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国的最后一天,是在陆子墨的欢声笑语中度过的。
苏黎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也很高兴,有很久,她和他没有玩的这样疯癫了。
休息了一晚上之后,苏黎便收拾好东西牵着孩子往机场赶去。
短短几天时候,那小子倒是和那个f国当地的保姆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据说,他们还互留了号码。
据说,那个保姆家里有个小女儿,说要给做媳妇儿……
苏黎后来听着他说完这些事,一愣一愣的。
这小子……是不是也太招风了!
没见过人家姑娘,倒是先收服了丈母娘,让人家死活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这么小就开始惹桃花,长大了还不知道的成什么样子。
苏黎不由地开始发愁了……
——
十多个小时后,江城飞机场。
飞机缓缓降落,苏衍和司机已经等在了门口。
苏黎牵着陆子墨,一路朝着出口走去。
那小子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苏黎没留意。
出来的人太多,苏黎忙着牵着他往外走,也没留意到有人绊倒了他!
“咚”的一声,孩子被撞跌在地上。
身侧那人站在那里,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啊,这人实在太多了……”
“没事。”苏黎低声说了句,弯腰去扶起地上的孩子。
陆子墨仗着嘴,好像呼吸很困难,两只眼睛睁的很大,看上去有些吓人!
“子墨!”苏黎察觉他的立场,尖叫一声:“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她掰开他的嘴巴,意识到他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苏黎拍着他的背:“子墨,你别吓唬妈咪!你别吓唬我!”
陆子墨已经被卡的意识涣散,苏黎哭着道:“叫救护车,麻烦你们帮我叫救护车啊!”
有人拨开人群,一路朝着那对母子走来。
一把抱过苏黎的孩子,倒挂起孩子,然后采取急救!
“咳!” 陆子墨猛地吐出一个东西。
类似于果冻,又不太像是果冻的东西。
苏黎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才抬眸要去道谢。
可是眸光对上那张脸的瞬间,她所有的力气都像是被耗尽!
那张脸,和她梦中出现千万遍的脸真的太像了!
她几乎下意识的,就要扑过去。
却见那人放下孩子道:“你怎么当母亲的,孩子这么小你给他吃果冻,不知道很危险?”
面对他一连窜的质问,苏黎有些无言以对。
怀里的陆子墨仍然还没恢复劲头,靠在她怀里蔫蔫的。
她哭着摇头:“一鸣,你听我解释。”
男人眉头一蹙,冷漠的说了句:“我送你们去医院。”
他不由分说,抓着她胳膊,将她往机场带去、
苏黎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甚至出来的时候,连寄托的行李都忘记取……
她无数次抬眸看过他的侧脸,真的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只是,他看着她的神色不复以往。
比以前,要冷漠。
上车一路无言,苏黎到了医院,才想起给苏衍打电话说明情况。
等苏衍赶到的时候,陆子墨已经看完,清醒过来。
苏黎刚刚忙着孩子,陆一鸣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她站在病房门口,像只无头苍蝇,想要去找,又不敢丢下孩子一人走开。
煎熬,前所未有的煎熬。
那双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又红又肿!
直到她一抬眸,瞧见不远处走来的那人:“一鸣!”
她站在那里,语气激动。
jack脚步一顿,随即抬步过去解释道:“我不叫一鸣,我叫jack。”
那一瞬,苏黎所有的勇气,似乎都被抽空!
他不是一鸣?他怎么会不是陆一鸣呢……
她踉跄着,谢谢跌下去。
如果不是恰好赶来的舒雅扶了她一把的话,她恐怕已经栽了下去。
“阿黎姐,子墨没事吧?”
苏黎摇头道:“他没事。”
苏衍转着轮椅就要进去,被他一伸手拦住:“再等一会,再等一等。”
她想如果他是陆一鸣的话,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的!
病房内,一大一小。
大的站在床尾,小的坐在床头。
两双眼睛对视着,陆子墨等着床尾的人叫道:“你出去,谁要你回来!我没有你这个爸爸!”
jack眉头一蹙:“我不是你爸爸!”
陆子墨一下子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站在他跟前怒视他道:“你的确不是我爸爸,我只有一个妈妈!没有你这个没有担当的父亲!”
jack有些恼,他抬手一把拽起陆子墨的衣领:“臭小子,别忘了,是我救了你。对待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吗?!”
“啊!你放开我!”陆子墨突然嗷叫起来。
吓坏了门外的人,苏衍和舒颜快步走进来.
一眼看见拎着陆子墨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陆、陆一鸣?!”舒雅有些不太确定的叫出这个名字。
一天几次听见这个名字,让男人眉头深深皱起!
他放下那小子,神色严肃道:“我叫jack,不叫陆一鸣。”
听见这个名字,让舒雅和苏衍的眉头都深深簇起。
舒雅看着他问道:“你在f国发生了什么,失忆了吗? 我是医生,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
男人冷声拒绝道:“既然孩子没事,我就出去了,我还急着赶飞机。”
他说完大步往外走,根本连看一眼苏黎的时间都没有。
她忽地追去门口,拉住了他袖子:“一鸣,他是你儿子,他是你儿子!”
他可以忘记她,怎么可以不记得自己有个儿子呢?!
男人侧目,近乎冰冷的目光看过来:“抱歉这位小姐,我真的不记得结过婚,还生过孩子。我想你有这个乱认丈夫的功夫的话,不如想想怎么好好的照顾好孩子。你的孩子,刚刚在机场差点被果冻噎死,你不觉得你这个母亲太失职了吗?”
他一席话说的冷漠又无情。
苏黎看着他,觉得他眼底的冷漠像是要冻碎了她。
她松手,看着他一步步往外走。
苏黎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她想,他真的不可能是一鸣,他怎么会用这种态度和她说话呢?
不可能的!
舒雅怔了下,追出去,在长廊外叫住了那个男人:“你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