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与霍云骧无奈的相视一眼,解释道。
“大哥,权家又不是一般的家族,要动他们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而且你让季沉夹中间怎么办?”
“怎么,她还想和那姓权的旧情复燃?”霍云骅肝火更盛。
“没有,但那到底是季沉曾经深爱过的人,而且她也不会希望因为她霍家和权家去斗个你死我活。”南乔耐心这剖析道。
霍云骅不当家,想事情自然也多了几分意气用事,不会像霍云骧那般顾虑周全。
霍云骅听她这番话,火气削减了几分。
“不管季沉将来嫁给谁,即便是一辈子不嫁,也绝不准她再和那姓权的在一起。”
杀父之仇,还死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季沉自己都险些丢了性命,还往那火坑里跳,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允许的。
“季沉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霍云骧说道。
当年她是不知道权家凶险,才爱上了权聿这样的人,已经吃过那么大的亏,经过这么些年的磨砺,不会再那么天真了。
她很清楚,权家的人不会接受她,而霍家也打心底不会希望她和权聿在一起,而她自己也无法跨越心里那道坎,将已经发生的过去视而不见。
以他对季沉的了解,即便她对权聿还有些许感情,也不会再和他步入婚姻。
“那也不能任由他留在华都,万一那个疯子再疯起来把季沉绑走了呢?”霍云骅一想到当年权聿就把季沉软禁在权家,现在这个人还在华都,就觉得对方不怀好意。
“起初,权聿确实是抱着这个打算来的,现在他自己也充分了解季沉的状况,他要再敢那么做,除非是要得到一个死去的季沉。”南乔说道。
所以,无论权聿有多想把季沉带走,现在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不论季沉和权家有多深的恩怨仇恨,但她和权聿彼此也确实曾真心相爱的。
霍云骅叹气,“真不知道季沉当初看上他什么?”
当年人虽是老三去接回来的,但接回来的时候他也在家,权聿生生把他们霍家养出的那个活泼开朗的季沉给扼杀了。
而且为了躲避权聿,她不得不接受整容变成了另一个样子,性格也大为转变。
“现在你还是多操心你自己怎么过完这个中秋吧,季沉的事就不必操心了。”霍云骧提醒道。
他们兄弟三个数霍云骅最年长,所以季沉和季宇来了霍家之后,他这个大哥是真当自己女儿儿子养的。
一向斯文沉迷学术的他,当年在知道季沉在权家的遭遇,要不是他一再阻拦,都差点去权家砍人了。
霍云骅一听,瞬间心情更加沉重了。
“……”
“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走了?”霍云骧见他还没有走的自觉,开口下起了逐客令。
最近因为霍云驰的事,他们夫妻每天能见面的赶时间本就不多,他回来了还要在这里耽误他们夫妻单独相处的时间。
“我没地方住,借住几天。”霍云骅直接说道。
他那栋房子早就被他堆满了书和各种材料,而且平时也不许佣人乱动,回来的时间少就没留住的地方。
那么,能住的地方就是奶奶他们那边,可住那边他就更加一刻不得清静了。
所以,还是借住在他这里,稍微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