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阮明心的伶牙俐齿,六王爷不得不想,如果阮明心不情愿跟了他,只怕娶进了府中,也不是福。
他的顾虑阮琳琅猜到了,好不容易已经把人说服到这个地步,她也懒得再浪费时间去找人,如何能够让六王爷离开,前功尽弃。
她往厢房的方向看了看,面上不自觉挂上一抹羞赧,“南庆的女子,又有哪个不是以夫为天?王爷若是得到了她的人,难道还怕她的心不向着你么。”她在一旁怂恿蛊惑,心里估摸着厢房内中了药的人,这会儿差不多药性要发作了,得赶快想办法让六王爷进去。
而她的话也的确生效了,六王爷最后一丝犹豫也没有了,他的瞳孔里带着几缕淡淡的血丝,光是听着他便觉得热血沸腾了,阮琳琅说的没错,阮明心的容貌的确天姿国色,那样绝色的美人,有哪个男人不想上前尝一尝她的滋味呢。
他忍着心里的悸动,沉声对阮琳琅吩咐,“今夜之事你最好不要乱说,否则本王不介意将你得舌头拔了下酒。”
阴狠的模样让阮琳琅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一个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小女子知道应该如何做,请王爷放心,若无其他事,琳琅也不耽误王爷办事,先回房歇息了。”
没等到六王爷再应声,阮琳琅自觉转身离开。
眼角的余光瞥到那处厢房,心里一声冷哼。
大剑师的弟子?身份高贵,那又如何,六王爷无权无势,可到底有个王爷的虚头衔,倘若不是她刚好与六王爷撞在一起,她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了阮明心。
而两人谈话的内容,就这么一字不漏的传到了阮明心与霍铮的耳耳,阮明心的表情似笑非笑,霍铮的就更是不用说了,一张好看的脸黑得像锅底。
若不是自己通识医术,只怕就得在她手里吃大亏了。百灵入夜前去找睿太子讨要另一床棉被的时候,也没提过院子里的情况,是以,除了阮明心与雅安公主,以及一个霍铮,其余人通通不知,此时原本归阮明心的厢房,里头睡了一个雅安公主。
看着阮琳琅匆匆离开,六王爷一步步朝厢房靠近,阮明心嘴角的冷笑就更加的冷了。雅安公主这算不算害人终害己呢?
后面的事情阮明心可以预料得到,只不过却没有想要去救雅安公主的想法。
从头到尾他们都知道雅安公主来南庆的原因,一个敌国的细作,当然不能留在身边,当初她也和皇上商量过了,倘若雅安公主真是要来联姻的,那便将她与藩地的王爷们绑在一起,既不辱没了她一国公主的身份,也解决了细作的问题。
而今雅安公主偷鸡不成,把自己赔进去,后面事情的发展阮明心乐见其成。
“要过去吗?雅安公主是你父皇的人。”阮明心回头问她身后的霍铮。
“自食恶果,野心太大就得有能力承担后果。”一句话将两人都说了进去,启元帝有胆子把手伸到南庆来,就得承受会被剁了的后果。而他对于阮明心的做法,并不反对。别忘了,刚刚阮琳琅跟六王爷的对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倘若阮明心没有事先发觉到不对劲儿,那么今晚出事的人就是她了。
霍铮的回答阮明心很满意,一把转身抱住男人,真好,即便他是西瀚的王爷,也没有让权势地位迷了眼。
初心不变,方得始终。
感觉到怀中蹭进来的人,霍铮伸手捧住她的脸,将方才想做的事做完。
一个吻落下,阮明心猝不及防,下一刻回神了,她干脆将手移到他的脖颈间,回应他的温柔。
外头的小雪继续在飘,却无法打断这一室的温情。
换了厢房后,雅安公主本以为自己这一觉会睡的很好,可谁知十二月的寒天晚夜,她身上越来越热,一股热气从小腹开始扩散到全身,四肢百骸都在发烫。
一阵口干舌燥让她难耐的下床找水,桌上一壶冷掉的茶被她一饮而尽,可身上的温度不但没有降下去,反而越来越热。
她不自觉的扯了扯身上仅着的里衣向床边走去,身上传来的异样感让她没有发觉外头进来了人。
黑暗中,六王爷看着那一抹娇影,阮明心的美他是见过的,这会儿一想到等下要做的事,他已经开始心痒难耐了,更不提阮明心身后还有一大帮的势力,如果征服了这样的女人,对他不仅是享受,而且还是权势上的助力。
一想到这,他心里痒得难受,抬着脚步便朝着前面那抹娇影靠近。
只不过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雅安公主,而不是阮明心。站在雅安公主身后,他一把就将她抱进了自己怀中,这样美的人儿,换做谁谁不会心心念念。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雅安公主惊叫出声。
“你是什么人,竟敢……”染上情绪的声音没有什么气势。
不待她一句话说完,便听男人说道,“是什么人,你等会便知晓。”
他急不可耐的吻向她的颈窝,雅安公主惊慌失措,可手上的力气仿佛被什么抽干。别说是她现在中了药,就是身体无恙也不见得能推开一个男人。
“滚,来人,来人啊……”她越是挣扎,六王爷就越是兴奋,柔软的床铺就在身旁,他一把将人推到上面去,自己也倾身覆上。
雅安公主的呼叫没有得到回应,蚊子般的声音就是她身上的六王爷也听不清晰,更别说叫来人了。
可随着身上人的靠近,她竟然发觉身上的燥热感有了缓解,心里是异常排斥陌生男人的靠近,可身体又不听话的向人靠过去,试图获取更多的清凉感。
“怎么样,想要了吗?”六王爷恶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雅安公主涉世未深可该懂的东西也知道一些,此时她恨不得自己听不懂,面上的红润不止因为身体的燥热难耐,更因为这男人无耻的话让她羞愧。
她动手又要与那人推搡,下一秒,双手被禁锢不能动弹,耳畔还是男人的呼吸,她却能感觉身上仅剩的衣物被渐渐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