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通常犯罪嫌疑人一到看守所,都是要剃光头,换囚衣,有着犯人的形象,这是这里的规矩。
这名狱警叫张大同,是张标本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自从跟着张标到这里当狱警,一直横行无忌惯了的,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三道四。
所以算是张标最重要的心腹之一。
这时他见李真要违反这里的规矩。
让他感到很意外,也很气愤。
他来这里已经很久了,还从没看到有人敢违反这里的规矩。
这个乡下少年可算是第一人。
于是,他决定掏出电击棍对李真进行一些有必要的惩戒。
在这里,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惩治这些犯人。
当然,前提是对方必须是不听话的犯人。
他打开电击棍的开关,就要朝李真身上戮去。
这可是高达上万伏电压的强力电击棍,被击中者轻则四肢抽搐,口吐白沫,重者直接昏厥,如同死了一般。
李真虽然从小在深山老林中长大,见识不多。
但出了大山,来到大都市,多少也从电视与其他途径方面了解看守所的一些规矩与这种电击棍的威力。
他当然不会让张大同得手,于是伸手一把捏着张大同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就疼得张大同直冒汗,电击棍也脱手朝地上掉去。
但李真立即伸手接着电击棍,随后松开张大同的手腕,将强力电击棍朝一只金属椅子脚上碰去,顿时闪起一串蓝色的闪电,击得啪啪作响,一股剌鼻的轻烟升起,那是因为椅子脚上的油漆被点燃了所发出的气味。
”哇啊,这电击棍好大的威力啊。那个警察大哥,你千万要拿好,不要再掉到地上,这很危险的。”
李真边说边将电击棍递给张大同。
张大同见李真将电击棍的发射端递给自已,一想到刚才那电光闪烁的样子,不由一阵惧怕,急忙摆手,道:“你把它放在桌上吧,我自已拿好了。”
尼妹的,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想对老子这么戮一下,哼,老子才不上当呢。
****,第一天来就想搞老子,等会儿,老子会让你哭的。
同时,他又很惊讶地瞧着李真的手。
那也是瘦削的很普通的手,怎么那么有力气呢。
刚才,李真抓住自已的手,让他感到好象被铁钳夹住一样,疼痛无比,甚至都不动,生怕一动,就被夹断手了。
他不停地揉搓着那只变得有些青紫的手腕,暗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力气,是不是以前做钳工的啊。
“那行吧。这家伙威力太大了,你一定要拿好的。”李真依言将电击棍放在桌上。
一边的理发师瞪大眼睛,惊奇地瞧着他们两人。
要知道,在这里,几乎没有人让张大同吃过亏。
这个看似俊秀的乡下少年,可是第一人啊。
真是牛。
不过,他的脸色立即变得不好看了。
因为张大同一只手已悄悄摸着电击棍。
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与同情,不禁微微摇了摇头,暗叹,这个少年人太幼稚了,真的不知道人心险恶啊。
他相信,张大同一拿到电击棒,会毫不犹豫地向这个少年人身上戮去。
果不其然,张大同嘿嘿狞笑着说道:”好小子,你很好,哥就先让你尝尝这电击惊魂的滋味吧。“
他捏着强力电击棒迅速朝李真身上戮去。
卧槽,没反应。
这不可能啊,再戮。
还是没有反应。
张大同又接连戮了李真几下,仍旧没有一点儿反应。
这下让他慒逼了。
而李真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他心里有一些发毛。
”唉,我说警察大哥,你看仔细啊,这电击棒的把抦是怎么回事?“
李真含笑着提醒道,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让一边的理发师都忍不住要掩嘴轻呼。
这尼玛的是超人吗,连万伏电压都不怕。
张大同这才想到刚才一拿到电击棍时,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经一提醒,这才发现问题出现在手柄上面。
但见手柄被李真给捏得变了形,那开关被挤到一边,根本就没有作用。
这下,张大同恍然大悟。
难怪连戮几下都没用,原来被这家伙给做了手脚,把开关给弄死了。
不对啊,这手柄可是硬度极高的纯钢材所锻造,怎么会被捏得变了形呢。
难道这都是这家伙的弄的,但这里只有他在这里。
理发师不可能是他,多熟悉的朋友,彼此知根知底,哪会是他呢。
可是,这家伙还是人吗,这手上的力道,大得让人匪夷所思。
由此想到自已的手腕,心里一阵后怕。
于是掉头就走,走到门口,他才回头冷声说道:“李忠,走吧,我送你去七号。”
这个真让他大失面子。
这个场子,他一定要找回来的。
他知道,七号也有几个猛人,那身手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堪称变态级别的存在。
那些人,就算他和张标等人,也不敢轻惹。
他要那些人给李真一个下马威,好为自已报仇。
李真耸了耸肩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着张大同去了七号监室。
路过一片低矮的房子,进了一道长长的通道。
一进到这里,李真就闻到了一些很浓烈的,又复杂而怪异的味道,有尿骚味,有脚气味,还有很久不洗澡的那种极为剌鼻的臭男人气味。
李真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两边都一间间的房间,大的有三四十平,小的却只有十几平,外面用拇指粗的不锈钢筋给焊成网状,装在过道一侧,宛如铁笼子一般,可以将里面看个透彻。
每间监室上面写着编号,从一到十都有。
这些监室里面关着各种各样的犯人,有老者,有壮年,也有少年,有的人才剃了光头,看来是新进来的伙计。
有的却长出些许的头发,远远一看,就象是毛绒球一样滑籍可笑。
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每个人都精赤着上身,在里面或坐或站或躺。
他们见张大同与另几名狱警押着一个面相俊秀气度不凡的少年进来,都睁大眼睛仔细地瞧着。
因为他们第一次看到有人进来,不用穿囚服,也不用理光头。
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现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