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高门宠媳 第130节

如果是真的,岂非踏破铁鞋无觅处。

当年国师确实在场,外人不得而知,如此赐婚隐情歪打正着,竟迎刃而解。

只是白费萧寒潜惦念多年了。

李英歌莫名有些紧张,却听谢氏哦了一声,“那些都是假的,我瞎编的。”

李英歌:“”

是她高估了世上的巧合,也是她低估了谢氏的胆大妄为。

李英歌扶额。

谢氏却不以为然,哼哼道,“快收起你那震惊无语的小眼神。我和无归道长一个出钱封口,一个出面造势,不过是笔在公正公平的双赢交易。就算事后败露,青丘道长要找人算账,就请出门左拐,上兴园找无归道长去。

他见过国师是真,国师所算是假。不过你都听李妙说了这事儿,无归道长身在西郊兴园,耳朵又没聋,恐怕比你知道的还早。他即信守交易,没有出口纠正,就说明那些瞎话对他来说不算大事儿。

我本意是想以牙还牙,搅和搅和外头的流言。哪里预料得到你今天进宫成果喜人,青羽观的流言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

她说着一顿,转头吩咐杨妈妈,“去,把咱门的人撤回来。这事儿不用再盯着了,能消弭无声是最好。”

杨妈妈领命而去。

谢氏接着道,“就算闹大了也不怕。我为了女儿的婚事弄鬼虽然好说不好听,但我也不怕担这个名声。宫里也罢,青羽观也罢,有本事查到我头上来,有本事就跟我这个内宅妇人计较。上下嘴皮子碰一碰,看谁能说得过谁去。”

谢氏不是破罐破摔,而是有持无恐。

她留在外头的那些常字辈的丫鬟,驯养多年,本事非比寻常内宅仆妇,要查到她头上,难。

等时过境迁,就算查到了要理论,更难。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拼的是手段,更是时机。

谢氏嘿嘿嘿,一脸奸笑。

李英歌越发不忍直视谢氏的脸。

心下却觉得,时不时出来刷刷存在感的那些常字辈丫鬟,越来越有一种神秘组织的既视感了。

单看留守东跨院的常福和常缘,日常表现平平,似乎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她压下对赐婚隐情线索再断的失望,果断捧谢氏的场,奇道,“娘,您养在外头的那些人究竟有多厉害?我看常福和常缘,倒似寻常内宅丫鬟。”

谢氏又哦了一声,肯定道,“她俩是没有什么大本事。”

李英歌:“”

说好的为女儿禅尽竭虑,精选下人严防死守的伟大母爱呢?

“你也不想想你以前那又痴又傻的小讨债鬼样儿。挑中她们俩,纯粹是因为她们八字重,能压得住你的福气。”谢氏依旧口嫌体正直,嘴里嫌弃,手却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她们没本事,胜过有本事的。你看,你七岁那年摔下假山有惊无险,后来种种也都能化险为夷,难保没有她俩的因缘在。”

自从女儿拜入无归道长名下,自己又亲自和无归道长打过交道后,谢氏每每回想之前种种,就越发笃信那些玄而又玄的事。

宁可信其有。

何况无归道长还长着一张貌美年轻到人神共愤的嫡仙脸。

谢氏暗暗点头,颜值即正义,她如今很相信无归道长。

李英歌万万想不到,谢氏已经神游天外犯了颜控病。

门帘却被去而复返的杨妈妈掀起来,笑着禀报道,“夫人,英哥儿,铭少爷来了。”

☆、第195章 想吓死谁啊

锦绣门帘重新落下。

杨妈妈束手守在门内,含笑看着李承铭一板一眼地行礼,“母亲,阿姐。”

“呵。”谢氏冷笑一声,眯着眼上下打量李承铭,骂儿子不忘捎带上女儿,“大讨债鬼脸上带伤回来,小讨债鬼更能耐,竖着上学横着叫人抬了回来。你们这姐弟连心,倒是和别人家的姐弟情深不一样,我是不是要赞一声别出新裁,别具一格,别树一帜”

李承铭面上羞愧,心下暗叹阿姐还说他,母亲的成语用得才叫如火纯青。

既用到了骂人的邪道上,还骂得不带脏字儿。

杨妈妈则依旧含笑旁观。

她得知李承铭伤势无碍,就等裘老院史看诊完,觑空将外院发生的事一一回禀谢氏,谢氏发的是邪火,不是真火。

李承铭不怕谢氏,但到底年幼心里兜不住大事,小眼神难免闪烁,拘着手脚挪到李英歌身边,偷觑一眼谢氏,手下意识地拽上李英歌的衣摆,迸出一句轻声关切,“阿姐,您受伤了?”

谢氏见他被骂了,还不忘端着那小学究似的方步,眼中不禁浮上笑意,嘴里嗤道,“小马后炮。”

李承铭赫然,仰起小脸打量李英歌。

太子给的清玉露确实了得。

她脸颊上细小的抓痕已然恢复常色,不刻意说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

“已经没事了。”李英歌拉着李承铭坐到谢氏身边,有意给李承铭制造点缓冲时间,遂拣起之前的话茬,和谢氏闲话,“娘,外头那些常字辈的丫鬟,究竟有多少人,又都有些什么本事?”

