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这些男野人越是这样对她,甲央越是害怕。她已经从霍加那里知道了,有些人对你有多温柔,下手时就会有多狠。
霍加把她推出去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让她痛苦不堪。
甲央确实是误会了霍加,他的性格本身就是如此,并不是故意待她温柔,可是甲央却误以为温柔,一陷到底。
贡布把甲央的害怕看在眼里,觉得没有什么趣味,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前她最欢看这样的女人了。柔弱,无助,瑟瑟发抖,没有依靠,可是自从见了夏纾以后,他觉得所有的女人柔弱的都没有滋味,都是假的。
只有夏纾是真的,可是这个真柔弱的女人,却砸晕了他,然后逃之夭夭。
贡布跟着霍加一起站了起来,男野人们都谨慎的盯着贡布,唯恐他有什么举动伤害了大巫祭,或者说把大巫祭给带走了。
他不屑地笑了:“如果我想要把她带走,你们能够拦得住我吗?”
“我们这么多的人,难道就拦不住你一个人了吗?”那个和贡布同样高大的憨厚男野人说道。
他说的很有气势,带着壮士断腕般的不管不顾。虽然他和贡布同样的身高,也有些差不多的体重,可是贡布是一个被勇士之魂偏爱的人,即使是相同的体型,也没有一样的力气。
贡布看了他一眼:“我也知道让你们对大巫祭放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如就让大巫祭轮流居住各个部落,但是你们每一个部落都要送食物给我们部落。”
中年男野人听了贡布说的话,没有生气,反而是松了一口气。送食物,总比送大巫祭要好得多。
没错,面对贡布,所有的部落几乎是毫无条件就同意了这个要求。
虽然说是送食物,但是没有说送多少啊。贡布忘记了没有提起,男野人们自然不会那么蠢的去提醒,到时候说不定可以少送一点呢。
贡布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
他的身影一消失,所有的人都觉得放松了下来,男野人们没有了当初抢夺大巫祭四根剑拔弩张,都欢欢喜喜的在一起说这话。
以后是不是会抢夺大巫祭,那是以后的事情,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找到了大巫祭这是一件多么另人欢喜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开心,甚至是女儿国的女野人们也都开心的不行。虽然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甲央就稀里糊涂的当上了大巫祭,但是部落里能出一个大巫祭,就是她们多了一个依靠,又怎么能不欢喜呢。
只有甲央一个人,她在那里瑟瑟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抬起头来看向霍加。
这里面知道她不是大巫祭的只有霍加了,再加上在她的心里是喜欢霍加的,也愿意去依靠他。
然而,霍加只是对着她笑了笑,也退出了男野人们的圈子里。
虽然霍加离开了甲央的视线,可是那一笑真的是温暖了甲央,让她觉得她不是孤身一人,还有人陪着她在一起。
“阿姐呢?”甲央看着身旁的女野人问道。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女首领,女野人的眼泪哗啦啦啦的掉了下来。她想到在最后一刻女首领,居然为了让那些男野人好好的照顾好她们这些族人,把部落里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心中感动的不行。
可是女首领已经离开了,现在能保护她们的只有甲央了,好在甲央现在成为了大巫祭。
没有人回答甲央,她又问了一遍:“阿姐去哪里了?”
为什么阿姐没有告诉他们,她不是什么大巫祭,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巫祭。
女野人的哭声更大了:“首领,首领她不在了。”
这是什么意思?甲央好像耳聋了一样,听不懂。
见她不明白,女野人又重复了一遍:“首领他不在了,首领她被别人害死了!”
甲央感觉头晕目眩,胸口又疼了起来,她忍不住咳嗽,然后喷出了一口血,又晕倒了。
在昏迷之前,甲央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女野人的那句话,首领她被别人害死了!
阿姐不在了,她不在了!是谁,到底是谁!
“大巫祭!”
“大巫祭!”
“不好啦,大巫祭又晕倒了!”
……
夏纾已经赶了很久的路,一直都没有找到霍加,后来路上连霍加留下来的痕迹都没有了。
她应该是找错了,夏纾想。不然为什么一直没有找到霍加呢?
难道是女首领在骗她?这个念头一直在她脑海中浮现,从女首领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就有。
但是她实在不知道该上哪里去寻找霍加,又加上,他发现了霍加的足迹。
除了她和霍加在远古没有人会穿运动鞋,除非是又穿越过来一批人。可是小元胡告诉她,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几乎不可能发生。
而夏纾他们一群人就是幸运儿,这样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了他们的身上。
一路走来,荒无人烟,让夏纾感觉到绝望。
夏纾仔细想了想女首领说这话时候的表情,女首领向来是一个非常稳重的人,她一直都显得非常宽松,无论是不是她同族的人。
当然戴着这样的面具肯定是有目的的,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更多的女野人,觉得她们部落会对女人们很好,可以放心的加入这个大家庭。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强行留着她在部落里的女首领,在她要离开的时候非但没有任何的阻止行为,反而还十分的赞成?
没有劝解,没有威胁,就这样放她离开了,夏纾觉得也太容易了一些。
好像女首领本来就是为了赶她走,而不是让她留在部落里。但刚到女儿国部落时发生的那些事情,也不是她的错觉,当时的女首领是非常想要她留下来的。
那时女首领的每一个表情都在说,只要她能留下来,就算是夏纾要天上的星星,女首领都会帮助她想办法。
是什么原因让她转变的这样快?
夏纾想不通,但是她已经掉头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