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玄在这个山顶之上坐下来,盘着腿修炼。
那山风吹在他身上,将他衣服吹了起来,就好像是鼓起了一个风帆一般。
不过,这对于杜玄并没有任何影响。
他还是坐在悬崖之上修炼着。
而那些火炎派弟子们,则远远站在悬崖之上,等着杜玄修炼。
现在,他们并不敢离开。
因为,他们非常害怕,若是独自回到了火炎派之后,他们帮主陈炎,因为他们没有能够将火炎石保护好,而下狠手来惩罚他们。
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下,守着杜玄,等到杜玄修炼成功之后,到火炎派之中,向他们帮主说情,或许,是一个比较好的做法。
杜玄沉浸在了修炼状态之中,一动也不动,好像是对于外界事物,无知无觉一般。
有一个火炎派弟子,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来。
他悄然来到小头目身边,将声音压低了,对小头目说道:“我们现在趁着他修炼,将火炎派重夺回来,再将他杀了,岂不是可以避免了让帮主惩罚我们?”
山顶之上,山风猎猎。
他说话声音,淹没在了山风之中,只有一少部分,传到了小头目耳朵之中,而其他部分,则全部让那山风吹走了。
他这个话,除了小头目听到之外,其他火炎派弟子,并没有任何人听见。
当然了,由于杜玄正在修炼状态之中,因此,杜玄也没有听见。
那小头目听了他这个话,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这怎么可以?方才,他曾饶过了我的性命,并且答应事成之后,回去火炎派之中,向帮主说情,拿出重金来,帮我们脱罪,我现在又怎么能够杀他?”
小头目想也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
那个火炎派弟子,见小头目不愿意这样做,他不由得暗自嘀咕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觉得这个小头目,不堪大用。
于是,他决定,这个事情由他来做。
他相信,一旦他做成了这个事情,那么以后他就可以取代这个小头目,在帮主陈炎面前受到重用,从而可以成为火炎派之中一个有地位之弟子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这名火炎派弟子趁着小头目坐在悬崖之上休息,在背后之处躲避之机,他将腰刀一抽,悄悄来到了杜玄身边。
杜玄并没有发觉他来到了自己身边,还在认真修炼着。
这名火炎派弟子将刀抽出来,脸上带着狞笑,向着杜玄头顶之上,狠狠砍了下去。
小头目坐在远处,瞧见了这个事情之后,叫道:“不可杀他。”
可是,已经晚了。
由于他离杜玄足有十几丈远,仓促之间,他并没有办法上前来,阻止这个火炎派弟子。
他只好睁着两只眼睛,瞅着这名火炎派弟子的刀锋,向着杜玄头顶之上砍去。
眼瞅着,刀刃马上就将触及到杜玄头顶了。
小头目不忍再瞧,准备着将双眼闭上。
可是,就在此刻,让他无比惊讶之一件事情,瞬间发生了。
只见这名火炎派弟子之刀,刚刚落在杜玄头顶之上,就像是触到了一个能量体一般,瞬间爆出了一道黄色弧光来。
那刀砍在了黄色弧光上,突然向外一弹,一下子反弹出来,刀背重重击在了这名火炎派弟子脸上。
他惨叫一声。
“啊!”
随着这一声惨叫,他整个人像是一块山石一样,向后飞出,飞到了悬崖边缘之外,直直向着悬崖之下落去。
他这一声惨叫,惊动了不少火炎派弟子们。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此前的情况,只是瞧到这个火炎派弟子,拿着短刀摔下了悬崖。
他们又是惊讶,又是恐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得小声议论了起来。
而那名小头目,则是目睹了整个事件全过程。
他看到了这个情况之后,暗自摇了摇头,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而杜玄还坐在悬崖边缘,在山风之中,暗自修炼着。
那火炎石,就在杜玄储物袋之中藏着。
它从储物袋之中,不住散发着无边能量,将杜玄体内丹田之处所散发出来的元气,汇聚在一起,又加以提炼,使之成为精纯元气,流遍了杜玄体内四肢百骸。
山风更加狂暴了,好像是狼吼虎啸一般,吹在了杜玄身上,几乎将他衣服吹裂。
众火炎派弟子们,受不得这猛烈山风,生怕被它吹落到悬崖底下。
于是,他们在小头目带领之下,从悬崖之上,涌入到了宫殿之中避风。
只在杜玄,却像是一根钉子一样,牢牢钉在了悬崖之上,一动也不动,任由那山风激荡着,他却像是无知无觉一般。
现在,他修炼已到了最为关键时刻了。
他心无旁骛,一刻也不敢放松。
突然之间,突然觉得,那火炎石好像是从他腰间储物袋之中跳了出来,瞬间跳入到了他的丹田之中。
那火炎石在他丹田之内,化成了一股精纯元气,随着他全身气息,流遍了每一处经脉。
杜玄觉得他身体一下子变得异常炙热起来,肌肤像是着了火一般。
甚至,他还能够感觉到,有一股火焰,从他头顶之上冒出来,熊熊燃烧着,将无尽热量,不住送上了半空之中。
他觉得自己头顶之上,双肩之上,四肢之上,全都在向外蹿升着浓浓烈焰。
杜玄心想,难道说,是他自己在修炼之中,走火入魔了不成?
他这样修炼着,若是再继续下去,是不是,有可能会让这烈焰,将他一下子烧成灰烬?
想到这里,杜玄内心之中,不由得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不过,这个犹豫,也只是在一刹那,便迅速消失了。
杜玄非常清楚,修炼一道,若是起步没错,那么纵然在中途之中,受到烈火焚烧,寒风激荡,却也是不能有任何退缩之意。
若是不然,便非常有可能全功尽弃。
杜玄心念一转,便又迅速沉浸到了修炼状态之中了。
他在继续修炼着,对于那烈焰,浑然不在意,采取了一种无视的态度。
这样一来,他好像觉得,一下子清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