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冬祥听着她有理有据的一番论述。
科研有科研工作的本质。这个本质就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
这话真说得——单冬祥想,估计他学校里的人都没有一个能反驳宁云夕的话。可见,宁云夕是真懂什么叫做科研工作的。
单冬祥点着头:“宁老师你的想法,我是需要回去和学校的其他老师再讨论讨论的。不过按照我本人看来,必须是非常敬佩宁老师你的勇气。”
话是这样说,真舍得放弃科研这个饭碗的人不多。因为要达到科研人员这个领域,本身的才华和能力必定是受到了学术界的认可才有可能。
宁云夕对此并不惋惜,道:“外面的人怎么说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自己怎么想,怎么想学习,怎么想做科学。这是我向来个人的想法。对学生我也是这样说的。国家给予了在职研究生这样的一个学习途径给众多工作者,足以说明了国家对这方面教育的认可。”
“嗯!”单冬祥重重地点了头,“对!”自己本人能想到的,国家肯定在之前更为大家所考虑到了。
“晨浩,你送送单老师吧。”见单冬祥要走,宁云夕对丈夫说。
单冬祥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孟师长也很忙的,我知道。”说完,单冬祥不等他们夫妻俩再说话,自己走了出去。
送走客人,孟晨浩关上病房门,走回来对媳妇说:“你躺下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做检查。”
“你不是很忙吗?明天有尚贤陪我,你该忙什么就去忙。”宁云夕打了个哈欠道。
眼看她确实挺困的了,孟晨浩帮她把枕头拍拍,按着她躺下,温柔地抚摸着她额头:“明天我请了假,我陪你。”
“不忙吗?”她睁大着黑亮的眼珠子望着他。
“不忙。和政委都说好了。”他很确切地告诉她。
“你去洗澡。”宁云夕说。
听到她这话,孟晨浩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确实是一身汗臭味。主要他今天下连队去了。
宁云夕冲着他嘻嘻笑起来,说:“不臭,不臭。你儿子挺嫌臭的,但是刚刚挨你身上都没有叫。”
对于儿子,孟晨浩只知道:“嗯,他最喜欢拿刷子来帮我刷鞋,会知道什么叫做臭吗?”
听了他这话,宁云夕笑得岔气,喊着:“谁让你是他爸。”
孟晨浩趁机搂一下媳妇,拍下媳妇的背:“哪一天,我们俩,谁都不管,去踏青。”
这话他自己说出口,宁云夕却知道他自己本人就办不到。一个军人,何时何刻都不是属于她的,而是先属于部队的。于是她听了没有发言。
孟晨浩说:“我给你放个风筝。”
这个他有时间可以做到。宁云夕点了下头。
说着,他亲了下她的额头,再找护士长帮忙给他在医院里找个地方洗澡。最后,据说是林尚贤带着他到医生们平常在医院工作留宿洗澡的地方洗了澡。
等他洗干净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了,因此帮她把手掖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