅看了老教授一眼,大概觉得他比较慈眉善目吧,竟然回答了:“我来这里历练。”
“历练?你一个人?”老教授觉得她说的话有些意思。
“我师傅不知道跑哪去了。”周雅直接甩锅。
她这么一说,众人心顿时放下一些,有师傅带着来历练,这就说得过去了。
不过军人并没有放下警惕,正要仔细盘问,另外一边的墓道,突兀的传来一阵厮杀声。
厮杀声由远及近,也越来越轻,可以听出,被追杀的人越来越少。
终于,有两个浑身浴血的中年男人跑了过来,出现在荧光灯的范围内。
“太好了,有人!”
“快,快救救我们!”
那两人惨呼着,身上伤口无数,血水不停流淌,极为凄惨:“日本人,追杀我们的是日本人!!!”
一听是日本人,那几名军人立即掉转枪口,没有理由没有借口!
教授虽然是考古学家,但也对日本没什么好感,回头对密室里的人说道:“快拿急救箱!”
当两人接近时,意外发生了。
狂风突兀的从他们身后呼啸而来,一个娇小的身影如鬼魅般跃过几名军人,直直朝着那两名浑身浴血的中年人冲了过去。
小小的身躯仿佛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她轻轻横掌推出去,那两人顿时如遭电亟,抽蓄般横飞出去,口喷鲜血。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众人都反应不过来。
直到那两人倒飞落地,惨呼如潮,军人和老教授他们才回过神,看着小女孩的眼神带着惊惧,枪口更是不可抑制的对准了她的后背。
“八嘎雅鹿!”
“嗖!”
忽然摔倒在地的那两人口喷日语国骂,吃力得站起,怒目相视。
“什么?他们怎么说日语?!”
“马勒戈壁,这两个狗日的是日本人!”
“这安得什么心啊?”
“小女孩一定是看穿他们了,她是在帮我们!”
军人们一怔,忙把枪口移开,对准那两个惨嚎不已的日本人,他们心里都很丑,要是刚才真让日本人接近他们,不用说,肯定是要对他们下手,不然不会故布疑阵,真要感谢小女孩!
只是,这小女孩也太夸张了,她的速度和力量,简直让他们汗颜。
难道她是武者?!
就在这时,墓道的阴暗处,伴随着一阵零碎脚步声,十几个男男女女走进了荧光灯的照射范围。
为首一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白无须,眼神阴鸷,正冷冷得盯着这边。
“三井少爷,非常抱歉!”
受伤的两人非常恭敬的跪趴在地,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