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正在说话,燕儿走了过来,说:“樱儿不见了,从早上就没见到她。”
曾凡正要说话,燕儿又说:“不知为什么,从你家里出来,她就没和我说一句话,吃完早饭,我看到她好长时间没出来,只好进去找人,却再也找不到她了。”
李瑶问:“那是在我们走了以后吧?”
燕儿说:“是,我叫她起床,她在呆呆的坐着。我看她有点不高兴,也没问她。”
坠儿说:“她可能是去找四伯了,那一天就想走,也许这次又想走了。”
就在这时,樱儿却站在他们面前。
“还不回家,怎么不想吃午饭了?”
坠儿笑着说:“马上就回家,有的人不吃就别吃了,我饿了,你和燕儿跟我回家。”
回到家,等坠儿做好饭,太阳已偏西。
没等别人开口,樱儿说话了:“你们猜猜我去了哪里?”
别人还没答话,樱儿却公布了答案:“我从枯井进去,居然回到了老家,你们要听清楚,是我独自一人回去的。所以,里面没那么复杂,放心往前走就是。”
曾凡坠儿迅速对视了一下,发出了会心的一笑。
李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问樱儿:“那你见到了你的嫂子?”
樱儿说:“见到了,我把这里的情况全告诉了她,她想见见你们。找个日子我们从地道中走出山村,见见外面的世界多好啊!”
坠儿意味深长的说:“我们并不是不愿意出去,而是要光明正大的出去,不想偷偷摸摸的出去。”
曾凡也随声附和:“樱儿这次是运气好,我听说山村里想出去的多了,可是死了不少,要是这么顺利这里的人不都走光了?”
李瑶也说:“樱儿你以后也要小心,有事多找我们商量,地道不用说了,就是在平地上走,一个女孩子独自行路,也让人担心。”
燕儿却对樱儿说:“别人不相信你,我相信你,以后你带着我进枯井。”
樱儿看着坠儿,又转向燕儿,话中有话:“还是燕儿和我一般年纪,能听懂我的话。”
曾凡却问李瑶:“《泰晤士报》放到哪里了?”
李瑶明白了曾凡的意思,“全是英语,没什么意思,我早扔了。”
坠儿就说:“扔了多可惜,我想学英文,你叫我上哪找那么多英文字母的报纸?”
李瑶说:“学英文,也不用看那么难的,晚上回来我教你。”
坠儿就说:“好好好!樱儿和燕儿也学点,也不定能见到洋人,和洋人说上话。”
樱儿说:“凡哥哥和瑶姐姐都懂英文,真是太好了,你们应该进地道,里面有张地图,除了图,所有的字全是英语的,写的像蝌蚪似的,别人看不懂。”
曾凡问:“樱儿是怎么见到的?”
樱儿说:“捡到的。”
几个人全明白了,也不想再让樱儿编了,曾凡说:“我们以后找个时间,你带我们进去,我们好好看看。”
坠儿说:“我们去学堂吧,先陪好孩子们,别的事慢慢想。”
樱儿的脸上渗出了汗珠,心想:“我知道这些话都骗不了你们,我只要你们跟着我走就行。不行,我要去找带我进山村的人。”
想到这里,樱儿就说:“我有点难受,不想去了,你们去吧。”
坠儿说:“行,你躺着吧,无论谁叫门你都别开。你想出去也行,但别走远了。”
当曾凡他们离开一段时间后,樱儿从床上一跃而起,立即开了门,不一会儿,曾四伯就进来了。
“他们告诉你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吗?”四伯问。
“没有。”樱儿回答。
“快把你听到的告诉我。”四伯很急。
“凡和瑶都懂英文,地道里的英文他们应该全知道。”樱儿说。
“这个我都知道,你快告诉我,宝藏的秘密他们知道多少。”四伯有点不耐烦。
“他们早就怀疑我了,还能对我透露什么消息?我确实不行,你还是换人吧。”樱儿也有点恼火。
曾四伯的语气软了下来,“好孩子,我不是怪你,只要你帮我做完这件事,你的所有要求我都答应。”
樱儿说:“那我想想,对了,《泰晤士报》,他们刚才提到了这个名字。”
四伯说:“我们快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上面可能有记号,说不定与宝藏有关?”
樱儿立即翻箱倒柜,四伯说:“他们想藏的东西怎么能让你翻到。我想起来了,在房顶的梁上,你找石块和砖垫好,我把上面的包取下来。”
折腾了好一阵儿,四伯终于把屋梁上的包取下,打开一看,真的有几张报纸。
四伯很高兴,“我很早就听说,《泰晤士报》是英国的大报,我要拿回家去,你找几张废纸放进包里,我再放到屋梁上。”
樱儿找了一会,终于从李瑶带来的盛衣服的箱子里发现了铺着的报纸,就拿出来,“也是英文的,要不,你把这个也带回去?”
四伯说:“这肯定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都成了垫箱底的了,你把它放进包里吧。再找些别的纸垫箱底吧。”
四伯终于把包又放到屋梁上,大喘着气说:“我要快把这些东西拿回去,找个明白人看看。对了,要是李瑶问起垫箱底的报纸哪里去了,你就说不知道,什么也不承认。”
四伯走了,樱儿躺在床上,没过多长时间,曾凡他们就回家了。
曾凡他们好像根本就不关心有人是否来过,还是像从前那样吃饭,吃完饭就睡觉。
樱儿还有点担心,可她直到睡着,也没发现曾凡他们发现了异常情况。
直到半夜,李瑶才悄悄的对曾凡说:“我才看了盛衣服的箱子,里面的《纽约时报》不见了。”
曾凡没反应过来,“你提这个干什么,我又不看这些与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
李瑶说:“有人来过,肯定是中午我们提到了《泰晤士报》,樱儿告诉了四伯,四伯把屋梁上的报纸拿去了。”
曾凡说:“那他也顺便带走了《纽约时报》?”
李瑶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早把屋梁上的《泰晤士报》换成了《纽约时报》,他拿的是我换上的《纽约时报》,害怕我们知道,就把我箱子里的被替换的《泰晤士报》又放到了屋梁上。”
曾凡说:“他没认出来啊!”
李瑶说:“没一个汉字,谁能认得出。现在的国人一百个人也找不出一个能认出来的吧。”
曾凡说:“那他要是找洋人看,早晚也穿帮吧。”
李瑶说:“带出山村要好几天,找个洋人看,再让人转告他,至少一个月要过去了。”
曾凡说:“那他以前提到过英文的事吗?”
李瑶说:“确实提到过一次,想叫我帮忙,我问他怎么帮,他却不吭声了,还是信不过我。”
曾凡说:“也许,他身边的人不让你参与。”
李瑶点点头,“很有可能,他们想独吞,可是凭他们的能力,他们能办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