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璃没有说自己来书房的用意,他也不想费时间去猜想一个后院女人的心思,左右不过一个女人。
“王爷最近都没有到璃儿院子中去了。”看到龙翼轩很给她面子的把汤喝完,阮青璃这才踌躇着开口。
“本王近日公事繁忙,璃儿应该理解本王才是。”龙翼轩伸手揉了揉两眼之间的眉心,他近来的确忙,可也不是忙到没任何时间到阮青璃的院子里。
其实最近他经常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阮明心。
阮青璃见他劳累,就顺势走过去给他捏起肩膀来,力道不轻不重,让龙翼轩好一阵舒服。
“璃儿听说,最近王爷在为我那个姐姐烦心。”阮青璃按捺心里的妒忌,不由将话问出口,却不想龙翼轩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回过头问道,“那璃儿可有什么办法能助本王得到她?”
阮青璃闻言,心里顿时一紧,他居然真的要将阮明心收进自己府上,心里有异议是一回事,面上阮青璃还是挑起了笑道,“姐姐跟璃儿是姐妹,若王爷想,那璃儿明日便去找她好好聊聊。”
她笑的大方,龙翼轩抓着她一把搂过来,擎住她的唇,一把亲了上去,许久才松口,“那本王就等着璃儿说服你姐姐,到时二人一块儿陪在本王身边。”
阮青璃喘着粗气,含羞带怯的应声,“璃儿定会去说服姐姐。”
翌日,阮青璃命人去给阮明心递了帖子,请她过府一趟叙叙旧。
阮明心懒懒的倚在贵妃椅上,一手还拿着葡萄在吃,一手拿着阮成递过来的帖子,瞄了一眼后就往外丢出去,冷冷地道,“不去。”
之前就在龙翼轩的府上出过事,那里明里暗里被人守得就像一个坚固的牢房一样,她在那里吃过一次亏,到最后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怎么可能不长记性。何况她阮青璃是什么人,不过是阮兆麟一个小妾生的女儿,对,她娘的身份放在那里,阮兆麟再娶,也改不掉她娘是正室,阮青璃她娘是姨娘的事实。
阮成听到后,捡起地上的帖子出门,还给了七王府里来的小厮。
“你说什么?她不来?”阮青璃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阮明心不过是一个死了娘的孩子,除了大剑师的弟子这层身份,还有什么,如今还不是大剑师呢,就这样给她下脸子,要是日后她当上了大剑师,岂不是得嚣张到哪里去。
虽说心里气极了,但面上阮青璃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去,给阮明心传话,就说我在新月酒楼等她一块儿用膳。”阮明心曾经在七王府里被算计的事她也是略有耳闻,这样的话,那她把人请到外头的酒楼去,她总不会有什么借口了吧。
这一次的帖子送过去,阮明心倒没有直接拒绝回去,反而拿着帖子在阳光下若有所思。
这阮青璃的性子是吃错药了?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她吗?不只是她,还有她爹跟娘亲。
“上头约定的时间是午膳,阮成,今日大师兄喝药了没有?”阮明心随意的将帖子丢在桌上,问池塘边在修建花草的阮成。
“姐姐,大师兄这两天都有按时喝药。”阮成抽空应了她一声。
阮明心想,反正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她又回阮府的药房里配了一副药,出门时交给阮成,“今日就将大师兄喝的药,换成这一副。”
傅东山身上的伤,内伤差不多了,现在主要是调理的问题,特别是他运功的丹田,几次的强行突破,就属丹田伤的最重,如果不好好调理,日后要是丹田被废了,那大师兄的一身功力,也会尽数毁了。
阮成接过阮明心新写的药方去拿药,阮明心也出门了。
按着帖子上说的地点,阮明心来到新月酒楼,远远的就看见阮青璃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身边带着两个婢女,就没有其他人了,看到阮明心进来,阮青璃还对着阮明心挑起一抹温和婉约的笑。
如果不是她们之间有前世今生那么多的仇恨在的话,估计连阮明心都要认为她们是一对关系最要好的姐妹了。
移开目光,阮明心向阮青璃那边走过去,她孤身一人回南庆,也没有到凤家去,而阮府里只有管家跟阮成,所以阮明心没有带婢子,就算是来赴阮青璃的约,她也是孑然一身。
“姐姐来了,快坐快坐。”阮青璃忙招唤阮明心过来,很是热情的模样,还亲自帮阮明心斟了一杯茶。
阮明心没有理会她的热情,她更好奇的是,阮青璃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上她,先是请了一次被她拒绝,现在还这么热情,旁的人不知晓,怕是还以为她们之间的感情,真有那么好呢。
“阮侧妃今日几次请我出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若说这阮青璃没什么求的,打死阮明心她都不相信。
想想前世万箭穿心之时,阮青璃笑颜如花的在一旁得意模样仿佛就在昨日重现。
阮青璃喝了一口茶,看阮明心在往外看风景,她轻咳一声道,“姐姐说的哪里的话,你我姐妹许久不见,妹妹这不是想你了嘛,才找姐姐一块儿出来聚聚。”
“小二,点菜。”也不顾今日谁是宾谁是主,既然是出来吃饭的,阮明心招呼过来小二,不管阮青璃的脸色,随意的点了几道菜,“你们这有些什么好吃的招牌菜,都给我上来。”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乐呵的退下。
阮明心上下打量了一眼阮青璃,眸子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既然阮青璃喜欢玩这种虚的东西,她恶心,不想跟她扯,还是看看外头的风景好。
脏东西看多了,辣的是自己的眼睛,她阮明心才没有那种受虐的倾向。
“额……”阮明心的无视让阮青璃尴尬,更多的却是气愤。
她从小就像是被众星捧月的公主,高高在上,骄傲自满,特别是自从嫁进七王府后,身份又是更上一层楼,何时何地有人敢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