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明摆着的事吗?本王觉得就是……”
“就是,明摆着的事情,他说的这些完全没什么价值,下一个吧。”皇上打断了季卿尧的话。
大厅里也为之一静。
就连那边在施展各路神通验血脉的太医们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无他,今天这里的气氛太诡异了。
三法司一开,很多人都觉得天都要塌了。
消息不怎么灵通的人,看到这么大的阵仗,以及各个人脸上那诡异的笑,或者面瘫的黑脸,都让很多人站不住脚。
要不是怕惹怒了上面的人,冲撞了谁谁谁被拉出去斩了,很多人恐怕都要匍匐在地了。
洛清楚的看到,今天伺候的很多下人身子都在发抖,因为真要闹得不好,那说不定又死一大批的人。
有些人见过月氏王朝是如何覆灭的,此时更是心惊胆战。
不过季卿尧倒是不在意,表情不变地点了点头:“没听到皇上的话吗?还不赶紧换一个人人。”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刑部尚书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太恐怖了,皇上第1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烨王殿下的面子,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难道那种感觉是真的,真的是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前段时间传出这样的话,他还以为只是有些人以讹传讹的谣言,但现在看来恐怕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片刻后,又带了一个人进来。
此人看起来跟乡下那些汉子也并没有任何的区别,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皮肤又黑,总之,无论从穿着打扮亦或者是眼睛,都能看得出他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农村人。
“说吧,你身后的这三人你知道些什么,尽管说来,但我告诉你,要如实说,若不然的话谁都保不住你的命。
在你面前的可是皇上,可是烨王殿下,这些都是咱们王朝顶顶的人物,你但凡有半句谎言,天王老子下凡也保不住你。”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发誓,我说的这些都是实话。”
“算你识相,说吧。”刑部尚书冷哼一声。
小人难做,然而今天这小人全部都让他一个人来当了,关键在于他背着各种骂名,顶着各种压力在这里劳心劳力,结果两边不讨好。
看刚才那样就知道皇上不待见他,烨王殿下好像也恼了他。
忍不住苦涩的自嘲,堂堂刑部尚书,正二品的大臣,哪个不是风风光光的,历朝历代的那一些刑部尚书随便拉出来一个,那都是风光无比的存在。
正二品,还是在京城当官能上朝的,这样的人手握实权比一些在边疆的王爷都风光。
然,还是被上头的两座大山压得气都不敢喘,真够窝囊的。
“小的是西山村的一个村民,平日里就是干着牛车,帮村里的人采购一些东西,他们有时候会跟着来,就收一个铜板意思一下再把他们拉回去,如果不想来的话,就交代想着要买些什么东西给他们捎回去,也是收的一个铜板。”
“那跟身后的他们有什么关系?”刑部尚书指了指四皇子,以及跪在那里的月芷蓉。
西山村位于盛王朝京城的西部,是一个偏远的小村落,不过离天子脚下较近一点,里面的人生活的还可以。
但再怎么可以,跟四皇子他们买的那个偏远小路远也是不搭边的。
平时如果不是刻意的话,一般不会碰到,而月芷蓉要在院子里养胎,是不可能碰到这一个男子的。
故而他才有此一问。
“回大人的话,小的来城里办事儿,所以去了那个小院的附近一家表姐家探亲,可是在那里无意间听到了这位夫人拿着一幅画像,说是让他们务必要赶紧利落杀了那个女子。
我看到他们给了一包金豆子给一个黑衣人,当时怕惹祸上身,毕竟这个贵族的事儿跟我们这一些小老百姓没什么关系,但是笨手笨脚的撞墙上被他们给发现了。
后来是被一位大人所救才活了下来,被他们带到了一间屋子当中,等了几个月这才过来作证的。”
“你胡说,我没有,不是我,你一定看错了,你一个贱民,看到美丽的女子都看花眼了吧,你怎么分得清谁是谁?合宫里这么多女的,个个穿着华贵打扮美艳,凭什么就说是我……”月芷蓉终于端不住了。
刚才还一副淡然的神色,此时一下子变得癫狂起来,极力的摇头否认,加上她本来苍白的面孔,看起来像是不久于人世的那种回光返照。
“小的没有。”黝黑的男子蹦蹦蹦的磕了几个头:“小的发誓,小的说的这句是真的,小的还看过那个画像,也知道那个黑的人的一些体貌,如果有需要的话,小的可以详细描述一下。
还有小的这里就是当时被追杀时留下的刀疤。”
男子说着拉开了自己的肩,只见右肩上一道非常明显的伤疤,即便时隔几个月的时光,依旧非常明显。
以在场很多人的眼力,不难看出当时这道伤疤有多深。
如果是再偏一点的话,这道伤疤会直接出现在脖子上。
这时,一只大手蒙住了洛意的眼睛。
“我就看了一下,就看了那道疤。”洛意无奈。
“那也不行,别忘了他也是个男人。”季卿尧霸道无比的声音传来,这次看到洛意挣扎,更是不由分说的把她按在了自己的前胸口,让她背对着那个受伤的男子。
“那么黑,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有什么好看的?”季卿尧嘟囔着,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有他好看吗?
那男子虽说常年劳作,但是人不俊,皮肤有黑,一看也不是那种脱衣有料的类型,洛意直勾勾地盯着看嘛。
而且那目光那么的理所当然,一点都不知道害臊,看来以后要好好的教教她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要不然自己这小女人怕是改不过来了。而且他还发现,有时候洛意会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那目光好像要把他吞噬入腹似的。
能把他一个大男人看得面红耳赤,这要是某天看到别的男人也这样,他不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