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颐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那些记忆就像是海水倒灌一样涌进了她的脑子里。
这些记忆冲击着她的大脑,感觉像是有无数双手在扯她脑子里的神经,头痛欲裂。
麻生琴子见宋婉颐表情不太对,脸上尽显痛苦之色,额头不断地往外渗着层层密密的冷汗,麻生琴子连忙停下了催眠,轻唤起来宋婉颐的名字:“婉颐?婉颐?醒醒!不要想了,醒过来!婉颐!”
疼!
好疼!
宋婉颐捂着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就在她疼痛难忍的时候,她听见了麻生琴子的声音,有人在叫她,在外面叫她。
宋婉颐无比痛苦地“啊”了一声,猛地惊醒,坐了起来。
宋婉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总感觉方才好像疼得快要窒息了似的。
麻生琴子连忙为宋婉颐递过来一杯温水和一张手帕:“喝点水,擦一擦汗。”
宋婉颐接过,道了句:“谢谢。”
“想起来了?”麻生琴子问。
宋婉颐喝完水后,将杯子放到桌上,看向麻生琴子,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她太震惊了!
她想起来了一部分,她是白初筠。
可是,她是熙王府的格格,她有疼她的父母哥哥,还有一个子佩哥哥。
“你都想起来了?”麻生琴子问。
宋婉颐摇头:“我脑子有点乱,有些事情想起来了,可是好像有些事情又不是很清楚,我……”
麻生琴子安慰道:“不着急,慢慢来。”
“我还可以再试试催眠吗?”宋婉颐看向麻生琴子,“再试一次,也许我就全部都能想起来了。”
麻生琴子摇头,表情严肃地道:“不行,你的身体状况不能在接受第三次催眠了。既然你已经想起来一大半了,说明那药对你的作用已经不大了,只要你努力去想,慢慢的,应该也能全部都想起来,最好是不要再催眠了,对你的身体不好,尤其是对大脑。”
宋婉颐点头:“我知道了。”
“你刚刚提到了熙王府。”麻生琴子微微蹙眉,“如果你不是宋婉颐,那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白初筠。”宋婉颐道,“我叫白初筠。”
这个名字,是她爹爹取的,而她哥哥叫白初笎,笎和筠都是竹子的意思。竹子是爹爹最喜欢的植物,熙王府的后花园里种满了竹子,取这个名字也是因为爹爹希望她和哥哥都能成为像竹子一样坚贞正直的人。
她竟然将自己忘了,还将父母和哥哥都忘了。
白初筠!
这个原本就属于她的名字,她竟然以为这个人是别人!
宋婉颐闭着眼睛又揉了揉太阳穴,头依旧还是很疼,并没有缓和多少。
她有些想不起来,为什么她会和父母分开,还有哥哥,他们都去了哪里,到底熙王府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头疼?”麻生琴子看着宋婉颐,问。
宋婉颐双手握拳,使劲敲了下自己的头:“怎么回事,我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
麻生琴子将宋婉颐的手抓住,摁下,看着宋婉颐道:“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先送你回房间,你先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