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张志国一命两魂。
拾参没拦着他,是,你们两个上床后,一命灵魂;但你现在能找到他吗?
厉璟,“!!!”
他……感觉不到张志国的魂魄在何处!
这也是他为什么从聚魂珠里出来后,留在这的原因了。
拾参开始画符,话是对厉璟说的,“等着吧!总有人能把他送回来!”他顿了下,口气微扬,“他就算死了,也不妨碍你们两做夫妻。”
两个都是鬼,不是更般配?
厉璟,“……有道理!”
他被说服了,这回拾参将他收到养魂珠了,聚魂后养魂,不必浪费他的聚灵珠了。
半下午的时候,叶吴勤和章公安带着几个人来拾家,他们都是灰头土脸的,满身疲惫。
乡上的事还没搞明白,又出了团结村的事。
这团结村明显的重大的大事件。
叶吴勤愁得脑门疼,他们来找拾参是让他给支支招的。
拾参下意识抬头看天,问古赋声,“声声,老阎不是说过,团结村的事,天道老儿会安排上吗?”
古赋声沉默。
叶吴勤没听明白,但从拾参和古赋声的态度上,就觉得这事……不是他能问的!
拾参突然气笑了,骂了声。
“它是不是指着我给它擦屁股呢?”
古赋声面无表情,“应该是了。”
要不然,团结村的事应该盖棺定论,被尘封起来了。叶吴勤等人找上门,就是天道老儿安排路吧?
不然,为什么团结村怨童河的事,早不冒出来,晚不冒出来,只等他们去过团结村后,才闹起来的?
拾参,“我不干!爱谁谁!”
这句话叶吴勤几个听懂了,几人苦哈哈,“侄子诶!拾大师噢!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不当这个队长没事,我不能连累家里人!这……可不是塌了房死了几个人的事!是几百人!你可不知道,我看着他们把老小的尸体抬出来的时候,心窝处都是拔凉拔凉的!”
章公安今儿喊得用力过猛,已经失声了。
他朝拾参拱手,表示自己的恳求。
拾参,“……这事儿有人担着!尸体你们烧了,村封了,该做的你们做好就行!”
叶吴勤苦笑。
说得容易。
拾参,“我让人走一趟,让这事做个讲说!声声和舞逆风打个招呼,让这事捅到上面去!”
古赋声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灵异部办公大楼还没有,这事是交给舞逆风操办的,和上面的人交涉的事,也是由舞逆风全权代表!
叶吴勤和章公安等人听到这,总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强撑着的精气神也瞬间泄了。
第275章 祭祖的贡品
开回来的两辆车,徐天逸开走了一辆,在淮土乡上毁了一辆。
厉老五要回京都找舞逆风处理团结村之事,搭叶吴勤的车走的。
老头知晓古赋声要去团结村附近的村子里做宣传稳定”民心”,他自告奋勇,他三清观擅长的就是驱除人心疑虑的事,做这种事,他熟悉。
有老头和戒缘师徒的帮忙,古赋声当然乐意之至。
徐老背着手,晃悠悠跟着两师徒。
太阳落山前,拾家的楼板倒好了,帮工的人提前回了家等吃饭的时候再去拾家,张发祥和张翠芬收拾好砂浆桶,挑着去河里洗干净。
拾参坐在河边。
河里的鱼一条条往他身边的木桶里跳。
张翠芬咯咯笑,“要说参小子就是有本事,钓鱼都比别人厉害着。”
张发祥笑了,参小子这哪是钓鱼,分明是鱼自个往木桶里跳。
两人挑着砂浆桶走到拾参的下游五米远,洗桶!拾参笑笑,提高手里拿着的麻线,“我用线。”
张发祥和张翠芬又笑了。
晚上吃鱼。
水煮、清蒸、煎炸……
拾参杀鱼,切片,放料。古赋声负责做鱼,水煮香辣鱼和酸菜鱼各做了一份,王春梅直朝古赋声竖拇指,“还是小声做菜厉害。”
她叹了口气,“娘以后都不想做菜了。”
中午吃过古赋声做的菜,她就嫌弃自己的厨艺,这顿过后,她就决定以后只要古赋声有空,就拉他进厨房。
晚上这顿饭。
是张发祥等人帮拾家干活以来,最安静的一顿。
所有人只顾着埋头吃,下手的筷子快狠准,没人舍得这时候说话,饭桌上只有高低起伏的咀嚼声。
王春梅,“……”
被这些大男人的馋相给气笑了。
一盆水煮香辣鱼和酸菜鱼,连汤汁都被喝得丁点不剩。
大家吃得太饱,没留肚皮喝酒,天色还早,坐着谈天说村里村外的事,团结村的事又被提了起来,张发祥几个才知道团结村出了大事,打个嗝,差点把胃里的饭菜吐回来。
“……团结村没,没了?”
