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勒语一听说小孩撞头了,紧张地背脊一僵,颤声问:“你在哪?发个定位来,我立即到!”
“姑姑,我好痛痛,痛——,哇!”殷天翊大声地哭泣,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疼得直摇晃。
“宝贝不哭,姑姑在呢!姑姑是医生,给宝贝看看就好….”殷美华抱着孩子不断安慰着,心里特别难受。
“嗤——”
薄勒语按照定位,终于看到了殷美华的车,他把车停了下来,急忙拉开车门跑下车跑了过来,着急地问:“孩子怎么了?给我看看!”
“语叔叔,好痛痛,小脑袋好痛痛!”殷天翊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瘪着嘴巴。
“我们小天翊是男子汉吗?”薄勒语把他搂进来,轻言细语地问。
“是!”
“好,听语叔叔的话,不能哭了,我们得忍着,叔叔马上送你去医院!”薄勒语把孩子抱出车,对殷美华说,“能开车吗?先帮孩子处理一下伤口!”
“能!开你的车还是我的车?”殷美华非常内疚,今天她是想带孩子跟薄勒语一起去公园,没想到孩子乐极生悲,居然出了这样的事!
“还是我开车吧,我怕你受情绪影响,开不稳!”薄勒语想了想对她说,“先把钥匙给我,我帮你把车停好!”
看着殷美华害怕得小脸苍白,薄勒语知道她肯定慌神了。
这个时间如果再给她开车,真怕出事!
“天翊,姑姑先抱会,叔叔把车停在公园那边的停车场,然后我们去医院!”薄勒语柔声跟孩子跟。
“叔叔,你不会丢下我走了吧?”小天翊抱紧他,舍不得离开。
薄勒语目光里一丝心疼划过,轻轻吻了吻他的面颊,“不会,叔叔爱你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把你丢下?来,语叔叔停好车就回来!”
殷天翊将信将疑地回到殷美华的怀里,薄勒语拿过他的车钥匙,把殷美华的车停到公园某处。
十五分钟后,他们坐上薄勒语的兰博基尼,向最近的二院出发。
“语叔叔,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去接我,我都好想好想你了!”殷天翊可怜兮兮地说。
薄勒语声音哽咽着,吸了吸鼻翼,温柔地说:“天翊,叔叔也好想好想你,叔叔去了你家门外,进不去,所以就回去了!”
“我叫妈咪把电话输进电话机里,她说没有,我看就是妈咪诚心不让你见我,对不对?”殷天翊有些不高兴地说着,他对一旁默不作声的殷美华说,“姑姑,你应该给语叔叔开门呀,你怎么也不让语叔叔进去呢?”
殷美华从他俩的谈话中知道,小天翊非常喜欢薄勒语,她鼻子一酸,感动着说:“姑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去我们家?姑姑不在家,下次你语叔叔再去看你,我一定会给他开门,好不好?”
“好!”殷天翊看了看前面专注开车的薄苗语,着急地问,“语叔叔,你什么时候再去呀?”
薄勒语思索了一会,问道:“那你希望语叔叔什么时候再去?”
“我希望你天天去!”孩子兴奋地叫嚷起来。
“好,叔叔保证从今以后,天天去!”薄勒语温柔地应该孩子。
“拉勾?”殷天语伸出胖乎乎的小用,对着薄勒语的后背说。
“叔叔开车呢!下车拉勾好不好?”薄勒语把车子开得很快,一个漂亮的转弯,就动了第二人民医院。
“哎哟哟,我的头,又痛痛了!”一路上说着话,开散了他的注意力。
这时到了医院,殷天翊才感到头好痛。
“到了,宝贝!”殷美华一路上都给孩子按着伤口,她的手上早就血痕斑斑,衣袖上也溅了不少殷红的血汗,她紧抿着嘴唇,眼里迷着蒙胧的水雾,没敢说出来。
薄勒语找了个车位快速地停了进去,拉开后排车门,“来,美华,天翊,小心点!”
薄勒语把孩子接过来抱着,殷美华出来后还是没松手,拿了纸巾死死地按着头,不让更多的血流出来。
他们俩抱着孩子飞快地往医院内跑,薄勒语边跑边喊:“医生,快来人,孩子受伤了,快来人呀!”
他这一叫不打紧,旁边的病人立即给让出了道,有护士立即推出移动车来,着急地说:“我们马上给孩子包扎,你们去办理手术!”
“我去,你陪着孩子!”薄勒语让殷美华跟护士先带孩子去消毒、拍片、包扎,他立即跑去交钱。
这个时候了,殷美华也不再跟他客气,让他去付款!
有薄勒语在,她放心多了!
很快,孩子送进了医护室。
医生们连忙给他清洗伤口,消毒!
“痛痛,我要语叔叔,我要语叔叔…..”孩子大哭大闹,很不配合。
暗红的鲜血才洗去,殷红的鲜血又出来了。
殷美华着急地安慰着,“宝贝,语叔叔交钱去了,一会就来,听话!”
“就不嘛,我要语叔叔抱,我要语叔叔来!”孩子摇头晃脑,很不配合医生。
“乖,别动,一会出很多血,更痛痛,知道吗?”医生柔声安慰孩子。
“不要,不要不要,我就要语叔叔…..”殷天翊手舞足蹈。
“怎么办?”殷美华看了看不配合的孩子,又看了看无耐的医生,掏出手机给薄勒语打电话,“薄少爷,还是你来吧,我这个姑姑的份量没你重!”
“什么?孩子不配合?”薄勒语正在忙着交钱,“好,我马上到!”
“护士,麻烦你快点,谢谢!”薄勒语有些心急地催促着。
护士小姐最烦家属催促她,刚想发火说几句,看清跟她说话的居然是一位长相英俊,帅气迷人的男子,连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温柔了几分,“好,我是最快的速度了!”
很快,薄勒语交好钱,拿了卡和单急冲冲地去了外科室。
“语叔叔——”殷天翊看到门口进来的薄勒语,扑了过去,投进他的怀里。
“我怕怕….我不要动痛痛!!!”殷天翊看着穿白褂的医生就害怕,蜷缩在他的怀里撒起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