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明情况之后,胡谦这才知道,前天孔雪笠结婚的时候,差了小童到郭北县送请帖。
半路上便遇到“胡谦”,于是请他来了。
事情结束之后,那胡谦便走了。
“那个胡谦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
孔雪笠心中的疑惑更盛,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胡谦道:“你到底是不是敬恭兄?”
胡谦道:“人生谁能料,堪悲处、身落柳陌古刹中。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孔雪笠一愣,知道这时第一次相见时说的说的话,当即走过来道:“那天那位真的不是你吗?”
胡谦道:“这两天县衙有事,因此在县城,未曾出来。”
孔雪笠道:“难怪那人如此冷淡,娇娜妹妹和他说话,他理也不理。”
“他还做了什么事?”
“他也去了佛堂。”
胡谦顾不得多说,直接来到佛堂。
见那无名神牌碎裂在地,下面还有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便在此刻,提示再次出现。
【陈志邦的尸体似乎隐藏着秘密】
徐丰年的身体……
陈志邦的身体……
对方要这两具身体到底是要什么……
他不再多想,手指虚点之下,立即将土地召了出来。
“上仙有礼。”
“我来问你,陈志邦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就在山下,”
于是找到陈志邦的墓穴。
他先是默念了几声得罪、勿怪之类的话。
然后一剑削去封土,掘开棺盖。
他才看了一眼,立即就是一惊。
面前这个说是尸体,倒不如说是活人。
而在那尸体之中,他分明看到树妖的树枝影子。
刹那间没有多想,屈指将金符贴了上去。
尸体随即化作一滩血水,只留一个枝桠躺在棺材里。
“分身?”
他隐隐觉得徐丰年、陈志邦、包括之前母子自杀案的树枝似乎都是树妖的分身。
至于孔雪笠见到的那个“胡谦”很可能也是。
问题是树妖到底有多少分身,又该到哪去找这些分身。
他想了想,脑海中随即冒出一个人来。
于是一刻没有耽搁,先是毁了此处的分身,然后立刻到了兰若寺。
好在燕赤霞还没走,要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
胡谦上前把他摇醒,“狗蛋!不,前辈,把树妖给在下用用。”
燕赤霞还没醒酒,胡谦直接把他的剑囊拿了出来,松开绳子往下倒了倒,那树妖本体立即出现。
胡谦马上一个役灵符贴了上去。
等了半个时辰,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树妖本体这才恢复了些精神。
“你有几个分身?”
“回老爷,还有三个。”
“为什么选徐丰年作为分身。”
“想借他刺史的身份用用。”
燕赤霞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正要问时,胡谦已经带着树妖找到了第一个分身。
胡谦影子中的徐丰年一看,立即失声道:“这是我的身体。”
胡谦点点头,向树妖本体道:“把你的分身抽出来。”
树妖一招手,徐丰年身体里的枝桠立即分到它体内。
胡谦喝道:“徐丰年,回到自己身体里去!”
影子中的徐丰年立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起初还不适应,虽是睁着眼,却根本动不了。
过了半个时辰,才渐渐恢复对身体的控制。
胡谦让他先去通升客店等着,然后自己带着树妖继续去往下一个分身处。
到了晚上,几个分身全部处理完毕,至于本体,也被胡谦三道金符化成了飞灰。
果然,才回到县衙,脑海中再次出现提示。
【获得神通斩妖】
斩妖:能以法术加持于武器,可以驱鬼降魔,以及消灭没有形体的魔物。
胡谦心中大喜。
之前他就苦于没有绝对的手段斩杀类似鬼魂等没有形体的鬼怪。
现在终于来了一个。
金符虽也可以,但毕竟速度不够,之前有几次就是因为这个被对方逃脱。
现在有了这斩妖神通,再面对树妖这等实力的妖物,可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树妖一除,他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
除了那个不知底细的杭大人,其余几个恶霸豪族尽皆被铲平。
正要回到后房和薛柠霜、荣宁儿说说,外面忽然来报,说是有个姓徐的中年人要求见他。
他知道是徐丰年,便到了二堂,让胡九把人带进来。
徐丰年毕竟是做过刺史的人,对县衙一应事物也不甚好奇,见了胡谦,依旧躬身见礼道:“老爷。”
胡谦点点头,“见过孙子了?”
“见到了……”
说着又摇摇头道:“见了还不如不见,物是人非……”
胡谦道:“以后有什么打算,你若是想走,我可以立即放你离开。”
徐丰年道:“我之前就曾说过,一定会报答老爷的大恩大德,现在依然是这个心愿,希望老爷不要嫌弃我才好。”
胡谦道:“那好,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你之前是刺史,我只是个小小的知县,是你不要嫌弃我才对。”
“老爷说哪里话,别人不知道老爷的神通,我岂能不知。
别说是知县,就算是皇帝……”
他正要再说,胡谦立即打断他,“这种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是,老爷。”
将他交给胡九之后,胡谦这才回到后房。
先是把这几天的事情和两人简略说了,随即道:“等过两天,我抽空回一趟金陵,将娘子他们全接过来。”
薛柠霜道:“如今天气暖和了,就算是有孩子,也是无碍的。
玉珍姐姐诗书不凡,正可以和她讨教一二。”
荣宁儿道:“好啊,说出来不怕相公笑话,妾身早就想莲莲了,若真接来了,一定要好好抱抱她。”
胡谦道:“还得先收拾出一处宅子才行。”
薛柠霜点点头道:“宅子什么的不是难事,只是姐姐们过来了,只怕没有那么多人伺候。”
胡谦道:“这个我已经让胡九去办了,细使丫头就不用,小环、杏儿都是用惯了的,贴心知情,比生人好多了。
只是多找几个粗使丫头老妈子,仆人也不必多,三五个就够了。”
两人自然没有什么不愿意。
又说了一会,胡谦才刚在两人身上抚摸了一会,两人皆是面露难色。
“相公,妾身几天怕是不能服侍你了。”
一问才知道,原来两人来了月事。
“你们两人是同一天?”
“妾身姐们从小什么都是一样,就连这个也是一天不差的。”
胡谦笑道:“那便算了。”
于是又让应该熬了红糖水给两人喝。
荣宁儿见迎彩站在一旁,忽地开口道:“相公,要不然就让迎彩伺候你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