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新月却咬牙,一巴掌拍在苏子杭的脸上,恼怒的道:“你混蛋,你想干嘛?是不是早上我打搅了你的好事,你现在要朝着我发泄了?”
少女一激动起来,就开始口不择言。
苏子杭被打得有些蒙,额头上面忽然暴起了青筋。
涂新月吓了一跳,连忙后退许多,生怕苏子杭一个不高兴也拍在自己的脸上,可是让她意外的是,苏子杭虽然一开始脸色很难看,但是片刻之后,终究还是无奈的道:“我和涂明萱真的什么都没有,一开始是她脱了衣服想要和我……但是我一直在推她。”
苏子杭没有说谎,他为人光明磊落,向来不做这种肮脏的事情,怎么会跟涂明萱勾搭在一起?
“要是你真的不愿意,为何你的扣子还会被她解开?”发泄了一通,瞧着苏子杭脖子上面血痕,涂新月也有点心软,便皱眉问道。
将话说开了也好,也省的她误会了苏子杭。
其实她知道,苏子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在一起半年,苏子杭是什么为人,她还是看的出来的。
只是,她想起那画面就生气,而且……
“她抱着你,难道你不知道推开她吗?”
一个男人会推不开一个女人,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当她是白痴吗?
苏子杭一愣,而后郁闷道:“我一直在扯开她,只是涂明萱一直像是一条八爪鱼一样缠上来,我也没有办法。”
涂明萱怎么说也是个女流之辈,苏子杭总不能蛮横将对方给推出去吧,更何况那田埂有些倾斜,万一涂明萱摔下去了怎么办?
涂新月一瞧苏子杭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她冷哼一声,道:“这么说,你还心疼她了?”
要是这么心疼涂明萱,干嘛回来,直接去要了涂明萱当媳妇不就是了?!
“不是,新月,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好。”苏子杭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总之,我的心里面只有媳妇一个人,真的没有涂明萱。”
这个男人,这种时候,倒是会死乞白赖的说心里面只有自己了。
对方越解释,涂新月就越生气,冷笑道:“她来勾引你,是她不顾廉耻,你心疼她,害怕她摔倒,难道你就不心疼我?就不心疼心疼你自己被扯开的扣子?”
越说越生气,涂新月抬起脚来,想要一脚踹在苏子杭的胸口上面,直接将对方给踹倒在地。却不想,自己的脚忽然被苏子杭握住。
“媳妇,是我错了,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层,我保证以后都会按照你说的做。”
苏子杭是真的无辜,当时他也的确不曾想这么多。
涂新月的脚被对方给死死抱住,竟然不知这男人也会有这般死皮赖脸的时候。她无奈的看了一眼苏子杭,心中的怨气,终究还是在对方的软磨硬泡之下,慢慢的消散了。
“算了,不想跟你说了,你快放开我的脚,我还要去洗衣服呢!”
这个男人,就这么抱着自己的脚,也不知道臭的吗?
涂新月的额头上面划下了一道黑线,苏子杭见她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连忙站起来,道:“你放着吧,我去洗。”
“你刚刚还没吃饭,还是我去吧,你先把稀饭给吃了。“涂新月将自己的鞋子给穿好,而后站了起来。
苏子杭却握住了她的手,笑道:“我先去吃饭,你等我一会儿,我待会和你一起去,给你提东西。”
男人如此殷勤,涂新月自然也不好拒绝,只能点了点头。
而这边,梁斌已经扯着涂明萱去了老涂家。
梁斌都快要炸了,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如此生气过,自己走在路上,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面仿佛戴着一顶无形的绿帽子,边上的东西全部都在无形的催促着自己。
一进老涂家,梁斌就猛然将涂明萱推到了地上。
“贱人,你这个贱人,让老涂家的人都出来看看,你这个贱人,到底做了什么?!”
梁斌的口水都快要吐到涂明萱的脸上,涂明萱被梁斌从田埂里面一路扯回来,身上只穿着一件肚兜,眼下摔在地上,面对梁斌的攻势,害怕得低声哭泣。
眼下还是初春,天下很冷,她穿着一件肚兜,本来就冻得瑟瑟发抖,现在被这么一骂,更是害怕得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相公,相公你听我说……”
“听个屁啊!涂明萱,以前我还觉得你能持家,是个不错的媳妇,现在看起来,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就连涂新月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最起码,自己让涂新月跟自己睡觉的时候,涂新月还严词拒绝了自己。
可是现如今涂明萱呢,竟然还自己眼巴巴的贴到了苏子杭的身上!
这个女人,简直低贱出了新高度。
梁斌的怒吼很快就将老涂家的人都给引了出来,涂秋兰见自己女儿只穿了一件肚兜倒在地上,连忙追了上去,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将涂明萱给包住了。
“梁斌,你这个杀千刀的畜生,你对我家明萱做了啥?!”
这个该死的梁斌,不付明萱的医药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青天白日的扒光了明萱的衣服,是想要作死吗?
“我杀千刀,你还是问问这个贱人做了什么吧!”
梁斌冷笑一声,神情阴冷。
涂明萱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衣服,咬唇道:“相公,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不要惊扰了娘和奶他们……”
“回家再说?”梁斌呸了一声,而后咬牙道:“谁跟你回家再说呢,我告诉涂明萱,我要休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想起今日,对方不要脸脱了衣服往苏子杭身上凑过去的样子,梁斌就想吐!
梁斌此言一出,老涂家众人面色大变,涂家老太更是满脸吃惊,冷声道:“梁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们老涂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凭什么休妻?”涂秋兰也抬起头来,冷眼瞧着梁斌。
只有涂明萱一个人,抓着衣角,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