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凌一副“不管我的事”的架势。
“这我不管,总之芊雪是不会收这束花的,我不管你是说她花粉过敏也好,还是说这个剧组里查无此人也好,总之不要让我再看见这个恶心的东西!”
说完,杜天凌毫不客气地转身拉着林芊雪的手就要走,留下场务一脸欲哭无泪地站在原地。
从那天开始,林芊雪的戏还是照常拍,那个人的玫瑰花还是照常送,杜天凌还是照常气得跟场务直跳脚。
不过,其他的演员倒是很惬意享受的样子,毕竟这些被杜天凌通通拒之门外的玫瑰花最后都被场务分给了他们拿回去洗澡了。
甚至就连姜导都不能免俗的在戏里加了一场林芊雪用玫瑰花瓣泡澡的戏。
杜天凌看着偌大的浴桶里,被那些鲜艳的玫瑰花瓣围在其中的只露出来一对肩膀的林芊雪,气得他险些咬碎了自己的一口白牙!
他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那个神秘的送花男子到底是谁。
如果被他逮到的话,他一定要让那个人的鼻血喷到七丈高!
林芊雪的戏拍了四个月,那玫瑰花也就送了四个月。
直到这部戏杀青的那天,那位一直送花的神秘男人,为林芊雪送来了一份大礼。
一枚用来求婚的钻石戒指。
上面的钻石足有20克拉的来自南非的质地上乘的真钻,闪闪发光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不免羡慕地张大了嘴巴。
与此同时,那位一直在送花的神秘男人也终于现身了。
因为是全面杀青的一天,所以很多记者闻风而动,齐齐守在了剧组,等着从导演和演员的手中获得一份有料的独家报道。
没想到,竟然让他们撞了狗屎运,等来了这样的一个大新闻!
闪光灯对着林芊雪不停地闪烁着,可是面前这件事对于林芊雪来说却并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
相反,她更觉得这是一种愚弄。
那位充满了神秘的送花男子,从人群的最后面,捧着一束玫瑰花,款款而来。
一直在旁边阴沉着一张脸的杜天凌在他一步步地走近,看清了男人的脸之后,瞳孔紧紧地缩了起来。
“杜天豪!”
杜天凌的嘴里咬牙切齿地叫出了这个名字。
正想冲上去在那个表情欠揍的家伙的脸上狠狠地打上一拳,一旁时时刻刻紧盯着杜天凌的场务一把上去抱住了杜天凌的腰,却被杜天凌的力道拖得不得不跪在了地上。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撒手。
而是压低了声音对杜天凌说。
“天凌,你不能冲动!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芊雪的身上,你现在冲出去或许会给自己出口恶气,但却是在给芊雪招黑啊!你好好想想!”
被杜天凌足足向前拖行了两米之后,场务的话终于让杜天凌停下了脚步。
环顾四周,那些记者手里的相机正在朝林芊雪疯狂地闪烁着,她被围在其中,看着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杜天凌,正一步步地朝她走过来。
杜天凌的心上像是被一层浓到化不开的大雾所笼罩着,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如果要娶林芊雪的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那林芊雪是不是今后注定一定要站在他的对立面?
杜天凌突然间竟开始犹豫,如果林芊雪真的站在了杜天豪的一边,自己是选择为她妥协,还是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和杜天豪对抗到底?
他没有答案。
那一瞬间,仍死死地拖着杜天凌,不让他因为一时的冲动做出傻事来的场务清晰的感觉到,杜天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神一般,变成了一具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
而他却只能默默地叹一口气。
自古以来情之一字最为累人,林芊雪最后的心会属于谁,不到最后关头谁也说不清这故事的结局。
他的目光眺望向早已被那些闪烁不已的闪光灯包围起来的林芊雪,似乎也在期待着她的答案。
“林小姐。”
杜天豪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林芊雪的面前,眼神虔诚地把手上的玫瑰花递到了林芊雪的面前。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这并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杜天豪的话像是别有深意似的,惹得一贯喜欢捕风捉影的媒体记者在心里脑补了一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浪漫戏码。
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杜天豪的这双狭长而深邃的桃花眼,林芊雪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对这张脸有似曾相似的感觉了。
“杜家大少爷,真是失礼了,那次我迷路如果不是大少爷为我指路,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芊雪一边给杜天豪道谢,一边把被杜天豪说的暧昧不明的第一次见面的情况给解释了一番。
同时,脚下也是稍稍后退了半步,和杜天豪拉开了一段距离。
杜家的事情她虽然没有听见杜天凌太多的提起过,却也能想到杜天凌这个所谓的私生子能活到现在有多么的不容易。
林芊雪对他的冷淡在杜天豪的意料之中,他无所谓的笑笑,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神色,对林芊雪说。
“我知道这件事对于林小姐来说还是太过突然了一点,但是没关系,我今天的目的也不是让林小姐立刻就答应我。
您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我只是借这次机会,告诉全世界的人,我杜天豪要开始正式地开始追求林小姐你了。”
杜天豪这副霸道又温柔的样子让这里其他的女人忍不住心碎了一地。
为什么穆霆骁,杜天豪这样的天之骄子喜欢的都是林芊雪这样的女人?她们差在哪里?难道仅仅是脸蛋么?
偏偏被所有人嫉妒的女人,却是满满的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了浓浓的负担感。
林芊雪皱着眉,看着杜天豪。
“大少爷,这个玩笑并不太好笑。”
察觉到林芊雪的抗拒,杜天豪只是报以轻轻的一个微笑。
“林小姐把这当成是一个玩笑?”
林芊雪一脸正色,“难道不是?请允许我提醒您,您现在是在和一个只见过两次的女人求婚。
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荒诞至极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