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的娃重生了

作者:九皇叔

文案

花楼出来的小姑娘身子柔软,胆小如鼠,最拿手的把戏就是能把腰对半折起。

长公主夜夜就看着她下腰、对半折起,然后哭得眼睛通红。

她抬手擦掉她的眼泪:你自己要做的,哭什么。

明姝累得眼泪往下掉,哭着抓着长公主的襟口:我、我不敢了。

长公主无动于衷,明姝跪在榻上哭得睡着了。

后来,人人都道长公主喜欢花楼里的小姑娘,纷纷选身子柔软、巴掌大的小脸、胆小如鼠送进公主府巴结公主。

明姝气得离家出走。

长公主抛开朝政去找人,最后在道观里找到要出家当尼姑的小姑娘。

她哄着哄着,小姑娘就将她拒之门外:我要出家。

长公主没有办法,耐心哄着:给你咬一口,跟我回家。

小姑娘气得打开门,昨夜你咬我好几口,一口不成。

长公主眉眼如画,继续打着诱骗的套路:今晚给你咬十口。

小姑娘这才乖乖跟她回家。

**

赵澜上辈子死在心爱人的手里,重生后变成被家里抛弃的明姝。

没成想刚睁开眼就遇到前任的母亲摄政长公主秦棠溪。

想到前世的遭遇,她果断将自己送给了长公主。

**

长公主秦棠溪病了,为她养大的小姑娘病的。

梦到她的小姑娘回来,拿她的身体来温暖自己。灼灼火焰下,肆意的火光,勾勒出小姑娘最美好的。

这是一个被前任害死,重生后成了前任后妈的故事。

1、风光霁月(闷骚无比)冰清玉洁(腹黑阴冷)长公主vs乖巧可爱(骗天骗地)花魁。

2,养成文,年龄差12,双洁,女儿是别人家过继来的。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重生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棠溪、明殊┃配角:┃其它:禁欲系年上

一句话简介:给你咬给你咬。

立意: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第1章 明姝

上元佳节是最热闹的日子,长街小巷口里都是热闹的百姓,花灯挂满了整个巷子,小儿手提花灯唱着童歌。

昨日里刚下了一场雨,街面上低洼的地方还有些雨水,不小心走过去就会溅得一身雨水。

永平巷子里也挂满了璀璨的花灯,一路走进去犹如白昼,亮堂的灯火处的尽头就是令人醉生梦死的玉楼春。

整条巷子里都是青楼楚馆,唯独玉楼春的名声最大。

平儿提着灯一路往里走,冷得自己直打哆嗦,跟着她的侍卫也是好奇:姑娘您说殿下怎地来了这等地方?

巷子里多是醉鬼,口中絮絮叨叨说着不干净的话,油腻的举止令人作呕,平儿吓得不敢再看,握紧着灯笼快速往里面走着。

靠近玉楼春的时候就被一座楼宅吓到了,大红的灯笼悬挂而下,猩红的灯火让人眼前一亮,就好像是冰天雪地里见到炭火,恨不得跑进去暖上一会儿。

平儿谨慎,绕过正门,在快要走出永平巷的时候敲开了一间后门,门内的人立即引她往里走。

后院里也多是各色的花灯,两相一对比,平儿手里的灯笼就显得很普通。

穿过后院的时候就听到前面的笙箫声,走近廊下的时候,听到些许不堪入耳的声音,很快,那股子声音就像浪潮一般涌来。

听得人手脚发颤,心中发慌不说,脸皮子也跟着发烫,平儿口中念叨:殿下怎地跑来这里,这么乱也能待吗?

小丫头絮絮叨叨念了几句后,就进入前厅里,面前豁然见到光亮,犹如桃花源中的主人公一般乍见不一样的景色。

高台之上女子半披着衣襟折腰而舞,腰肢好似面团一样,柔美不说,还任人揉捏。平儿乍见这般景色后,当即就睁不开眼睛来,眨眼的功夫一女子拥着一男子从面前走过,男子的手就那么正大光明地置于她的胸上。

她看得就要吐了,实在待不下去的时候,却见自己的主子淡然坐在一侧看台上,笔直修长身影端坐着,静若秋华。

快速走上看台,旁边走来几名女子,冬日里穿着一袭单薄的纱衣,风尘女子与大家闺秀不同,肌肤袒露也不在乎,反而主动往她家主子身上靠近。

平儿恼了,当即就跑过去将人推开,霸道地叉腰怒视:可晓得廉耻?

