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生气了,你看,手掌都拍红了。”李家华抓起她的手,轻轻的抚了抚。
“那些人怎么就死性不改呢?隔一段时间就要恶心我们一下。”刘氏想起当初她们对自家的欺凌,现在又是要求这个要求那,心里就有气。
“李家华,如果你要答应他们什么,我就跟你和离,然后带着孩子们去京都。”
“别说那样的气话,你明知道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怎么可能为了他们而伤了你和孩子们的心?”李家华无奈的说。
因为他的愚孝,他的妻子儿女吃了太多的苦,但是自从认清了现实之后,他就改了,可是为什么他的老婆怎么还不相信他呢?
“哼,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怕你被他们哄了去,到时候把女儿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财再双手奉送那些强盗。”刘氏冷哼道。
“你放心,我又不是个傻子,在那样的情况下被赶出家门,我怎么可能看不清谁才是真正对我好?再说了,家里的钱财不都是由你掌管着吗?我就是有想法也得你同意呀。”
“除了对两老的孝敬,别人休想从我手里拿走一文钱,婧文的贴子我也要好好收着,免得你打着婧文的旗号去为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谋前程。”
“好,好,都给你收着。”李家华连连点头。
李秀一家几口气冲冲的走出了李家,然后就要往老宅而去,眼看就要走到村口了,于珊喊住李秀。
“娘,我的事你怎么不说?再耽搁下去想学什么也学不成了。”她今天来的目的是想着李家女夫子学习琴棋书画,她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学什么学?你本来就一个市井女子,那些琴棋书画有个屁用。”何大海对她怒喝一声。
“我虽然是市井女子,但有个一技之长总是好的,二舅家里有现成的女夫子,她教李思文一个人是教,教两个也是教,既不他们求人,也不用他们花钱,只要娘说一声,他们定然会答应,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学?”于珊瞪了何大海一眼。
于珊是李秀唯一的女儿,极得李秀的喜爱,虽然对长兄有几分畏惧,但现在不在家里,没有祖母压制,她又有母亲撑腰,加上她确实急了,说话也就冲了些。
她已经十四岁了,很快就要议亲了,如果不再学点什么提高自己的身价,就只能嫁个普通的市井汉子,这不是她所想的,就是不能嫁到高门大户,至少也要嫁个富家少爷,那样才过上使奴唤婢的少奶奶生活。
“你说的到是轻巧,他们不用花什么,你住在他们家不用吃不用喝?要增加学生他们家难道不需要付出更多的学费?”何大海冷笑着说。
现在他想明白了,李家华一家子都是小心眼,不就是在他们发达以前,他们家看不他们,他母亲回娘家的时候挑唆他外祖母打骂他们吗?这么小点事,就记恨到现在,真是一点胸襟都没有,也不知那个郡主是怎么当上去的?
“他们家都那么有钱了,还能计较这点小钱?”于珊惊讶的看着他,“我是二舅的亲外甥女,是至亲,他们怎么能这样?”
“至亲?当初他们住在老宅受大舅盘剥,受外祖母打骂的时候也是我们的至亲,那时你们是怎么对他们的?”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的何大河冷笑着问。
“那时,你们恨不得把他们踩进泥里,现在人家发达了,就来说是至亲,要人家为你们什么做这做那,你们不觉得脸红吗?”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那时我们年纪还小,不懂事。”于珊微微一僵,但快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是,你的年纪还小,但是爹娘的年纪却不小了,我就想不明白了,那时人家也没有得罪你们,干嘛要把人家往死里踩?既然得罪了,远远的看着就好,又为何又要贴上来?我们又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何大河看着他爹娘的背影说。
他是不想来的,他娘和李家华虽然是亲姐弟,但是两家不仅没有情意,还有不小的过节,当初他外祖母为了帮他们家拿到水晶糖的方子硬生生的把断了腿还躺在床上不能挪动的李家华逼出了家门。
如果没有李婧文师父及时援手,他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可以说把人逼入了绝境。
现在人家没有报复他们就该烧高香,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的登门求这求那?难道不激怒李婧文不心甘吗?
据他所知,李婧文可不是什么善茬,在京都她虽然不怎么出门,但是赵家的嫡子只是因污了她的名声,她就把人扔进了九门提督衙门,提督衙门以他污蔑朝庭命妇,判了他五年监禁。
然后又打压赵氏的商业,三下两下就把京都有名的商贾世家搞得七零八落,最后只得卖了京中的产业,背着包袱回了老家。
赵家女儿还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是洵郡王的亲舅娘,她受着洵郡王府的庇护,却对云夫人娘家的亲戚下死手,如此无情的人这世上也许只有她了。
至于为什么一直对他们这些亲戚不理不睬,也许是看在李家华的面子上,也许是她根本就没有他们放在眼里。
但是人的的忍耐总是有限度,他们虽然在她眼里连只蚂蚁也不如,但是如果他们没有自知知明,总是在她眼前蹦跶,去恶心她,哪天她看烦,也许她会伸出根手指摁死他们。
“你的意思是李家这根金大腿我们不能去抱了?”何大海不甘心的问道。
李婧文现在可是郡主,比起之前的身份更加尊贵,如果她能提携自家,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他们哪里用得跟家里的叔伯争那家小小的杂货铺子?
“不是我们不能去抱,而是人家不愿意让我们抱,李婧文是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人,我们家非但对他们没有半点恩惠,反而·····所以,爹娘的算盘是打不响的。”何大河摇摇头说。
“在二舅他们心里,除了四舅,别的兄弟姐妹都跟他们没有关系,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