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冰雪跪倒在地,唐忠,以及屋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唐冰雪是个怎样的人他们都很清楚,这可是一头倔驴啊,好比到匀城去做生意,老头子死活不同意,最后她也去了!
现在忽然那么跪在地上,着实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冰雪,你这是做什么?”唐忠首当其冲,冲着唐冰雪高喝了一声。
唐冰雪还没开口说话,唐守德的老婆就笑道:“这还不清楚吗,看来那外界人传言都是真的,冰雪还真的跟那个穷小子在一起了。”
“混账东西!”唐守德老婆的话刚落地,老爷子就咆哮了一声。
这声咆哮吓得唐守德的老婆打了个哆嗦,她噘噘嘴,极其不高兴的说道:“这又不是我说的,是别人说出来我听到的。”
“那家伙跟匀城的乌家对抗,冰雪毫不犹豫的站在了那个家伙的身边!哪怕那家伙只是一个人,她也坚持站在他那边!这不是对那家伙有意思是什么嘛。”
老爷子自然也听到过这些传言,不过他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些都只是外界的传言,想要抹黑我们家冰雪的。他们看到冰雪即将嫁入豪门,所以才有了这样的谣言。”
“再说了,就算我们家冰雪跟那个家伙站在一起对抗乌家,那也是因为她是我唐忠的孙女!唐家的孙女怎么可能抛弃别人于不顾呢。那个年轻人当初救了她,于情于理,她也应该站在那家伙的那边。”
“现在,冰雪之所以跪在我的面前,也是想要报答那个家伙的救命之恩,对吧?”
老爷子说得很平静,分析得也很有道理。不仅让两个不服气的女人闭了嘴,还让唐冰雪都有点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了。
没办法,她只能顺着老爷子的话回道:“是,我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爷爷,求求您去雷家救救他。”
唐忠听到这话,点头说道:“冰雪你放心,我会去跟雷家沟通的!你现在就安心的准备嫁给雷公子就行。”
唐冰雪望着唐忠,重重的点头说道:“拜托爷爷,一定不能让他出事。”
唐忠点点头,随后挥挥手,示意唐冰雪下去。
唐忠又怎么看不出唐冰雪对李元的关心呢,这样一个倔丫头都肯为了那个家伙下跪了!两人的关系能一般吗?明眼人都知道不一般。
不行!
那个家伙不能留了,必须要让雷家尽快解决掉。
那个家伙活着,会让唐冰雪动摇!唐冰雪动摇,那吃亏的就会是唐家。唐家要是因此得罪了雷家,那唐家可就完了!唐家如此的家业,怎么可能让一个小辈毁了。
唐忠不可能坐以待毙,那个家伙必须要除掉。
除掉他,唐冰雪只是暂时的伤心,等过了一阵子,他就好了。
——
一边。
早早的李元就被人给带到了雷家,是雷家老爷子派人找到他,带他过去的。
来到雷家,李元心里那叫一个我滴娘,这雷家是真的大!居住的地方几乎都像个影视城了,简直绝了!
进入雷家的大门之后,走了二十分钟才走到他们家的祠堂。
看着庞大的雷家,李元对这些有钱人的生活表示无法理解。
如此庞大的住宅,住得完吗?
“老爷,人我们带过来了。”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冲着祠堂的大门喊道。
祠堂就是那种祭奠死人的地方,只有先祖才能进入自家的祠堂!这是华夏的传统,只有那种很古旧的大家族才会保留着以前的祠堂。
随着中年男子的话音落地,屋内发出了一声:“好!”
接着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从屋内走了出来。
老者双目布满血丝,一头长长的白发搭在肩上,脸上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一双眼睛看着无比深沉,一看就知道这老者经历过不少事。
就在李元打探着雷远山的时候,雷远山也在打探着李元。
四目相对,两人都在打探着对方。
“跪下!”那为首的中年男人恶狠狠的冲着李元呵斥一声。
李元白了中年男人一眼,冷笑道:“我跪!我敢跪,就怕你们家老爷子,和你们雷家的列祖列宗受不起我这一跪啊。”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整个人大怒,冲着李元吼道:“你这混账,还在雷老爷子的面前大放厥词是吧?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家老爷扛枪上战场,手掌百万雄师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娃娃呢,要是没有我们家老爷,你以为你生活的这片土地那么太平吗?”
“区区黄毛小儿,能够跟我们家老爷面对面的说话,能够跪在我们家老爷的面前,那是你无上的荣耀,赶紧给我跪!”
中年男人说着话,一副要打断李元双腿的样子,怒气冲冲的。
李元平静的看向了他,咧开嘴呵呵的笑道:“你这草包,听不明白我说的话是吧?你们家的老爷子承受不起我的一跪,我要跪了,他就得死了!”
李元的话言简意赅,说得十分的肯定!
“混账!”中年男子大怒,冲着李元就气呼呼的走了上去。
但是还没走到李元的面前,就被雷远山给打断了:“行了,阿荣!”
“小伙子,我叫你过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你知道吧?”
李元打量着雷远山那严肃的面孔,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看你跟你们管家的样子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雷远山看到这般淡定的李元,属实有些意外。原本他认为见到他之后这个年轻人就会不打自招,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有些低估这个年轻人了。
想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找你过来,就是来问我外孙陆东海的事。我知道你们在匀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特意请你过来问一问。”
陆东海,就是那个在匀城欺负董珏的家伙!
他哦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那个废物吗?那个废物不是我杀的,他还没有资格死在我的手上!”
“不过我还真是替你感到可悲,你这样的大人物教出了那样的一个外孙,真是有辱门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