红装艳丽的女子捂唇偷笑,来这里的人都是不知廉耻的。

平儿羞得小脸通红,她们也不在意,反而向她身后看去。

端坐肃然的客人唇红齿白,小巧的耳垂上多了些痕迹,那是女子才有的耳洞,她们对视一眼,立刻察觉出这是女子。

本朝女子可成亲,也是明帝当年娶了皇后,是以,从那以后女子与女子的感情就堂而皇之地摆上了明面。玉楼春是接待女客的,只是价钱更多。

比起粗糙的男子,她们更喜欢同样由水做成的温柔女子。

平儿一人抵不过三人,一下就被推开,眼睁睁地看着她们靠近着自己的主子,急得干跺脚。

客人身上透着股不可睥睨的气质,抬眼时,眸中乍然多了些凌厉,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不敢对视。

她们脑海里只想起一词:霸道。

玉楼春里的客人多是霸道不讲理的,凭着几个臭钱就会拿着架势不饶人,强装出来的气势都是钱摆出来的,但是眼前人不同。那双阴沉的眸子与姣好的容颜极为不配,把玩着白瓷茶盏的双手更是让人挪不开眼,十指根根如玉,就像是精雕玉琢的白玉,毫无瑕疵。

就在这个时候,隔着一扇梨木屏风的客人掀了桌椅,顿时一阵尖叫声传来,三人都各自提了心,不自觉地抬脚去看。

玉楼春是城内最大的花楼,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砸场子的人都会掂量着自己的分量。

尖叫声后就见到花香楼内的管事匆忙赶来,亲自捧了茶去招呼。

平儿探首去看,呀地一声缩回脑袋,悄悄地凑到自家主子耳畔:殿下,是荣昌侯的公子吴谙。

荣昌侯是小皇帝的外祖父,他家的公子自然是皇帝的舅舅。

众人屏住呼吸,就听到杯盏落地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平儿口中的主子眉心轻蹙,而隔壁传来男子的声音:等什么等,今日不见明姝,玉楼春关门罢了。

玉楼春隔三差五就会送进倾城的女子,大多是被卖进来的。明姝便是其中一人,但此人不同,她是管事花了万两银子买进来的。

下了血本,管事就不想轻易见人,毕竟吴谙并非出手阔绰的公子哥儿。

不少人都知吴谙的身家背景,就算是有钱也不敢去买明姝来玩。

吴谙这么一闹,等同于要砸场子,管事急得不行,连忙哄着他:不满您说,明姝昨日才进来的,性子不大好,要不您等上几日,等我调.教好后再让您见见?

不用等,你们调.教后不稀罕

红衫女子在这个时候靠近了平儿,轻轻地将她推开,平儿炸毛了,伸开双臂就拦住她:我家主子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怎地会来这个地方?红衫女子扫了一眼一侧的两人,她们立即会意地将平儿拉开。

双拳难敌四手,平儿气得小脸通红,眼见着那个女人贴近自己的主子。

秦棠溪漠视女子的讨好,冰冷的目光落在那扇屏风上,红衫女子被她冰冷的态度搅乱了心扉,再见到她深邃的眸子后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主动给她解惑:那是荣昌侯家的公子,不知何时这里就有个规矩,新来的姑娘都需给他看看。

看看的意思就不是看看那么简单了。

屏风压根不能掩盖声音,管事的讨好声清楚地传了过来:您再等等,要不明日再来,您想想,小丫头性子野,若是得罪了您就不好了。楼里姑娘多,也不缺她一人。

玩腻了,就缺她,给看还是不给看?

男子的声音醇厚中带着嚣张,皇帝的亲舅舅当真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管事费尽心思去劝说,又喊了貌美的姑娘过来说话逗乐,外人瞧得清楚,这些姑娘的相貌都是个顶个的,举手投足,风情万种。旁人见了,都不觉心生羡慕。

红衫女子在秦棠溪身侧坐下,素手执起酒盏,贴心地给她斟酒,口中就说道:小侯爷近来日日都过来,听说得了些赏赐,荣昌侯更是随了他去。

话音刚停,就听到一侧的男子酒后醉言:荣昌侯得了权势也好意思出来显摆,想当初信国公征战沙场,到头来竟错信了他,落得家破人亡

您啊还是多喝些酒,少说些话罢了。一旁伺候他的姑娘将酒壶的壶口对着他的嘴巴直接将酒灌了进去,这才堵住了那张险些惹祸的嘴巴。

而吴谙渐渐被管事哄得安静下来了,片刻后只见他踉踉跄跄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身侧并无人陪同。

红纱女子的目光紧紧跟了过去,直到那抹身影在走廊尽头消失,她这才回过神来,却见酒盏中的酒还是满的。

这位客人太过与众不同了,来花楼不喝酒就这么干坐着,还是头一次见到。光是她这副矜持的样子,比起花楼里的姑娘还要勾人。

弥珍开始后悔选上这位客人,早知这么没有风情就不过来了。

秦棠溪的目光也从徐徐落在高台上,灯火通明下,女子妖娆的舞姿将堂内的气氛点燃到高.潮,不少人都专注着衣衫半解的女子,早就将方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笙箫声将花楼内的靡靡之音掩盖了去,灯红酒绿下的人生肆意快然,不少人酒醉搂着姑娘离开,

弥珍也坐不住了,可对方的长相太过惊艳,目光落在她袖口上繁复的云锦暗纹后开始猜测这位贵人的身份。

云锦并非是寻常人家能用起的,商人不敢用,寻常士族用不起,只是吴谙那样的身份才会用。

狠狠心,她主动攀上贵人的双臂,笑颜添上几分媚色,声音也是掐得柔媚若水:您可要去休息?

