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喜的娘子?”
胡谦有些意外,即便那天拔剑刺其要害,想来是她自己喝了什么劳什子“一条柴”,不可能记得那晚的事情。
随即摆手道:“让她到二堂等着。”
他揉了头脖子,迈步到了二堂。
吴庆喜的娘子马氏见了,立即见礼道:“见过胡大人。”
胡谦摆手请她坐下,又让人看茶,问道:“吴夫人是有什么事情吗?”
马氏道:“大人,我家相公虽是伤人,但也未致人死亡,恳请大人念他初犯,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胡谦道:“案子已经定了下来,无法更改。”
马氏道:“大人,我家相公之前也曾收藏了许多珍稀书画,若是大人不嫌弃,就请大人今晚过府一叙,共同品鉴。”
胡谦瞥了她一眼,只见她一脸媚态,眉眼间藏不住的春情,只怕求情是假,追日才是真。
“是怎样的书画?”
马氏道:“妾身识字不多,不如就把其中两幅仕女图演示给大人看看。”
说着便将袍带解开,露出一抹春光。
她又从椅子上站起来,背对胡谦,徐曲下腰。
胡谦端起茶喝了一口,喊人进来,把此女轰了出去。
熬到下午,他便回到宅院。
一进门,先是问了鹿宦娘和孩子的情况,康妈说还要等两天才好进去看望。
于是到了楚楚房中,楚楚本来还以为胡谦是来听曲子的,正要说话时,胡谦已经将她抱起。
“相公,这……”
胡谦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将她扛到床上。
惊呼之中,势如破竹。
一直折腾到天黑,晚饭也是由冯姐送到屋中。
楚楚虽是辛苦,心头却是欢喜无限。
吃过晚饭,又是一阵曲意逢迎,说不尽的千娇百媚。
最后两人相拥而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胡谦忽地心头一动——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金符上。
他赶紧坐起来。
楚楚以为他又要折腾,柔声道:“相公太过厉害,妾身吃不消了……”
胡谦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睡吧,我出去看看。”
外间冯姐听见动静,赶紧进来帮胡谦穿衣。
等到了厢房和门房连接的角落时,他果然看到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躺在地上。
待走近一看,却是一只壁虎模样的东西,已经死得透了。
幽通神通看了便知,这家伙外形虽是壁虎,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鬼。
他瞬间清醒过来——这是有人在试探!
难道是因为许振虎的事情?
于是纵身跃到高处,四处看了看,却也并未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上午的时候,布政司的政令到了,让胡谦押送一干贼寇去往梁京。
胡谦推脱身体不适,便把这个差使交给了应小右,这可是领赏出风头的好机会,后者自然不会错过。
回到宅院时,见阿绣正抱着莲莲跟着荣宁儿学字。
他好笑道:“阿绣,你若是想学,不如跟着柠霜或者你玉珍姐姐学,宁儿玩心太重,哪里会好好教你。”
荣宁儿道:“相公可别小看妾身,妾身若认真起来,也常有好诗文的。”
“有什么好诗文,晚上拿来我看。”
荣宁儿面色一喜,笑道:“那妾身可要好好准备一番了。
对了,妾身最近受了姐姐的启发,准备做个图册呢。”
“什么图册?”
“妾身准备每游玩一处,便将此地的地理位置、风景优劣写下来,做成图册,若拿到市面上,说不定比姐姐的诗集还要畅销的。”
“旅游地图吗?你的脑子倒是灵活。”
“旅游地图?这个名字好,那就叫《荣氏旅游地图》,好吧。”
晚上,胡谦先是到沈玉珍房中,和她说了许振虎的事情,然后又问了宦娘的情况,得知明天便可去看她了。
想了想,他忽地问道:“上次给你的银子还有多少?”
沈玉珍道:“除了必要的开支,妾身基本没动,相公若是需要,妾身这就拿出来。”
胡谦道:“那倒不是,只是怕你不够。”
沈玉珍道:“家中开支全在相公这边,妾身根本花不了多少钱。”
胡谦点点头。
他自己则是从王升东、李员外等人家中搬了不少。
具体是多少,也没仔细看,反正一辈子吃穿不愁是肯定没问题的。
到了晚上,他先是找了娇娜,问道:“可曾听说过魇鬼、梦人的说法吗?”
娇娜道:“倒是在古籍上看到过。”
“若是一个人的记忆被魇鬼弄得十分混乱,或是因此丢失了记忆,还有找回的办法吗?”
娇娜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这边是没什么办法,不过若是能找到那本古籍,也许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于是让娇娜明早回家去找,另转告皇甫老族长一家,让务必保守秘密。
娇娜自然无不答应。
及至晚上,荣宁儿早早地准备了酒菜,见胡谦进来,便赶紧上前,将他请到房中坐下。
胡谦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问道:“你姐姐呢?”
“前次说的诗文,姐妹们都准备好了的,她正整理呢,说是要在过年之前给大家看看。”
迎彩站在两人身边伺候,这时赶紧斟酒。
荣宁儿端了一杯给胡谦,自己也端了一杯,柔声道:“相公,当时你和玉珍姐姐新婚时,是不是喝过交杯酒。”
胡谦点点头,“你也想喝?”
荣宁儿羞涩道:“妾身待字闺中时,也曾想过,有一天要和相爱之人拜堂成亲,喝交杯酒,只是后来出了许多变故,所以……”
胡谦紧紧搂住她的蛮腰,轻声道:“这有何难,过几日我在府中给你重办一个新婚大礼不就行了。”
“这如何能重办?”
“咱们也不请别人,就只自己家人关起来门来,按照仪式一步一步来,然后拜堂成亲,洞房花烛。”
荣宁儿欢喜无限,忍不住亲了胡谦一下。
不过她随即又摇了摇头,“相公的心意妾身明白,可是这却极为不妥。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况且玉珍姐姐会如何想?
若是妾室也办了一个礼仪,是不是不合规矩?”
胡谦道:“你想太多了,玉珍不会责怪你的。”
荣宁儿道:“那妾身也不要。”
说着举杯穿过胡谦的臂弯,送到自己嘴边,“只要此时和相公喝一杯就心满意足了。”
胡谦点点头,两人喝了一杯,又见她红唇欲滴,忍不住捧到跟前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