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抒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把钥匙。
她记起来了,那天拿出信封查看的时候,里面就是有这把钥匙在的,像是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上面还有个号码。
云抒蹙眉,仔细想了想,拿起手机,给庄恒打了电话。
庄恒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霍氏集团加班在汇报工作,看见来电,差点没激动得跳起来,“主子,太......太......太太给我打电话了!”
霍司寒一愣,“接,开免提。”
“是!”庄恒急忙划开接听,激动的嗓音微微颤抖,“太太?”
“庄恒,这么晚,没打扰你休息吧。”云抒轻柔的声音传来。
“没有没有,太太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我的确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我在我奶奶遗物中,找到一把钥匙,看样子像是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你能帮我查一下,我奶奶生前是不是在哪家银行租了保险柜吗?钥匙上的号码是29。”
“太太,我知道了,我立刻去查,查到了立刻给您回复。”
“嗯,麻烦你了。”云抒犹豫了一下,道,“这件事情是我的私事,请你别告诉别人。”
庄恒不傻,自然知道云抒指的是谁,抬头望向了“别人”。
“我知道了,太太放心吧。”庄恒硬着头皮回。
“嗯,辛苦你了。”
云抒说完,直接挂上了电话。
庄恒明显感觉周围的气压低得可怕,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主......主子......”
霍司寒冷声道,“太太叫你查,你就去查,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给你叫宵夜吃?”
庄恒:“......”
“是,我马上去办。”
他也太难了呜呜呜......
......
云抒在书房待到快十二点才回房,又躺了大半个小时,总算有了困意,艰难地入了睡。
孙妈知道她睡得晚,本来就想让她睡到自然醒,但云抒睡得不安稳,早上五点钟就被噩梦惊醒了,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
她重重地喘着气,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重新躺回到床上,盯着天花板失神。
她再也没有睡着,一直发呆到天色大亮,才起床洗漱,走出房间,下楼吃早餐。
“太太,您怎么起这么早?”孙妈迎上前,“您脸色不好,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的,”云抒问道,“江江还没起床吗?”
“起了,刚在健身房运动完,这会儿回房洗澡去了。”
“嗯,江江向来很自律的。”
“云抒。”霍司沉进来,“早。”
“司沉哥早。”云抒笑着打招呼。
“你气色怎么这么差?”霍司沉蹙眉,“一会儿吃完饭,让泰叔给你把把脉,你刚出院,要好好调理身体。”
“不用的,我没事。”
没一会儿,江依苇便进来了,捏了下云抒的脸,“哇,你昨晚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熬夜了?”
云抒失笑,“是啊,熬夜看江江影后的电影嘛。”
“哼,我的电影你难道不应该是已经刷了好几遍了吗?”
“就是在重温呀。”
“......”
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餐厅里的氛围一下子好了起来。
吃完早餐,江依苇想带云抒出去散散步,没想到女佣进来汇报,“太太,老夫人来了。”
云抒拿毛巾正在擦着嘴的动作一顿,斯条慢理地放下毛巾,道,“知道了,请她进来吧。”
江依苇的脸瞬间冷了下来,顾不得霍司沉在场,不悦的道,“她来干什么,又来扇你耳光的吗?”
霍司沉急忙解释道,“你误会了,不出意外的话,我奶奶应该是来跟云抒道歉的。”
云抒笑了下,“司沉哥,你应该知道,我最不需要的,就是道歉。”
“我知道,可奶奶来道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霍司沉无奈道,“云抒,我陪你一起见奶奶,她要是说什么不中听的话,我会制止的,也免得你为难。”
“好。”
江依苇陪着他们去了客厅,没一会儿,霍老夫人便进来了,一脸担忧又心疼地看着云抒,“抒宝,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
云抒扯了下唇角,“谢谢奶奶关心,我还好,死不了。”
“抒宝,你在生奶奶气,对吗?”霍老夫人难过的道,“那天是奶奶太冲动了,奶奶不该动手打你,知道你发高烧住了院,奶奶很心疼,但是怕你生气,就一直没去看你,今天实在是坐不住了,才来跟你道歉的。”
云抒安静地坐在那里,苍白清瘦的巴掌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奶奶不需要道歉,您是长辈,是霍家的一家之主,或许在您眼里,打我是您的权利,我们三观不合,是说不到一起去的。”
霍老夫人:“......”
“抒宝,你生气,奶奶能明白,但就算你生气,有些话,奶奶还是要来跟你说的。”
“奶奶是想说那天的事情吗?”云抒抬眸看着她,“好,既然要说,那就说吧,我倒想知道,奶奶有什么高见。”
霍老夫人对她的态度极其不满,但也只能强忍着,微笑道,“抒宝,豪门的男人,跟外面普通的男人不一样,你走出去问问,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哪个结了婚在外面没有别的女人,更别说像霍家这样的家世了,你说对吧?”
云抒笑了笑,“我听明白了,奶奶您的意思是,霍家高贵得很,霍司寒没个三千后宫,都对不起他霍三少的尊贵身份,是吗?”
“我的意思没这么夸张,你又何必夸大其词?”霍老夫人面露不悦,“他喝了酒,酒后乱性,碰了以倩,这是个意外,他也不想的,你非揪着这件事情跟他闹,他难受你也难受,何苦呢?”
云抒不怒反笑道,“奶奶您的意思是,我不能生气,我要哭着求着接他回来,说霍司寒你受委屈了是吗?”
霍老夫人:“......”
“抒宝,你说话为什么要这么极端呢?奶奶只是在教你豪门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云抒摇摇头,冷然道,“奶奶,我真的非常抱歉,您所说的豪门夫妻相处之道,我这辈子都学不会,也不想学。
我承认,霍家是很了不起,但不能因为这一点,霍司寒就能踩夫妻之间不能触碰的底线,如果我是为了钱嫁给霍司寒,那我或许能忍,只要钱给到位了,我们各过各的互不干涉,他就是在外面养上三千后宫我也无话可说。
但很遗憾,我不是为了钱嫁给他的,比起钱,我更看重的是他的忠诚,忠诚是婚姻里最基本应该遵守的道德底线,我无法容忍我丈夫对我的不忠,再多的钱都不能让我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