秦棠溪转过身子,就见到眼前莹白饱满的肌肤,不着痕迹地推开她,神色陡添两分不耐。

就这两分不耐,足以让弥珍不敢再靠近,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全身神经都崩得紧紧的。

平儿终于解决两个麻烦后小跑着过来,喘着粗气就将弥珍推走,走开走开,长得那么难看也配和我们殿、和我家主子说话。

话音刚落,里间陡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秦棠溪漠然抬眸,走廊尽头跌跌撞撞地跑来一人。

身影跑得很快,就像是逃命一样,粉色的衣襟上染着红色的痕迹,跑不出几步就被人抓了回去。

楼梯在走廊中间,秦棠溪缓步向楼梯走去,弥珍不愿错过就紧步跟着。

刚到楼梯口就见那抹身影再度冲了过来,只不过脑门上多了一块血迹,弥珍不吃一惊:明姝

秦棠溪抬了眸子就见到吴谙跟在后面,窃笑的样子透露着油腻,她无端皱了眉,却见那抹染血的身影扑在她的脚下。

莹白纤细的小手抓着她的裙摆,那道血痕将眼睛染红,而吴谙伸手就要将人逮回去,小姑娘拼命地抱着她的腿:救我、救我、救我

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听得她顿住脚步,抬首眄视对面的人:吴谙。

吴谙猛地一颤,眼珠子几乎就要掉了出来,长、长公主、殿下

第2章 木箱游戏

秦棠溪是被人骗进玉楼春的,好友江知宜本是浪荡不安的性子,不想竟打起了她的注意。

吴谙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人虽风流,但脑子格外地好使,比如一举扳倒对家信国公府,获得皇帝的赏识,得了户部侍郎的位置。

在玉楼春里更是横着走,没成想,今日就在阴沟里翻了船。

京兆府尹江知宜靠在栏杆上看了整出好戏后,慢吞吞地离开玉楼春,而楼里早就翻天覆地变样了。

弥珍几乎是震惊地凝视这位天神般的女子,只见她微微俯身将明姝搀扶起来,目光冷若冰山,一眼都不瞧吴谙,带着人就离开玉楼春。

吴谙衣衫不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追赶着长公主的脚步,而管事这个时候迅速将明姝搀进屋里。

弥珍这个时候恍然大悟,咬咬牙跟上吴谙。

长公主府的马车早就停在楼外,秦棠溪径直登上马车,吴谙望而止步,也不敢回楼再行快乐的事情,打马回了荣昌侯府。

荣昌侯本搂着妾室快活,冷不丁地被人踹开房门,怒气冲冲地就要骂人,抬头却见儿子站在门口,满头的怒火硬生生地忍了下去,披衣走出了屋子。

吴谙脸色阴沉,今日我在玉楼春撞见了长公主。

长公主?荣昌侯愣了愣,她去玉楼春作甚?

我怎么知道吴谙咬牙,眸子里崩出一缕憎恨,信国公一事本就惹得她不快,这个时候儿子担心她以此事作要挟。

本朝虽然没有律例不准朝臣去花楼,但是秦棠溪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把持着朝政不归还政权,往日里行事甚是狠辣。若在这个时候因小失大,损失可就大了。

你怕什么,皇帝都已及笄了,再过不久就会亲政,谅她这个时候不敢轻举妄动,我可是皇帝外祖父。荣昌侯满不在乎道,夜里冷风灌进身体里冻得瑟瑟发抖,实在忍受不知就将儿子推开,自己转头进屋。

吴谙心中放不下,翌日朝后就找皇帝去商议。

****

街面上的花灯少了很多,永平巷子里的灯笼也拆了些,走进去的时候还是能感到那股热闹的气氛。

平儿再度跨进玉楼春的时候,嘴巴里嘀嘀咕咕:殿下这是怎么了,这里的人个个那么不正经,怎地就往这里跑。

而在后院的一间屋子里管事正在给明姝上药,口中劝说道:昨日救你的那位贵人又来了,你不想去伺候小侯爷,就去见见她。

铜镜里的女子额头上一块猩红的疤痕,巴掌大的小脸更是毫无血色,泛着纸白的唇角微微抿着,脑海里闪过的不是吴谙油腻的脸,而是长公主淡漠睥睨的眼神。

镇国长公主秦棠溪是本朝最显赫的女子,就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皇帝五岁登基,十年来都是长公主代为摄政,这样的女子风华与才情都是上天赐予的。

明姝忍着全身颤栗咬牙不肯说话,落在肮脏的地方,她就不再是清雅高贵的信国公府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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