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苏黎看着炒好的三菜一汤,顿时觉得特有成绩感。
至于色香味,自然还是欠佳了些。
苏黎原本以为陆一鸣要吃不下饭了,可出乎预料的,他食欲好像还不错。
而门外的蒋之男,早已离开。
苏黎收拾了碗筷,才想起给他打个电话。
“喂!”他似乎喝了不少的酒,听着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打结。
苏黎不免担忧的问了句:“你在哪喝的酒?”
那人似乎听出她的声音,冷笑一声道:“你管你的陆一鸣,管我做什么?你现在,只知道他!”
“说的什么屁话!他和你能一样吗?”苏黎斥了句,叹息道:“赶紧回去,睡一觉,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这话,她挂了电话。
苏黎从阳台回到房间的时候,贺嘉盛已经在房间。
二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见她过来贺嘉盛便闭了嘴。
陆一鸣凉凉看了他一眼,警告十足。
贺嘉盛有些心虚的摸了鼻子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苏黎疑惑了看了他一眼,也懒得多问。
一转身看见床头柜上的缴费单,不由说道:“等晚些时候,我去医生那里问问,你什么能出院吧。”
陆一鸣没什么反应,贺嘉盛脚步一顿,忽地转身说道:“这才几天,出什么院?!”
苏黎回神看着他,开口:“可……”
她想说,一直住在这里也不合适吧。
可贺嘉盛不等她说完,噼里啪啦的一长串:“这才几天啊,你就想脱身?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苏黎真想脱了自己的鞋,朝着他那张人模人样的脸砸过去。
深呼吸,她强压下心头的暴躁。
赔笑道:“贺公子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最好,你可给我照顾好一鸣,他要是出来差池……”
陆一鸣淡淡打断:“行了,快回去。”
贺嘉盛悻悻闭了嘴,转身出去。
苏黎不知道的是,早上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就有问过陆一鸣的意思。
他说不急,医生便没给他开出院单。
苏黎再不情愿也还是待到了四天后,早上八点半。
医生来查房,剪开纱布之后,他伤口已经结痂,恢复的很好。
那人问:“要出院吗?今天就可以办理了。”
陆一鸣淡淡说了句:“那就办吧。”
苏黎隐隐松了口气,想着总算解脱了!
照顾了他几天倒是小事,最关建后来那几天,成天吃自己做的菜不像菜,汤不像汤的东西,真是快折磨疯了。
也不知道蒋之男这几天到底上哪疯去了,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片刻后,医生开好了住院单。
苏黎拿着那东西出去结账,办理出院手续。
顺便给蒋之男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接她,顺便说说和容凌的合作。
苏黎回到病房的时候,那人已经在收拾衣物。
接过他手里东西,她笑道:“我帮你。”
陆一鸣倒也没客气,由着她帮自己收起来。
他站在她身后,看着一件件将他的衣服叠好,放进包里。
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在心头蔓延。
收拾好衣物,苏黎拿着柜子里的药瓶:“这个一天两颗,早上,晚上各一颗。这个一天涂两次,外用的。我都给你放在外侧拉拉链口,你自己记得。”
“好。”陆一鸣淡淡应了声,接过她手里的包。
“叩。”
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苏黎一抬眸,便见贺嘉盛走了进来。
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等苏黎收拾的差不多,一行人到一楼大厅的时候,蒋之男也到了。
看见来人,陆一鸣微微眯了眸。
贺嘉盛一步上前就要上去教训人,被陆一鸣一把拦住了。
男人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阻止了他的想法。
贺嘉盛虽然不甘心,却还是不得不压下心头的恼怒。
待蒋之男在苏黎面前站定,她才看清他眼角的淤青。
这也是蒋之男这几天消失的,主要原因。
苏黎蹙眉:“你的脸怎么回事?!”
“没什么。”关于这脸上的伤,蒋之男并不想多说。
“到底怎么搞的,是不是被人打了?!”苏黎语气激动道:“你告诉我是谁,决不能轻饶了他!”
贺嘉盛暗暗嗤了声,迈着步子,就打算自告奋勇的认罪。
却不想再度被陆一鸣拦住了,他用唇语说道:“敢作敢当,你放开我!”
就不信这个邪了,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怕她一个女人?!
蒋之男微微抬眸,余光扫到陆一鸣凉薄至深的眼神,终是摇头:“没有谁,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
“蒋之男!”苏黎一下便听出他在说谎,语气恼怒:“不说拉倒,你就活该挨揍吧!”
说完这话,她也懒得再搭理他,丢下他和身后那两人快步往门口走。
蒋之男拎着她的包,快步追上。
贺嘉盛一把甩开陆一鸣的手,叫道:“他脸上的脸的伤就是我揍的,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不就是个女人,不就是个苏黎,有什么大不了!
“闭嘴。”陆一鸣轻斥了一句,起步往外走。
贺嘉盛心头憋着火气,上了车还在唠叨。
“陆一鸣,你这新鲜感也该过了吧!人都陪你几天了,你还没厌?!”
这不应该吧,就苏黎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
“啪嗒”——
陆一鸣低头敲出一根烟,点燃。
很快,薄薄烟雾升腾在车厢。
沉默中,贺嘉盛忽然想起什么,一惊一乍道:“你该不会,没得手吧?”
陆一鸣拿眼尾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满满的嫌弃!
他不吭声,贺嘉盛更加坚定自己刚刚的揣测!
“不是吧,陆一鸣?我把人送你房间,弄你眼皮子底下,你都没睡啊?!”贺嘉盛越说越激动:“你不想睡,你让我千方百计的将人给你弄身边干什么?!”
他这是吃错药了,还是闲的?!
“你既然不想睡,你奋不顾身跳湖救她干什么啊?你逞个什么英雄主义啊!”
安静许久。
陆一鸣沉郁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你以为我是为什么?”
这些年,但凡他看上的人或东西,何时失手过?
贺嘉盛不吭声了,也隐隐意识到什么。
喃喃嘀咕了句:“早知道,当初你回来,我就不该替你办那接风宴。”
不去那该死的酒店,自然不会遇见苏黎这个女人,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
彼时蒋之男的车内,苏黎一路沉默着。
他哄了又哄,就是不听她开口。
蒋之男心知她这是恼了。
苏黎一偏头,透过后视镜看见一熟悉的车牌号:1311.
这辆车,不是之前跟踪她去“望海”山庄的车吗?
苏黎一个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