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溪茗觉得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但是又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但王妃的举动却让她新生疑惑。这王妃,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丝毫不顾自己形象,大白天的就脱去外衣。还摆弄石锁这种武夫才会动的东西?
于是她开始到处打听关于这个新王妃的事情。
这一打听,倒是被她打听出问题来了。
有的说,新王妃是名动一方的美人。这个方溪茗也能看出来。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王妃的确容貌身子都比她强了不止一筹。
还有的说新王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仅人漂亮,还是个才女,性子还温柔。但细问一下吧,这些人也只是听的传言,谁也没亲眼见识过。
厨房的下人们却说,这王妃每天食量惊人,才来了两天,就已经派下人领走了两只烧鸡,一直烧鹅,各色菜式十几盘。而且去收盘子的时候,居然全是空的!
这就让方溪茗起疑了,正常人哪有食量这么大的?
王府里值夜的守卫,则纷纷在传,王妃的床上功夫了得,驭夫有道。每天跟王爷折腾到下半夜才睡。而且每次动静都闹得非常大,偶尔还能传出王爷又痛又享受的声音。
这种传言简直不堪入耳,方溪茗当场就大骂了这些守卫。
王妃是什么人她不知道。但王爷为人堂堂正正,岂会在夜里发出那种不堪的声音?
但训斥了守卫之后,方溪茗心里却打起了鼓。如果是一个守卫在传,那当然可以当做谣传。但问题是有好几个守卫都是这么说的!
方溪茗也不是小孩子了,虽然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也听丫鬟们谈论过,这个世上有一些人有些奇怪的癖好。其中一种,就是喜欢在夫妻欢好的时候互相鞭策……
而且越是有这种奇怪癖好的人,表面上越是一本正经。
王爷该不会是有那种怪癖吧?方溪茗非常想否定自己这种荒诞的想法,但是这种设定又能完美的解释那滴血迹的由来。
加上王妃白天舞弄石锁,伏地挺深,蹦跳打滚,也不像个正常女人的模样。
方溪茗居然开始想象夜里傅兰絮拿着一根鞭子骑在王爷背上抽打,而王爷还一副享受的样子的画面。
王爷背上被鞭子抽打出一条条的血痕,一滴滴的鲜血从伤口中流出。白天那滴血估计就是因为这样的伤口才流出来的。
“我听说,迎亲的时候,你是跟着王爷的是么?”方溪茗辗转找到了一个据说是迎亲队伍之一的小厮。
“是,方小姐。”
“那你到了安阳,有没有听到过关于王妃的什么传言?”
“传言?传言……小人好像听到安阳的百姓说王妃有福气,疯了王爷还肯娶之类的。而且丞相府里的人好像很不待见王妃。迎亲的时候,他们的表情都怪怪的……”
“怪怪的?”
“是,就是非常冷淡的感觉……方小姐,您想问什么?”
“哦……没什么了、没什么……”
“那小人先下去了。王妃的娘家人今日就到烟城。王爷命令我们把东郊的别苑收拾出来给他们居住。”
“等等!”方溪茗喊住了那个小厮:“你说丞相府的人,来烟城了?他们来这干嘛?”
“这不是有三日回门的规矩吗?可是咱们烟城里丞相府足有六七天的路程,肯定赶不回去嘛,所以王爷早就跟丞相商量好了,让他们家人晚两天直接过来,住到别苑。到时候王妃和王爷直接去一趟别院就当回门了。方小姐要是想多了解王妃的事情,可以等相府的人过来了,去他们那里打听~”
方溪茗点点头,放走了那小厮。
新王妃貌若天仙,而且传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娘家不待见、疯了、食量大、晚上……那个样……、而且行为上看还不像个女人!
方溪茗总结了一下自己打听来的信息,只觉得这个王妃简直古怪至极!这些传言前后矛盾,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王爷怎么能跟这样的王妃在一起?这些事情,必须告诉太妃,让她拿主意!
不过眼下信息还不够多,不如就去东郊的别院里等等,等她娘家人来了,去那些丫鬟小厮口中套点话。
傅兰絮不知道自己有个这么热心的远房小姑子,无聊的在卧室里画着体育器械的图形。
“这是什么?”凝意拿着一张画好的图,问道。
“这个叫哑铃”
“怎么还有长的又短的?”
“长的叫杠铃!”
“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当然是锻炼身体用的……”
“哦?为什么要锻炼身体?”不知何时,王爷也走了进来,拿了一张仔细端详着。
傅兰絮正伏在案上描着给自己设计的新式运动服,浑然不觉身后发问之人已经变成了男声。
“当然是为了对付李邃啊,他现在身上有伤,我还能压他一头,等他伤好了,对我用强怎么办?我才十七岁!”
“居然敢直呼本王名讳?爱妃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