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离眨了眨眼,勾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只差没有甩出五条尾巴,“奴才的确有办法,但,但有些卑鄙。”他的话音落下,猛拍脑袋,啊呀!这小人心思不就是要卑鄙吗?
“陛下。若想要她心甘情愿得出卖月家,只有封她为神后……”
“放肆!”慕容惊澜立即喝止,面色徒然变得阴沉:“朕的妻子只能是灵儿。即便是逢场作戏也不可!”
“陛下息怒,听奴才说完。封她为神后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但会伤害到灵儿。不过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她怀上您的孩子……”
“放肆!”慕容惊澜对着他猛踹一脚,气得心口发闷。他碰她一下就觉得恶心,和她生孩子?
桑离疼得牙齿打战,恨不得用尾巴甩他一脸,神帝就了不起啊?难怪灵儿一直想要离开!同时他又想起灵儿玉颈上留下的青紫吻痕……
这人简直就是变态,色情狂,暴力狂!
“你骂朕什么?”慕容惊澜挑眉。
“奴才方才在想,陛下果然英明神武,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月尊者怎么有资格怀上陛下的孩子?所以,奴才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灵光乍现。”
桑离停顿了片刻,清亮的双眸却透着一丝阴毒 :“陛下可以让人假扮您去与她,咳!然后再给她服下假怀孕的药物。如此一来,她便以为怀了龙种,即便你没有封她为神后,她的心自然就向着您。等她没了利用价值,再以假怀龙种的罪判她死刑。这不就和陛下意了吗?”
“哈哈!”慕容惊澜笑出声,不禁感叹:“桑离啊桑离,你果然是个小人!也只有你能想出这种办法。只可惜,这法子容易引起灵儿对朕的误会,朕又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她从来不信他,他不敢冒险!
“奴才的小人之心只对付陛下的敌人,奴才对陛下乃忠心耿耿,万死何辞!”
桑离匍匐在地,又给他行了一个大礼,提议道:“若是陛下信得过奴才,奴才愿意做月如染身边的贴身太监,为陛下取到可靠消息,等她无用武之地时,奴才再想个小人办法将她铲除!”
“叮”一个瓷瓶掉落在桑离面前。
“朕可以用小人,但从来信不过小人。这药你吞了,若是你背叛朕……”慕容惊澜笑得温和如暖阳,轻声道:“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没有说出这药的毒性,因为他知道,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桑离颤抖着双唇吞下了毒药,迎着慕容惊澜温和的笑容,他领命:“奴才遵旨。”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归于平静。
楚眉灵变得沉默寡言,即便是霜儿逗她说话,她也只是蜷缩着身子,神色有些呆滞得看着窗外。
每当慕容惊澜喂她喝药或者喂饭菜时,她都能乖乖得吃下去。在这些极品补药和药膳的作用下,她的脸蛋变得红润,甚至有些肉嘟嘟。
慕容惊澜听御医说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并可以怀孕时,紧紧搂住她,就像个孩子般欢呼雀跃:“灵儿,我们有孩子了!”
御医抽搐唇角,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他是说可以怀孕了,没说有孩子了……
春猎前夕,慕容惊澜如同往常一样,处理好国事才回寝殿。他是个很严肃的人,对待国事更是如此。他的年纪并不大,若按照人族的年龄计算,不过三十而已,可过度操劳,两鬓早已染上了白霜。
楚眉灵已睡去,他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正准备宽衣就寝,却发现她的双脚伸在被外。他皱眉,虽已经开春,但乍暖还寒,更容易染上风寒。
他坐到床边,将她的双足轻轻包在掌心。
她被惊醒,下意识得蜷缩身子,连连退到了床角。
慕容惊澜被她的举动略微一惊,心口隐隐作痛,在轻吸了一口气后偏头对门外的宫婢命令:“去打盆热水,加些驱寒的药草。”
很快,热水打来了,他蹲下身子,将她的玉足扯了过来,轻轻放入盆中,边揉搓边自言道:“明日我带百官去春猎,要在天泽森林住上三天。你若是觉得闷了,可以出房门透透气,御花园的春莲开了。”
在沉默了片刻后,楚眉灵突然问道:“我可以去吗?”
慕容惊澜的手一停,抬头看向她,道:“会有杀戮,你不能去。”
又是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她又开口:“有你在,不会有人伤害到我,或者你可以将我变成白狐,牢牢将我锁在你的怀里。”
慕容惊澜心软了,这些日子她变得沉默寡言,神色有些呆滞。他早就心急如焚,请御医把脉又看不出症状,只说受了刺激,只需安抚就能恢复。
“好!”他点头答应,为她擦干双足后将她扯入了宽厚坚硬的胸膛,一双淡然清澈的双眸早已变得幽暗深邃,修长的食指轻轻挑开她的衣领,低声道:“灵儿,你若断了离开我的心,我会将你宠入骨。若你再想离开我,我保不准会再起杀心,你懂我的意思?”
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暗哑,笑容如月光般柔和,又如寒霜般冷寂。
“我不会逃走。”她清楚得回答。
“嗯”慕容惊澜一应,翻身吻住了她的唇,扯去了她身上的衣物,他的吻带着一种蚀骨且迷乱的侵占,似乎要将她拆骨入腹,却又轻柔得像细雨,但渐渐又转化成了如野兽般的狂暴,宽厚的手掌紧捏住她的下颌,吻住她的唇,与她抵死缠绵。
她想要推开,却换来他更疯狂的对待,让她在深海中沉沉浮浮,找不到彼岸。
“灵儿,他是不是也这样对你?你在他身下也是这样呻吟皱眉?”他在她耳边粗喘着气,情迷意乱。
他无数次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可他每次想起,心口就剧痛不已!他在意!他在意!他甚至想象无数次他们缠绵的景象!每次想起,他的火气就控制不住,占有欲就更如离弦之箭,无法收住。
楚眉灵只觉得眼眶发涩,可眼泪再也流不下来。所幸这样的痛苦没有承受多久,因为她根本经不住这样的对待,很快就没了意识。
翌日清晨,百官齐聚天泽森林外围,各家主带头站成一排,他们的嫡子嫡孙则站在后排,将近有千人之多。月如染和伏诗娴也来了,她们站在侧边,倒是没有一点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