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琳忽然有点同情杨善芳，不过，戴着10级好友滤镜她并不觉得苏栀做得有什么不对。
杨善芳要不是主动找上来挑衅，也不会被挑中来利用。
这就叫先撩者贱。
路琳不知道的是，苏栀算计杨善芳，其实还夹杂着上辈子的恩怨。
上辈子，杨善芳踢断了她的手骨，导致她不能再弹钢琴，虽然后来陆寒尧替她报了仇，可梦想被折断的遗憾终究还是心意难平。
这辈子，她本来是没打算跟郁金香那一伙人有瓜葛。
可惜杨善芳偏偏主动送上门，那她自然不会客气。
……
离开餐厅后，苏婷婷和关雪手挽着手，兴奋的讨论苏栀受伤的事。
“流了那么多血，肯定会留疤，可惜撞到的是额头，要是撞到鼻子或者下巴就好了，搞不好就毁容了。”
听了苏婷婷的话，关雪非但不觉得恶毒，反而深以为然。
“也不知道学校会怎么处理，杨善芳虽然触犯了校规，但也情有可原吧，像苏栀这种人，根本没资格继续留在嘉艺。
至少，也不该让她继续呆在英才班，她月考才考400来分，就应该把她降到普通班来！看她还有什么脸自称是学霸！”
两人说得热火朝天，两人身后的程子怡却一言未发。
一想起苏栀头破血流脸色苍白被人背出餐厅的样子，不安就像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压在程子怡胸口。
亲眼见识到流言蜚语的杀伤力，她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摸着良心，苏栀以前对她真的挺好的。
她零花钱不够，苏栀二话不说就借给她，平时还总是请她吃零食。
苏婷婷和关雪虽然有钱，但她其实知道，她们打心眼里看不起她，只是想利用她。
不像苏栀是真心实意拿她当朋友。
就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她和苏栀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程子怡？你在发什么愣？”
听到苏婷婷叫自己，程子怡懵然的抬头，“怎么了？”
苏婷婷没好气道：“等学校论坛恢复了，记得第一时间把贴子删除。”
视频是她亲自剪辑发给程子怡的，万一警方真的调查到程子怡头上，她也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程子怡犹豫了下，“婷婷，我最近手头比较紧，你能不能先把那1000块给我？”
苏婷婷听了很是不耐烦，“前两天不是才给了你300吗？”
“我都还给苏栀了。”
原本还剩下一点点，但她昨晚没忍住点了外卖，现在手机钱包里连10块钱都没有了。
今天上完课就放假了，她跟初中同学约好了国庆出去玩。
自从她进了嘉艺读书，以前的同学都对她又羡慕又敬佩，她必须得带点零花钱出去玩，免得被同学们看低。
跟苏婷婷和关雪分开后，程子怡看着手机钱包里多出来的一千余额，心情并不如想象的激动。
鬼使神差的，她没有回教室午休，而是去了校医务室。
……
病房里。
夏飞宇还在极力劝说苏栀去医院检查，“我都跟我爸说好了，我们一到医院就直接去拍片，不用排队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