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人面色微变,摇头道:“下官堂堂正正,不明白为何就变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胡谦道:“岳大人,你若不愿说也行。
但水儿可是还在外面,她武艺高强,要是暗中下手,不知你可能抵挡得住?”
岳大人面色一惊,仍是闭口不言。
许远方道:“岳大人,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什么!”
岳大人额头冒出汗来,拱手道:“大人,并非下官有意隐瞒,只是……”
吕吏目道:“行了,你要是不愿意说,就让我来说吧。
下官年轻时,曾有一红颜知己,本来说好等下官做官之后就成亲。
谁知还没等下官到金陵,这位岳同知就用卑劣的手段害得她家破人亡,并将她收为小妾。
她宁死不从,最后竟被他用铜钱给砸死了!之后竟然还侮辱她的尸体!
此等恶贼,若不杀之,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着竟然挣扎着向前,作势往岳大人身上扑去,吓得岳大人连连往后躲。
胡谦道:“岳大人,他说的可是真的?”
岳大人道:“胡说八道,明明是那小妾与人私通,下官教训她几句,她自己羞愤自杀,怎么说是下官杀的。
再说,抓贼抓脏,捉奸捉双,他若是有证据,尽管拿出来好了。”
吕吏目气得睚呲欲裂,大喊道:“你这个畜生!”
忽地单腿直立,猛地跳到岳大人身上。
胡谦只静静地看着,没有出手的意思。
“砰!”
吕吏目似乎是发了狂,用额头猛砸岳大人的鼻子,砸得他涕泪横流,血流如注。
接着又像野兽一般咬住他的脸,任凭众衙役怎么拉,他也不松口。
后来一衙役举起水火棍猛地砸到他的脑袋上,他这才晕了过去。
然而人虽晕了,嘴里竟咬下岳大人一块肉来。
许远方摇摇头,让人把吕吏目带下去,又派衙役送岳大人回去休息。
等人都退了,许远方好奇道:“敬恭,你是如何怀疑到吕吏目的头上的?”
胡谦道:“原因有三点。
第一,水儿刚从春风楼逃脱,吕吏目的小妾就被杀了。
试问,一个刚刚逃脱的人有可能再去杀人吗?
而且又不是在她平时作案的子时。
第二,在水儿逃走之后,我曾问过老鸨,除了衙役,吕吏目也曾去找过水儿。
第三,我之前说‘明夜子时’可能只是幌子,铜钱银魔说不定早就逃了,那时他的反应。”
胡不同道:“他当时是说铜钱银魔肯定还谁作案,对不对?”
“没错。
说句不好听的话,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员,对于这样的魔头,既然抓不住,大家肯定希望他早点离开,可是吕吏目好像不这么想。
当然,因为之前我就有点怀疑,所以我说那话也是故意试试他的反应。”
许远方道:“好!以前我只佩服你的神通手段,现在看来,即便没有那些,你也是个断案破案的天才。
此次拿住铜钱银魔,你是首功,我一定会上奏朝廷,替你请功。”
胡谦道:“多谢伯父。”
许远方道:“吕吏目已经被抓,这个水儿还会再出现吗?”
胡谦笑道:“大概明天就会出现。”
“你是说?岳大人那里?”
胡谦摇摇头,“这个不能确定。”
又说了一会,胡谦告辞离开。
停了一天,果然听说水儿到州衙自首了。
同时也传来消息,岳大人被杀了。
这次没有铜钱,没有污渍,也没有袍带,倒是尸体上写了“死有余辜”四个字。
后续的事情胡谦没有再关注,只是细细地研究着这次获得的神通。
.【符水:即符箓法术,可以召神劾鬼,降妖镇魔,治百病除千灾。】
神通一出,脑中即可多出许多各类符纸的画法。
其中并没有限定载体,可以用桃木、柏木、枣木、石块、砖和黄纸,甚至水火虚空,可有可无,皆可。
除此之外,还可舌尖书符,手指凭空虚写虚画,用铜剑、师刀、令牌凭空虚写虚画。
所谓一点灵光,通天彻地,精神所寓,万物皆符。
他好奇心起,随即就想让胡九去买几块桃木试试。
然而天色已晚,这个念头只得打消。
吃完饭时,胡谦道:“那两个魔头已经被拿住了,阿绣,宁儿,等会你们各自回自己屋去吧。”
荣宁儿道:“相公可否把经过说说,妾身实在好奇得紧。”
胡谦点点头,简略说了一遍。
荣宁儿道:“这等难题,也只有相公才能解开了,若是妾身去,只怕时时刻刻都想着玩,无论如何也猜不透的。”
沈玉珍道:“那岳大人不遵礼法,终究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可叹。”
阿绣点点头道:“姐姐说得极是。”
胡谦见阿绣身体一天比一天沉,于是让杏儿领着禄儿和荷花伺候着,小环和迎彩伺候胡谦和沈玉珍,喜姐跟着荣宁儿。
至于说迎彩的身世,胡谦打算先不和荣宁儿说,免得她触景深情,生出麻烦来。
西厢房中,喜姐伺候了胡谦和荣宁儿洗漱,便退了出去。
胡谦将荣宁儿横抱在怀,柔声道:“自你进门,咱们每一日都没尽情恩爱过,这次得了机会,你想让相公怎么补偿你?”
荣宁儿羞道:“相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说完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胡谦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忽地心中一动,轻笑道:“相公新学了个画符的神通,你要不要试试?”
“相公想怎么试?”
“你且翻过身,我画在你背上。”
荣宁儿乖巧地翻过身去,露出姣好的曲线。
胡谦想象着护身符的样子,手指点在她的背上,从双肩胛连线位置缓缓画下。
或许是有些痒,荣宁儿忽地发出一声轻微的鼻音。
胡谦强行定了定神,手指继续向下,依次是肾愈、气海,及至会阳、承扶,忽觉一阵滑腻。
他心中波澜起伏,就此停在这两个穴位上,反复画圈。
荣宁儿轻蹙眉头,强忍着问道:“相公,好了吗?”
“行了,翻过来,平躺下。”
荣宁儿喘气如兰,翻过身平躺下。
于是又按水中、云门、膻中穴、天池反复画了几遍,直到手心感微热,这才停了下来。
荣宁儿紧闭双眼,“相公,还……还没好吗?呜呜……”
话音未落,胡谦已经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