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一阵犹豫,最后还是被韩如月认真的视线打动,只得点头,“五哥其实也来参加宴会,只是他不喜欢这种气氛,此时一定是找个地方喝酒。这样吧,我们先挑个没人的地方等,我派宫女去找他。”
韩如月点头,三人便找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凉亭,坐在里面等着五皇子过来。
过了没一会,远远就见一名身披雪白披风,里面穿着红色金龙长衫,打扮得俊秀非凡的修逸朗缓缓走来。
眼看着他就要到凉亭这边,后面突然冒出一个人影,拦在他的面前。
“哎呀,糟了。”六公主惊叫一声,郁闷不已。
她听说竹阳郡主喜欢五皇兄的事,就是没料到竹阳郡主居然疯狂到,能跑到没人的地方将五皇兄堵住。
韩如月气得不轻,她找皇子是有要紧的事情询问,竹阳郡主难道就不能别耽误事?
她起身就要去找他。
被五公主拦住,“这时不适合你出马,还是我来吧。”
五公主站起身,垂着头,极其不情愿地走到五皇子身边,不知说了什么,到是成功让竹阳郡主让开,没再过多的纠.缠。
修逸朗来到凉亭时,一脸的心有余悸,“竹阳莫不是疯了,小爷和她说的还不清楚,她到底要小爷怎样?”
“估计竹阳郡主是真的太喜欢你了。”憋了半天,六公主终于挤出一句。
修逸朗得意一笑,“果真是拜倒在本少爷的英姿下,哈哈,本少爷的魅力果真不同凡响。”
六公主垂下视线,对于骄傲自满的五皇兄,她表示没啥好说的了。
兄妹两人插科打诨,到是让气氛活跃不少。
韩如月也能冷静下来,对着修逸朗问道:“五皇子,你可知九王爷现如今身在何处,当真在嘉峪关军营?”
修逸朗眸子闪了闪,没想到韩如月如此敏锐,如此细微的事情竟也能发现。
“小九叔的确在嘉峪关,不过并不是预计的军营,而是更边疆的主要要塞。他此次前去,为的就是调查边疆的真实情况。”
韩如月早知道修夜擎身负重任,得到这个回答,并没有太过意外。
“现在关于他的传闻,是他自己放出的风声,还是住手边疆的将军当真出了问题?”
修逸朗眸子里的赞赏不再加以掩饰,不得不说,韩如月果真敏锐,若是男子的话,他都想收为幕僚。
“一半一半吧,一开始是他们故意设下的陷阱,小九叔也算是将计就计。”
韩如月点头,只要能将主动权掌握在手中,一切都不算问题。
韩如月忐忑不安地心终于落到实处,整个人放松下来。
“韩二小姐,你先回去好好歇息一番,等小九叔有了消息,小爷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修逸朗懒洋洋地笑着,狭长的桃花眼眸光潋滟,大刺刺地落在她的脸上。
韩如月并没计较他的视线,她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也应该回去了。
向两位请辞后,六公主目送两人出了视线,确定韩如月不会听到,六公主才问向修逸朗:“五哥,你为何要告诉她事情,你不是说,这时不能让人知晓吗?”
“她是小九叔的未过门妻子,我既然已经知晓,便应当告诉给她。更何况,这也不涉及任何的秘密,不算泄露秘密。”
六公主点头,“五哥,那竹阳郡主可如何是好,她老缠着你,这也不是办法。”
一提到那个女人,修逸朗帅气的面容顿时阴沉下来,“那女人根本就是疯了,最近给她找点事情做,别闲得老出来。”
另一边的韩如月和韩宓一起向外走,两人眼看着快要到达大门口,一袭打扮非凡的韩新月恰好下了马车,抬脚往里面走。
只见她梳着云近香髻,头顶斜插着一支金镶宝石点翠花簪,身穿五彩对孔雀纹锦衣,脚上穿一双云头锦鞋,当真是艳丽非凡。
看到韩如月时,捂着唇,发出夸张的笑声:“咦,这不是我的好二妹妹和表姐吗?你们怎么从里面出来了?难不成被人发现邀请的名单上并没有你们,而被撵出来了?”
韩新月一开口便是一阵嘲讽,模样真是说不出的讨人嫌。
韩如月轻轻一笑,“里面人多,看着就让人觉得累得慌,我已经辞别公主,想要回府。到比不得大姐姐,连邀请函都没得到,只能趁着宴会开始后,偷偷来。”
韩新月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她的确没得到邀请函,又不想错过和公主接近的机会,便好说歹说找了人,才能入府。
此时被韩如月当面撕开遮羞布,只觉得整个人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即难看,又尴尬。
韩新月用袖子遮着脸,生怕有人发现自己,鬼鬼祟祟地回到马车上,片刻不敢耽搁地落荒而逃。
韩如月心情不好,决定要找梁府麻烦,才能解决让自己好受一些。
于是,她把郑勇、孙久明和李浩忠都叫进府里。
这三人都是她培养出来的亲信,自从将娘留给她的铺子都拿在手里后,就让他们三个管着。都得到不错的发展,收益提高得也越来越多。
“让你们打听的事,你都打听好没?”韩如月一边品着才泡好的花果茶,一边淡淡启唇,问着三人。
郑勇资历最大,他先站出来,“二小姐果然料事如神,我们顺着你给的线索,得到确切的消息,将梁府偷偷在外面开设的买卖全都搞清楚了。”
“那梁老爷当真是胆子大的,自己在朝为官,背地里居然敢参合到卖盐之中,就不怕被人发现。”孙久明冷笑着嘲讽,显然对这种事情格外地不耻。
韩如月把.玩着白瓷茶盏,用它捂着双手。
说起来,会知道梁府敢参合到贩卖私盐中,还是上辈子无意间知道的。
她想了很多种对付梁府的方法,可哪一个都未必能让他们一蹶不振,也只有贩卖私盐这一点,足够他们一家死得不能再死。
本朝律令,贩卖私盐者死。
梁老爷当然知道这是死路一条,可忍受不了它的巨额回报,便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