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羽微微一笑,脚步滑动,避开对方的进攻,顺势一拳砸去。
中年男子的招式诡异刁钻,让人防不胜防,往往一些看似根本不可能的角度,却偏偏能被他作为攻击的角度。
片刻间,白清羽便已落在下风。
忽然,中年男子收势停下,呵呵的笑了笑,说道:“你的功夫进步的挺快啊。”
“跟您相比,还是不值一提啊。”白清羽谦逊的说道。
顿了顿,白清羽说道:“秦叔,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朋友杨凌,这是安思思。”
“杨凌?”中年男子的目光缓缓从杨凌身上扫过,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这位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辣手神医,秦彦。”白清羽介绍道。
“秦先生。”杨凌微微的弯腰行礼。
“这就是你想辅佐的人?不错,是个练武奇才,只可惜,功夫差了点。”秦彦淡淡的说道。
“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并非都是身手不凡之人,杨凌的智慧谋略远超于我。我只能算是将才,而他,才是真正的帅才。所以,我愿意倾我秦家所有的关系、人脉、资源去辅佐他成就大业。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狼牙消逝太久,需要有新的人出面重整秩序。”白清羽说道。
秦彦微微点了点头,接着看了看安思思,问道:“这是你媳妇?”
“我才不是呢,我是叔叔的女朋友。”安思思嘟着嘴,挽起杨凌的胳膊宣告自己的身份。
秦彦愣了愣,呵呵一笑,“杨凌是吧?你小子太禽兽了,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
杨凌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希望秦先生能够出手相助,救救思思,杨凌必感大恩,永志不忘。”
“我就不需要你记什么恩了,我没指望你报答。我是看小羽的面子,所以你不用谢我。”秦彦淡淡的说道。接着,转头看了看安思思,说道:“小丫头,过来,我替你把把脉。”
杨凌看了看她,点点头,示意她过去。
安思思应了一声,走到秦彦的对面坐下,伸出左手。
秦彦凝神把脉,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丝毫也看不出他究竟能不能治,这也让杨凌的心跟着提了起来,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如果连秦彦也说出无药可治的话,那安思思恐怕就只能等死了。
白清羽倒是一脸淡定的神情,大模大样的走到一边坐下,倒上茶,慢悠悠的喝着。别人或许不知,可白清羽却很清楚他的能耐,什么疑难杂症到他的手里都是药到病除,安思思的病肯定也一样不是问题。
“爷爷,白哥哥说你脾气很怪,你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连个老婆都娶不到啊?”安思思眨巴着眼睛问道。
“噗……!”白清羽一口茶喷了出来。
竟然称呼秦彦为爷爷?而称呼自己却又是哥哥,叫杨凌叔叔?这都什么辈分啊。而且,竟然说出那样的话。白清羽不禁提心吊胆的看向秦彦,生怕他发怒。
“是啊,爷爷可怜啊,小丫头,要不你给爷爷介绍一个老婆吧。”秦彦哭丧着脸说道。
此话一出,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这一老一少,还真是活宝。
“这个嘛……我身边的人跟你年纪都差别太大啊,不太合适吧?”安思思皱着眉头说道。
“爱情有年龄之分吗?再说,现在的小丫头不都喜欢成熟一点的嘛,要不然,你怎么会喜欢那混小子?”秦彦说道。
“可你也太成熟了。”安思思嘟着嘴说道。
“可爷爷我有钱啊,现在不是有很多小丫头都拜金嘛。”秦彦嘿嘿的笑道。
“这倒不假,我替你想想。”安思思一本正经的说道。
杨凌和白清羽自然是没有把秦彦的话当真,可安思思却显然是当了真。
说话间,秦彦松开手,缓缓的抿了口茶。
杨凌迫不及待的凑上去,问道:“秦先生,怎么样?”
“问题不是很大,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秦彦淡淡的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能治好,多费点时间也没事。”杨凌悬在心里的一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秦彦没有理会他,转头看了看安思思,问道:“小丫头,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安思思愣了愣,回头看了看杨凌。
杨凌连忙的用眼神示意她答应,如此好事,别人是求之不得呢。
“做你徒弟有什么好?”安思思嘟着嘴巴说道。
“你不是想做他老婆吗?就你现在这点能耐,将来跟他的差距肯定越来越大,到时候他会喜欢你吗?你做了我徒弟,到时候我教你功夫,你就能帮到他,那时候他肯定把你当成宝一样供起来,还能离得开你吗?”秦彦的模样像极了那些诱惑小孩子吃糖果的坏叔叔。
安思思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好吧,我认你这个师父了。”
秦彦呵呵的笑了笑,说道:“我怎么感觉我找个徒弟反倒是像我求着你似得啊,唉,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啊。”
顿了顿,秦彦看了看杨凌和白清羽,说道:“把她就留在这吧,你们可以先回去了。她的病比较麻烦,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应该就可以痊愈。”
“好,好。”杨凌激动不已。
“不要,叔叔,你不要走。”安思思拉住杨凌的胳膊,撒娇道。
“傻丫头,我还有事情要做呢,不能一直陪着你。你先安心治病,等病好了,我再来接你,听话。”杨凌哄道。
“说话算话,不能骗我哦。”安思思嘟着嘴说道。
“不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杨凌说道。
“你们还愣在这干什么?还要我请你吃夜宵吗?赶紧滚蛋。”秦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白清羽哭笑不得,这大半夜的,也不让他们休息一晚再走,真是个怪人。
不过,白清羽已经习以为常,也没觉得什么。
二人起身跟秦彦道了声别,转身离开。
目送着杨凌离开,安思思的眼泪哗啦啦的流着。
这一别,就是一年半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