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从东京赶回来的欧问澜过来接洛甯的同时顺带送叶蕈回去,而此刻叶蕈虽然醉的不轻,可她的脑子却无比清醒。
她只觉得凄伤、难过,因此泪禁不住的要向外流。
洛甯跟小红荼一块抚她回房间,待洛甯离开,小红荼给她擦了脸跟手,她阖着眼还是流泪。
也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恍恍惚惚好像听见席默琛的声响,又感觉有双掌搂抱着她的腰把她纳入一具熟悉的怀抱,呼息里也嗅到好闻的淡微微的古龙水香。
她又哭起来,搂抱着那人的颈子哭的厉害,凄伤欲绝一般的,最终被两片柔绵的唇堵住了哭音。
她发自本能地抵抗,手脚却发软,眼也怎么都张不开……
宿醉后醒过来头疼欲裂。
意识刚回笼体中,叶蕈便有某种想再喝一瓶高度酒把自个儿醉昏过去的想法。
“醒了?”
头顶落下熟悉的声响,还带着一缕睡意,显而易见也是才醒过来。
她张开眼,触及视线里那片古铜色的精实胸膛,不禁怔住娆。
“是不是头痛?”欣长的手指头在她发中摸挲到她太阳穴的位置一阵劲道适中的摁搓,成功缓减了她的头疼。
“怎么不说话?还未睡醒?”见她不答,阖着眼的男子张开眼,尚未完全清醒的眼睛中蓄着一缕懒散,要人感觉少了份儿平日里在商界上的凌厉,多了份儿可亲。
叶蕈仍不吭声。
她不是还未睡醒,而是在回忆昨天发生的一些事儿。
不晓得是不是醉的太厉害还是存心想忘掉,她对于昨天的回忆只记的多半,自接受洛甯的邀约去御马,再到桐凰吃饭,后来又去唱歌,大概的细节她还是记的,可是她忘掉了自己为何会喝醉酒,又为什么感觉眼肿肿的似是死死哭过?
她的缄默终究让男人不满,长指从她秀发中抽出来去攫她的下颌,抬起来跟自己对视,而他一瞧见她的面庞就即刻蹙眉。
“是不是我的眼非常肿非常丑?”叶蕈问他。
他老实点头,她便打掉他的手掌把脸埋入他心口藏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随口又问。
“你喝醉了发酒疯时。”他搓搓她的发抱开她坐起身来,而她顺势卷进薄被中。
等他下了大床走去洗浴间,不到片刻出来,一把把她从薄被中挖出来,抱起便往洗浴间走。
她这才发觉自己身体上什么都未穿,而他同样是,这表明昨夜他们有过。
只是她不记的了。
巨大的浴缸已经放过满当当一缸热水,席默琛抱着她跨进去,趁势搂抱着她一块泡澡。
她秀发又长又多,颜色也是纯黑,散在水中时便似是会吃人的水藻。
“你要回来怎么没在电话中跟我说?”她记起来问他。
“想给你个惊喜。”他把她一缕秀发绕在长指上把玩。顿了一下,问她:“你有没啥要问我抑或要跟我讲的?”
叶蕈一怔,扭过头来,微昂起下颌的曲度看他:“你什么意思?”
席默琛盯着她,半日摇了下头,又亲了下她的额。
叶蕈侧过身来趴在他身体上,细白的手指头在他心脏的位置画着圈,倏地低低窜出一句:“我们要个小孩罢?”
席默琛环在她身体上的两只胳膊几无可察的僵了下,半日才回她:“怎么忽然如此问?我从没存心作过避孕措施。”
她避开这问题,只说:“爸爸难隔半个月便会打电话问我怀孕没,而我自个儿也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小孩。”
“有了身孕你就不可以再像如今这样每日待在集团加班或交际了,而盛天的航空餐服现而今还处于巩固的阶段,你确信你要这么快要小孩?”
“你不想要?”
他蹙眉,垂头来亲吻她的眼,迫使她阖上眼,错失他眸底一略而过的阴霾。
“不要讨论这问题了,顺其自然罢。”他说着托起她的身体要她暂且离开自个儿,而后站立起身来:“你再泡一会,我先冲干净下了楼给你做早些。”
他径直走向淋浴区,打开水阀迅疾冲掉身体上的泡沫,而后系了根浴衣走出洗浴间。
叶蕈怔怔的凝视着某一处,眼神找不到焦距,心口却似是破了一个洞,隐约的、一下一下的痛。
……
把秀发吹的半干又去换衣室挑衣裳,满当当的五颜六色的各类款式,乃至还有好几套连标签都还未拆掉的,可她挑来挑去都挑不到顺眼的,也不晓得是心情太差还是怎得。
最终随便拿了一套墨色制服换上。
“扣扣扣。”
门边传来敲门音,她猜是小红荼,站立在立镜前凝视着瘦的连掌背红筋都似隐似现的自个儿动都未动一下。
“太太,席先生已经去工作了,他给你作了早些,要你赶忙下了楼吃,免的凉了。”
她长舒口气儿,转开眼。
下了楼来,餐桌上果真摆放着席默琛给她作的西式早些。
她没啥胃口的拿着刀叉把那枚好看的煎蛋上切割的4分五裂,最终只吃了一小块,其它的连碰都未碰一下便放下刀叉预备走人了。
“太太,你还未喝牛奶呢。”小红荼提醒她。
而后她脑中又晃过了一些啥。
她凝视着脸前这杯乳纯白的浓稠的牛奶,问小红荼:“这是他亲自给我冲的?”
小红荼点头。
叶蕈盯着牛奶瞧了会,小红荼也不晓得她在想啥,而后便见她一口气儿把牛奶都喝光了,接着又迅疾站立起身来疾步往楼上走。
小红荼觉的有些莫明其妙,却也只耸了耸肩便未再去想了,而是开始整理餐桌。
……
席默琛到了集团,郭涛随即跟随着他进了总裁室。
恰要汇报今天一天的工作行程安排部署安排部署,便见他摸出手机播了通电话,而后走去飘窗户前。
一会传来他的声响,低低的却分外有震慑力:“提早施行收购计划,她可能已经觉察了不对劲儿,未免夜长梦多,不如速战速绝。”
而电话那边儿的人不晓得讲了啥,他冷呲了音,口气儿多了丝戾气:“我作事历来只讲究效率注重结果,自不在意手段,他要是心软了大可以退出,可我不保准他可以周身而退,到底我若想要令渊源消失,实在容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