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之中就有一股威压,两名丫鬟脸色已经完全僵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洛意挑高眉毛,低声斥责:“怎么,我这组织说的话你们都敢不听了?”
两个小姑娘一哆嗦,红秀立刻伸出手将那碗端在自己手里,赶紧说:“小姐莫生气,奴婢们只是心疼您的身体,并无冒犯的意思。”
“我知道啊,所以我也心疼你们?”洛意伸出手,悠闲的撑着下颌,呲着白牙露出了一个笑:“所以,你们喝吧,我要看着你们喝下去,记得一滴不剩!”
然后在洛意冷冷冰冰的注视下,两个丫鬟紧张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眼中瞳孔乱颤。
尤其是红秀端着碗的手,几乎要颤抖起来,洛意发现他们不动就催促:“喝。”
“是。小姐,多谢小姐赏赐。”红秀哆嗦着嘴唇,说了道谢的话,然后将那碗燕窝粥缓缓的,缓缓的,放到自己唇边。
然后整个人僵硬,没办法张嘴喝下去,洛意生气了,又眉竖起来伸手重重地拍了茶几喝道:“本小姐让你们喝下去,现在就喝!给我喝!”
两个丫鬟吓得一哆嗦,立刻跪倒在地,红袖手中的碗也被她故意摔到地上,拼命碰成了碎片,那粥也掉了一地。
两个丫鬟顿时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表面上却还愧疚的不停,磕头认错:“三小姐,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洛意冷眼瞧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心思各异的丫鬟,她勾唇冷笑道:“让我饶了你们也可以啊,只要一人一口,把这地上的给我吃下去,我就饶了你们,否则……”
两名丫鬟,原本吓得抖如筛糠,这时听洛意慢慢说出后面的话,立时瞪大了眼睛,脸色刷白。
“否则,我就喊人伢子过来,把你们卖到妓院!”
洛意一字一顿,吐字清晰。
两名丫鬟吓得立刻趴在地上尖叫,求饶。
“不要啊,小姐不要啊,不要把我们卖到妓院去,求求你,三小姐饶了我们吧。”
“我说了,只有两个选择,你们二选一,选吧。”听着她们的惨叫求饶,洛意无动于衷,而是闲闲的坐下来,,一手托着下颌,两只脚交叠,姿态十分悠闲,举动间竟然诡异的透出一股随性慵懒的气息。
让听到响动赶进来的姆妈和其他几名外面伺候的丫鬟,都不由自主的看过来。
两名丫鬟眼角余光盯着地上的残粥破碗,缓缓的低下额头。她们还是惜命的,红秀大喊:“三小姐,这粥都脏了,掉到地上了,怎么能吃啊。”
“那就卖了吧。”洛意早就等着她这一句,冷冷一笑,直接指示姆妈说:“去,把府里管人口发卖的管事婆子叫来,把这两个不懂得天高地厚,背信弃义出卖主子的丫头,给我卖到妓院里去。”
这古代就是有一点好,各府的丫鬟和小厮的卖身契都是放在的各家院子的主人手里。
这两名丫鬟的卖身契就在花碧溪的手里握着,却还敢受人指使,下毒害人,洛意今次就好好给他们点教训。
害人者终害己,院子里传来惨叫,两名丫鬟挣扎得头发都乱了,衣服也破了,却还是被强壮的小厮扭着手腕推出了院子,送到了人牙子的马车,被强行拉到了妓院。
拿着手里卖了两名丫鬟得来的一百两银子,洛意撇撇嘴,直接把那银票丢到地上说:“赏你们了。”
众人噤若寒蝉,却没有人敢接,洛意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转身回屋子,继续想办法去了。
等洛意一走,这满园大小奴仆就战战兢兢的,面面相觑,哆哆嗦嗦的回望洛意消失的背影,各自对视一眼,说:“这三小姐果然不一样了,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变得如此厉害,我都认不出了。”
姆妈的眼神则闪过一阵狐疑,但是她却没说什么,严厉的咳嗽一声,将下人挥退。
还交代:“三小姐还是三小姐,你们瞎说什么?再乱嚼舌根,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去去,都干活去。”
仆人们都做鸟兽散,各自做各自的去了,从未有过如此殷勤。姆妈见到院子里这番盛况,不由得叹了口气,遥望洛意沿着花窗,写写画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
或许三小姐是被欺负惯了,这才终于改了性子了吧,也是一件好事。
拉着两名苦苦挣扎的丫环出门,人牙子笑眯眯的,将手里的身体往怀里拍了拍,就中气十足乐的驾了一声,驱赶着马车往前得得跑去。
这两名丫鬟可都是府里的好货色,比寻常府里的小姐都还体面,这要是卖到了妓院,那可是个好买卖。
两名丫鬟在马车里流下了追悔莫及的泪水,但是又有什么用,她们自作孽不可活,马车在闹市与一辆华贵的宝盖马车擦肩而过。
那马车车辕一左一右,坐着两个男子。左边穿白衣,右边穿黑衣,黑的面容普通,但双眼成林,很有精神气,左边那个,一身白衣握着长剑,显得挺英俊潇洒。
就是不知那华盖马车里面,又是坐的何样人物。
人牙子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把马车赶走了。
马车里,这时传出隐忍的咳嗽声。林客顿时脸色微变,回头问:“公子,你可还好?”
“我无事。”宝盖马车内,凌沉耀盘腿结跏跌坐,双手护守丹田,屏息凝神,确实是忍不住心口一动,气血翻腾,光忍着不咳嗽就用尽了他所有忍耐,还是忍不住从喉咙里也挤出一两声闷哼。
林客知道凌沉耀这又是在强忍,于是望了望晚霞满天光,知道日近黄昏,凌沉耀又到了气血沸腾,浑身疼痛难忍的时候。
就不忍心的说:“公子,不如我们就在这来乌镇下榻吧,出了这阵,方圆五里地之内,就没有可打尖住店的。”
过了一阵,里面传出凌沉耀淡淡的声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