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抒思忖着道,“那天那样的场合,来出席订婚宴的女宾客,一般都是穿着晚礼裙的,晚礼裙搭配这样的玉佩,肯定是很别扭的。
宾客一般出门的时候,就会打扮好自己,所以如果玉佩不戴在脖子上,应该也是留在家里的,不会把这么贵重的玉佩放在手拿包里,所以我觉得,未必是来参加订婚宴的客人掉的。”
“我老婆真聪明,这么快就做出分析了。”霍司寒笑着摸摸她的头,“这话有道理。”
“所以这块玉佩,该不会是沈家的人的吧?”云抒猜测道,“沈家人不少的,尤其是女佣,我觉得需要排查一下,重点查跟姑姑年纪差不多的,其次排查年纪跟咱们差不多的,万一姑姑已经结婚生子,把玉佩传给自己的孩子也不一定呢。”
霍司寒淡淡一笑,“宝贝,这事说不定不需要我们去查。”
“为什么啊?”云抒好奇,“我们不查,姑姑还能主动现身吗?你不是说这事要低调,不能大张旗鼓拿玉佩出去贴招领启示吗?”
“沈承谨可是没少下功夫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他收到这种消息,自然会去查的,既然要在沈家查,他查起来肯定比我们顺手方便。”霍司寒望向庄恒,“把这块玉佩是霍家女儿的情况透露给沈承谨,他自然就会主动帮你查了。”
“是,主子。”
......
时谨集团最近一直处在高压状态,霍司寒的打压虽不致命,但足够让集团上上下下忙得一团乱。
午后,沈承时敲门走进沈承谨的办公室,看着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弟弟,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这是苏家刚让人送来的邀请函,过几天他们家乔迁新居,邀请我们全家过去聚聚。”
“没兴趣。”沈承谨冷声道。
沈承时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承谨,你跟苏里里已经订了婚,就是名副其实的未婚夫妻,你总是要面对这个命运的。”
沈承谨始终闭着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这是沈家的命运,苏家的命运,甚至是苏里里的命运,但绝对不会是我沈承谨的命运。”
“你的脾气真是太硬了,也不知道随了谁。”沈承时叹着气道,“你不跟苏里里好好过日子,说不定霍司寒就会以为你对云抒还有想法,继续打压时谨集团,你也看到了,人家霍三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我们焦头烂额,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时谨集团和霍氏集团,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了,难怪连爸都说,霍三少的能力不容小觑......”
“是吗?”沈承谨冷笑,“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的,我就不信,老天爷会永远眷顾他霍司寒......”
“叩叩叩。”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进来。”沈承谨开口道。
助理走了进来,礼貌地颔首,“大少爷,二少爷。”
沈承谨道,“说。”
“二少爷,我已经偷偷调查清楚了,霍家这两天闹到警局那事,跟一块玉佩有关。”助理递上一张照片,“就是这块玉佩。”
沈承时定睛一看,眸光一顿,“这不是妈的玉佩吗?”
沈承谨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拿起茶几上的金丝边眼镜戴上,看了看照片,道,“的确是妈的玉佩,怎么回事,霍家跟这块玉佩有什么关系?”
“您确定这是夫人的玉佩?”助理震惊不已,“听说,这块玉佩,是霍家老夫人失踪了几十年的小女儿霍明静的贴身之物,霍明静是霍明远的妹妹,霍三少的姑姑。”
沈承时和沈承谨皆是一愣,下意识地望向了对方。
“不会这么巧吧?”沈承时怔住,“妈的确是被收养的,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难不成,她是霍家的女儿?”
沈承谨低笑出声,拍拍沈承时的肩膀,愉悦的道,“哥,我说什么来着?老天爷不会永远向着霍司寒,绝对不会......”
......
第二天上午,云抒约了休息的江依苇,一起去逛街。
“既然下午有戏,你就在家好好睡觉呗,逛什么街啊。”江依苇挽着她的手臂,在商场里闲逛,因为全副武装,倒也没人能认出她们。
“霍司寒的堂弟要回国了,第一次见面,我肯定要有所表示的,所以来给他买个礼物。”
“原来是堂嫂出街啊,行吧,那我陪你好好挑挑,你想买什么呀,钱包?香水?衣服?”
“送钱包香水和衣服都不合适吧,毕竟第一次见面,还是不要送这么体贴的礼物比较好,”云抒道,“我听霍司寒说,他很喜欢运动,是阳光大男孩型的,我给他买一块符合他气质的手表吧,我思来想去,送手表最合适。”
“也行,那去挑挑看吧,就这家,高端大气上档次,最符合你们豪门的身份了。”
云抒失笑,被江依苇拽进了面前的一家奢侈品店铺。
一进去,云抒便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买东西。
苏里里像是有感应,转过头来,跟云抒四目相对。
“这么巧?”苏里里笑着走上前来,道,“刚好,我们家的房子已经定下来了,一号那天搬家,在家里设宴,我爸爸一直想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跟我提了好几次,叫我约你去我家玩,你那天有时间吗?”
苏里里的语气淡淡的,但是没有敌意,云抒回以客气的微笑,道,“抱歉,一号那天我有约了,不能去你家恭贺乔迁之喜,而且我也没有立场去祝贺。”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苏里里轻笑道,“你说得对,你的确没立场,毕竟那天是我们家跟沈家的私人聚会,你一个外人出现,的确会很突兀。”
云抒脸上的笑容不变,“是的,那天我也有家宴要出席,我们的人生已经没有交集了,就好好各过各的,我祝你幸福。”
“那我也祝福你。”苏里里道,“我要去给承谨挑新年礼物了,失陪。”
云抒点头,“请便。”
苏里里很快转身走了,云抒和江依苇也在营业员的带领下,去了另外一个区域挑选手表。
江依苇生气的道,“云抒,你听听她那阴阳怪气的语气,什么叫你一个外人啊?你还不稀罕跟她成为内人呢对吧!”
云抒淡然一笑,“她喜欢占嘴上便宜就让她占,咱们也不会少块肉,无所谓的,就算我和她已经决裂了,但是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想跟她闹得太难看。
因为越是难看,就越代表我和她过去的友情,没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