人死了,都已经被封村了,这么说以后就没有这个村子了吧!
王春梅,“没了。”
几个大男人咽口水,说了好几声”乖乖”,他们都是从六零年饥荒年过来的,那时候也经常听说谁谁谁被饿死了,也总听到说外头死了多少人……但也没有团结村这事吓人。
五六百年吧!
老小都没放过啊!
张发祥喃喃,“……还是要祭祖的的,祭祖没错……祖宗总能惦记着我们这些子孙啊!”
团结村的事,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也是个禁忌,也没有人会在想要提及,死人的事,对大活人来说,都不算是吉利的。
这事说开了后,大家的兴致落了下来,他们离开前,王春梅都准备好了一份生菜野味和三斤重的鱼,让他们带回去。
张翠芬拎着菜和鱼回家,才知道张志行把他哥背到拾家的事,她气乐了,指头点着张志行的脑门,“就你操心你哥,我这个当娘的,是个摆件!不知道管你哥的死活是吧!滚去杀鱼,我煎了给你吃顿饱的!”
张志行,“我不会杀鱼。”
张翠芬,“你会吃吗?”
张志行只好拎着鱼蹲厨房门口杀,“娘,我拾哥说我没有慧根,学不了画符。”
张翠芬叹了口气,“你不去问,娘也能猜到!你和你哥看着就笨,能学会画符才是怪了!”
张志行哼了声。
张发根拖着两棵拳头大小的竹树进院子,张翠芬过去帮忙,张发根拿着砍刀将竹枝砍掉,这两棵竹树是给明天祭祖准备的。
“真要做竹人?明天就要用,晚上能做出来?”
“做不出来也得做!做竹人是祖训,哪回祭祖没有烧过竹人?吃完饭多喊几个人来帮忙!”
“香烛贡品没准备好吧?”
“香烛纸钱只找了半箩筐,贡品……”张发根叹了口气,“我找一趟王春梅吧!现在咱们村里能拿得出象样贡品的人家,只有她了。”
张翠芬骂他一声脸皮不要了,后背村祭祖虽然是张、拾两家一起办的,但你姓张的跑去找姓拾的人要贡品,说出去,你张家的脸还要不要?
张发根略烦躁,“那我能怎么办?就把咱们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贡献出去,也不够当这回祭祖的贡品!”
张翠芬怼他,“你冲我发火有屁用!谁喊的要祭祖,你找谁要贡品去啊……”
“咳!”
咳嗽的人背着手走进院子。
张发根和张翠芬看到他,嘴里的话止住,张发根将手里的砍刀递给张翠芬,朝老人走过去,“老叔,你怎么过来了?”
来的是张姓现辈分最高的张老头,也是他执意让张发根办祭祖的。
张老头沉沉的看了张发根一眼,视线落到蹲在厨房门口艰难杀鱼的张志行身上,僵硬的扯了扯唇。
“明天祭祖的贡品都准备好了?”
“没。”
张发根愁,“老叔,我还想着吃了饭找你老商量下贡品的事。是不是几家人都出一些,总得让牌面看得过去。”
张老头面色不好看,张发根能吃得上鱼,能盖上砖房了,还弄不出贡品来?
张翠芬一直看着张老头的脸色,她翻了个白眼,喊张志行,“儿子,用不着杀鱼了,去,屋里拿凳子给你族爷坐。”
张志行欢呼一声,跑去厨房将鱼和刀放好,给张老头拿凳子。
张拉头侧头看眼张翠芬,和张发根说,“用不着拿凳子,我这就回去。”
背着手,走了。
张发根能当村长,眼力见是不错的,自然能看出张老头在生气,他问张翠芬,“老叔这是觉得我没把事情办妥?”
张翠芬啪的将砍刀砍进竹杆里,“看上你的鱼了。”
张发根,“……”
他看向厨房,“我刚还要问你,家里的鱼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