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李太代表文学堂应战武学堂,穿着一袭青衣,这是文学堂的学服,背后却背着黑铁剑,美名其曰文武混搭。
台下人山人海,赫昀学院的学生几乎都来此观战,噱头便是,李太挑战所有的练武堂的学员,败者消除赫昀学院的学籍,终生为奴。
这是神经质的点子,提出来时郝释人满口答应,开玩笑,他又没有任何损失,何乐而不为。
“这文学堂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好歹有个自知之明,现在学文学的脸皮都厚了,弄一个瞎子过来,谁会愿意收一个瞎子当奴仆,那不是掉价嘛。”
“这个瞎子就是文学堂扔出来送死的,反正都是瞎子了,也不怕缺胳膊断腿,破罐子破摔。”
“你就是文学堂的应战者?”对面一个武学堂的学员站在擂台上,身着武学堂黑色学服,看起来很是霸道。
但是这学员的脸却羞得通红,他是武学堂最弱的学员。和一个文学堂的小瞎子打擂台,没人能丢的了那个脸,他也不行,无奈自己在众人中实力最差,被强行推了出来。
“是!”李太点头,心里却生了异样,他发现自己与擂台结缘,无论是在域外还是域内,这擂台好像都成了家常便饭。
“打断他的腿!”底下人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的说。
“郝释人你的脸皮真是厚,这是从哪随便找了一个人来冒充你的学生?”身着黑色讲师服的黄历明双手环抱玩味儿的撇了一眼端庄坐着的郝释人。
“这是我的关门弟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定要到院长哪里申请对你品行的复议!你就算有再强的实力,品行不过关在这赫昀学院也是待不久的。”郝释人定定的看着黄历明。
“呵呵,好,你文学堂的本事我黄某人早有领略,子虚乌有之事,不都凭着一张嘴嘛。”
“一朝鲜吃遍天,您不也凭着蛮力吗?”郝释人对黄历明的话并不在意,反而很是自得。
“好啊,想我苦练数载的武力,在你的嘴里竟然只是蛮力!”黄历明嘴角上斜,挖苦说到。
“彼此彼此,想我饱读诗书,在您眼里不也就是一张嘴嘛。”郝释人嘴角挂着笑,对黄历明的话毫不在意。
“域外魔人入侵时你的嘴在哪里?不都是像我这样蛮力之人在用性命抵挡吗?才有像你这样的人,在这里夸夸其谈!”斗嘴的功夫黄历明显然不如郝释人,脸色微怒。
“那联盟军不就是靠着我们这些人的嘴而成立的吗?在下没记错的话,这赫昀学院参加那场战争的人里好像没有您吧?唯一去的十一个人也是在下说服的,这功劳比你上战场杀几个魔人要来的大吧?”郝释人衣袖一甩,神色傲然。
“你!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关门弟子,在擂台上缺胳膊断腿的样子!”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况黄历明也说不过郝释人,只好将自己的底气放到擂台上自己的弟子身上。
“我的弟子输了那是理所当然,您都是说了我只是凭着嘴嘛,我的关门弟子当然也是如此!”郝释人笑眯眯的说到。
“缺胳膊断腿也无所谓?”黄历明咬着牙说道,郝释人的不要脸,让他每句话都像打在了棉花上。
“只要嘴还在,我们的本事就没有丢!”郝释人变相的承认自己无所谓。
“好!”黄历明豪气地说着,接着朝擂台喊道“何光峒!把这瞎子的手脚都给老子打断!”
“哼!”郝释人阴阴的笑着,心道:死了又有什么关系?何况只是手脚断了而已,无非花几个钱。
“对不起了小兄弟,我的讲师让你手脚俱断!”站在李太对面的何光峒闻言,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哦,这台上是不能杀人的?”李太摸着脑袋人蓄无害的问道。
“哈哈哈哈哈,听到了吗,这个瞎子还想着杀人呢!”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些读死书的人,真是一根筋的傻。”
“来吧!”李太站在擂台上活动着筋骨,扭扭脖子,扭扭屁股。
何光峒沿着擂台的边缘走到了李太的侧面,神情轻松,背后的武器也没有往前拿,准备徒手上前。
正在活动的李太灵魂力扫到何光峒手里并没有拿武器,停下扭动的身体疑惑的问道“这擂台上也不可以拿武器吗?”
何光峒聚集好的气势被李太的一句话打破,没好气的站在那里说道“可以!”
“哦!”李太笑着点了点头。
何光峒一声大喝,手掌朝着李太的胳膊拍去,打好了主意,先卸掉胳膊,再卸掉腿。
李太错身躲过何光峒的攻击,抬着头问道“你们练武堂有多少人?”
“五百个!”何光峒横扫胳膊,发出呼呼的声音。
“这么多?那今天要结束战斗,就不能浪费时间了。”李太单手握着何光峒的胳膊,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阖沉吟道。
这句话简直杀害了何光峒的自尊,他将另一个手伸出,握住李太的胳膊,心里一狠,使出吃奶的劲想要将李太的手卸掉。
可是事与愿违,自己全身之力竟然都不能撼动这小孩子的一手之力。
“你是五百个人里面最差的?”李太感受着何光峒的力道,抬起头问道。
何光峒不明所以,用着力咬着牙赤红着脸说道。
“是!”
“看出来了,确实差了点。”李太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手一用力将何光峒翻倒在地。
“那换个人来吧。”
“噗!”何光峒躺在地上吐出了嘴里淤血,他感觉自己的脸简直丢尽了,索性直接躺在地上不再起来。
“啪啪啪,武学堂的实力果然……呵呵。”郝释人看到这里不由得心里一喜,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对着黄历明笑开了花。
“这是武学堂的实力?简直是儿戏!”台下的人闹翻了天,觉得此事有内幕。
黄历明握着拳头,嘴角颤抖,久久说不出话来,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头发都似要炸立起来。
“看来,我们不只是靠嘴。”郝释人看着黄历明出糗,不会放过如此的机会,极尽挖苦之能事。
李太见没有主持之人报幕,自己学着在丹学院看到的主持人的样子,站在擂台中央,清了清嗓子,像模像样的说道。
“下一个!”
“啊!”这一句话却成了最后一根稻草,让处在愤怒边缘的黄历明仰天怒吼。
“哈哈哈哈哈……”郝释人赞许的看了在擂台上的李太一眼,暗道:这嘴上的功夫比之我都强啊,看来我这关门弟子不满意只收一个奴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