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被那诡异的黑色气劲吓了一跳,刚想用道域将杜玄击伤,谁知道直接就被杜玄给砸到了地里。
感受着外面的战斗,黑袍也乐的在里面安安静静的躲着,安心整理自己混乱不堪的身体,结果黑袍发现自己想的那些方法没有半分作用,诡异的黑色气劲就像是滚雪球一般将黑袍的内劲吞噬消化最后越变越大。
最后黑袍不得不忍者痛,将用身体内的大部分内劲做诱饵将这个诡异的黑色内劲和那部分内劲从掌尖排了出去。
黑袍是有点疯,但他绝对不傻,感受着自己此时的状态,离着谢沐然远远的,虽然谢沐然不一定会杀了自己,但是收拾自己一顿还是会的。
至于谢沐然,要不是心忧自己的小师妹,连续几次冲上来阻挡杜玄也就不会受伤。
“哈哈哈。...我老王居然还活着。”恨天低从破损的城墙飞了进来,放肆的大笑着,作为场中最是弱小的道境强者,一剑就被杜玄给劈到了城墙之外,
不过作为江湖闻名的大盗,恨天低的保命手段当然是不容小觑,所以看上去还没有三木狼狈,起码头上没有灰。
“嘿,听风阁的,你准备怎么办?”
黑袍在远处对着谢沐然大声的呼喊着,听着这搞怪的语气,谢沐然挑了挑眉,没有一点儿想要搭理他的感觉。
破碎的城池,原本各种各样的建筑物,在昨晚这一次又一次的破坏中碎成一地残渣,远处烟火飘绕,灾难过后最是触目惊心。
不过在场的几人都从未在意浔阳城的这些生民的死活,对于这些断壁残戈更是没有半分感触。
现在不管是黑袍,还是谢沐然,亦或者是三木等人都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调养生息,而恨天低也想找个地方将自己的这个小兄弟安放起来。
“要不,我们去拜访一下这里的城主打人吧?”陌上花带着诡异的神色看着众人道
“可以,可以。”黑袍的声音依旧怪异。
至于三木颂了个佛号,低声道“大善。”
于是恨天低抱起杜玄,玄心抱着哭昏过去的那个女人,一行人就这么向着城主府走了去。
杜玄睁开眼,纱帐帷幔,火红的房梁,金色的纹路像一条条小小的金龙蔓延。杜玄费力的撑起身子。
一个宽阔的房间,奢华万分,那碎花的瓷器,不知名的盆栽肆意的向杜玄展示着它的傲然。头上传来轻微的疼痛感,杜玄左手揉着额头,右手撑着床,绣花的被子搭在身上。
这是哪?
恨天低和谢沐然呢?
杜玄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不知答案的问题。杜玄挣扎着想要起身认真看一下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虚弱的身体却是没法完成大脑的指令。
“听说了么?城里面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啊?”
“嗯嗯,听巡逻的驻军大哥说了,现在外面的一片废墟,数不清的尸体,好多护卫都被抽调出去维护治安了呢。”
两个丫鬟守在门外,低声细语,回廊除了两个丫鬟守着,四周没有一人,就连平日里风雨无阻的护卫都消失不见。
杜玄躺下了身子,默默的想道,我这是在城主府么?不知道那个走火入魔的家伙到底死没死。对于杜玄的疑惑现在却是没人来解答。
“你听说了么,就是屋里面躺着的那个公子把那个杀人吃肉然后还毁掉整个城池的家伙杀掉了,这才救下了我们城主府里的人哪!”
年纪较大的那个丫鬟,满是骄傲的对着那个比自己小一点的丫鬟低声吹袭。
“真的么?那这个公子肯定很厉害,肯定比那些供奉大人厉害吧!”
想着城主府内那些平日里仰着头,用鼻孔看人的供奉大人,年纪较小的丫鬟用一种极度崇拜的眼神看向屋内,眼睛里面闪烁着亮晶晶的小星星。
成功了么?
听见丫鬟清脆的声音,杜玄却并没有成功的喜悦,当枷锁被束缚在身上之后,就算是拿钥匙将他解开后身体上也会留下迎击,更何况杜玄的枷锁还是被束缚在心上的。
沉重的心情就算是万事俱去之后也不会轻易的消散。深深的疲惫之感像是一波波无法抗击的巨浪向着杜玄冲了过来。
高高的巨浪,势不可挡。杜玄感觉自己像是要被粉碎在这浪花之下,这个时候道境的杜玄像回到了当初没有这股力量之前的那般弱小,或者说比以前一无所有更加弱小的境地。
传说中有种天才是朝识气,暮入道。但是传说终究是传说,如此这般获得的力量并不会给与其相匹配的心境,
如果和杜玄对决的是个神智正常的人,就算正面对决比不过杜玄但是最后死的一定是杜玄,嗑药的得到的力量终究是虚幻的。
要不是杜玄有着敦厚的根基,那浔阳城将会多一个陷入走火入魔的道境疯子。
在离杜玄两三个院子的房间里,杜若婉安静的坐在房间里面,怀中抱着挣扎的小狐狸,屋内的布置和杜玄的那个房间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屋外没有一人守着。
原本和杜若婉形影不离的三位听风阁弟子却是被杜若婉打发去为谢沐然护法去了。
杜若婉宠溺的揉着小狐狸的头,眼中闪烁着谢沐然看着她一样的眼神,乐此不疲。好不容易杜玄不再当然要玩个痛快。如此这般想着的杜若婉开心的将小狐狸举了起来。
“小狐狸,都跟你说了,你家那个神经病没有大事啦!别不开心了,来笑一个。”
说着杜若婉将小狐狸放在了桌子上开心的拉扯起了小狐狸的脸来,青色的毛发随着杜若婉的指尖向下滑落。
杜若婉一想起杜玄脑海中就浮现出来杜玄那狰狞的面容,右手提着剑,最终还发出这恐怖的声响,杀气四溢的向着自己冲杀过来。
恶魔般的身影,想到这里杜若婉咬着牙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小拳头。
要不是自家师兄告诫自己,那个货失去了神智,一切行动自己都没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