谢氏在外头另外养了一批嫡系人手,李承铭是知道的,闻言不由心生好奇,竖起了小耳朵。

谢氏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做聆听状的儿子女儿,半垂下眼若有所思,嘴里随口接道,“能干又忠心的下人,在精不在多。不算常福和常缘,外头养着的丫鬟统共就十个。我交待下去的所有事,无论大都是她们十个人一力完成的。很意外?”

李英歌和李承铭很捧场的点头。

“有什么好意外的。”谢氏表示不屑,转头扬了扬下巴,吩咐杨妈妈,“你来说,吓吓这两个小讨债鬼。”

杨妈妈忍俊不禁,从头道来,“常字辈的丫鬟们,都是孤儿弃婴出身,我和谢妈妈照着夫人的吩咐,暗中走访多年,分别从京郊各处的庵堂道观渐次收养了一批。除了最早的一批,后来也曾收过人市贩卖的孤女”

前任常青,就是这么被萧寒潜的奶嬷嬷王嬷嬷钻了空子,借着乾王府的势,伪造了一份天衣无缝的身份,安插进了东跨院。

此乃种种机缘造就的意外。

杨妈妈点到即止,继续掰着手指道,“去糟粕留精华,如今外头就剩下夫人说的十个丫鬟。这十个人中,两位擅长刺探和追踪术,两位专精算账和生意,两位致力于人脉人事,两位专管理事外务,最后两位别的本事没有,杀猪宰牛却是一把好手。”

这些人也不是常年与世隔绝,每天没事就关着门活在阴暗处,坐等谢氏吩咐的。

她们另有明面上的身份,生活得和常人无异。

或在镖局酒楼打杂,或开铺子管庄子,或管家理事,而最后那两位,则是远近闻名的屠宰铺扛把子。

谢氏把丫鬟当成汉子用,不分行业不分贵贱,哪里有用放哪里。

效果显而易见。

不过杀猪宰牛的技能是什么鬼!

李承铭一脸惊奇。

杨妈妈咧嘴笑,少不得解释道,“别小看这些厨下活计。放到寻常,厨房最是人多嘴杂,即能掩人耳目,又能打听消息,更方便动手脚。放到不寻常的情况下,杀猪宰牛靠的可不单是蛮力,还有切中要害的精准刀法刀功,能对付畜牲,也能对付恶人。”

这话其实是对李英歌说的。

谢氏原本因女儿痴傻,做的是炸死的终极打算。

这些人的本事放在内宅是大材小用,放在外头才是真正的强势助力,无论是远遁淇河还是另选他处远走高飞,都能保女儿一生无虞。

谢氏为母则强,不声不响,却极尽所能。

李英歌心头忍不住发酸。

谢氏只当她听傻了,翻了个白眼道,“都给老娘听在耳里,记到心里去。怎么收人,怎么用人,这可是门学问,将来不管你们在内宅还是在官场,总有用得着的地方。听不懂想不通,也别瞎琢磨了。照搬老娘这套,错不了。”

谢氏好傲娇。

她似乎生来自带一种发自骨血的举重若轻,家里家外多少事,身边身外多少人,她总能四两拨千斤,不是苦中作乐,而是真的能让她在意的人,得到安抚得以心静。

虽然嘴毒了点。

虽然脾气臭了点。

但是

“娘。”李英歌软软的往谢氏怀里歪,娇娇的喊她,满含真切的孺慕道,“我好喜欢您。”

谢氏呸了一声,斜睨着李承铭道,“少把肉麻当马屁拍。我陪着你们姐弟俩绕圈子,现在话题干了,要么散场,要么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李承铭脸色一正,也喊了声,“母亲”

谢氏很干脆,“放!”

李英歌和杨妈妈:“”

有这么催着儿子有那啥就放的亲娘吗?

李英歌暗暗苦笑,看向李承铭微微颔首,投去鼓励的目光。

有些事她能支持,有些事却要李承铭自己承担。

李承铭精神一振,直视着谢氏不闪不避,将他之前和李英歌阐述的心路历程娓娓道来。

话音落下,杨妈妈即惊讶又担忧,室内有短暂的死寂。

李英歌轻轻牵住李承铭攥成拳的手。

谢氏只有李承铭一个嫡子,弃文从武,关乎的不仅是李府的将来和门楣,而是谢氏的依仗和命脉。

李承铭紧紧抿着嘴。

李英歌则将心中腹稿又过了一遍,谢氏若是反对,她总要为李承铭勉力一劝。

谢氏默然的目光在姐弟二人之间来回晙巡,半晌才皱起眉头,语气坚定的厉声道,“好!不愧是我的儿子,算你有骨气。你阿姐既然大包大揽,且先把老麻叔忽悠成你师父再说其他。否则现在说再多,也都是空画大饼。

至于你父亲那里,哪天他活着滚出天牢,要是还有心力听你表心迹立志向的话,你自己去说服他,他要是反对,你再让他来找我。你头一回求娘,娘就力挺你到底,将来要是半途而废,你且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为什么用极力否定的语气,说着全然肯定的话?

想吓死谁啊!

李承铭顿时调整不好颜面神经,惊大过于喜,要笑不笑似哭非哭。

他这小模样,讲真,还挺丑的。

谢氏哈哈大笑。

李英歌和杨妈妈:“”

娘亲好烦!

李英歌哭笑不得的揉了揉李承铭扭曲的小脸,把他往谢氏怀里推,“娘,您别逗小承铭,他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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