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恒道,“太太要是反悔了,这事随时可以办。”
“不用啦,我开玩笑的,”云抒四下参观,“不过我还是觉得这里太大了,根本没必要,这一层楼就算是给我弄十个工作室都绰绰有余了。”
“太太,这里都是整层楼对外租的,再说了,您的工作室会有壮大的一天,我相信您一定会一点点把这里填满的。”
“你太抬举我了,我可没想这么多。”
“太太还年轻,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好吧,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负你的期待。”云抒望向陶烨,“陶姐,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霍总的地方,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黄金地段中的劳斯莱斯啊。”
“既然陶姐也喜欢,那就这里吧,也省得到处再找了。”
“行,地址定下来了,回头买点办公桌椅什么的布置一下,就可以招聘了。”
“这些不需要陶小姐操心,主子都交代好了,只要太太喜欢这里,后续工作我会来负责,一应物品很快就可以入场。”
陶烨赞叹道,“云抒,霍总对你没得说,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云抒甜甜一笑,“知道啦。”
陶烨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问庄恒,“你们家霍二爷跟云诗柔,真的准备结婚了吗?”
庄恒笑了笑,“听说今晚的飞机,飞国外结婚去了。”
陶烨嘴角抽搐,“也是哦,云诗柔改了出生日期的,所以她还没到法定婚龄呢,可笑,其实她比云抒大。”
庄恒道,“等他们回来,我们这些当属下的,在霍家老宅见到云诗柔,都要叫一声二夫人了。”
陶烨打趣道,“云抒,到时候你见到云诗柔,可别忘了叫声二婶婶啊。”
“她想得美!”云抒一脸嫌弃,“打死我都不会叫的。”
“太太自然不需要对她恭敬,她算哪门子二夫人,以为嫁给二爷就可以压您一头,简直可笑,在霍家,还没人能越过主子和太太去。”
云抒笑笑,“话虽这么说,但我和霍司寒还是得尊重奶奶,去老宅的时候,总要照顾奶奶她老人家的感受的。”
“太太懂事,到时候只看云诗柔是什么态度了。”
“放心吧,我从小就没在她手上吃过亏,更别说现在了,她别想对我动什么歪心思。”
“太太说的是。”
三个人正聊得开心,云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看来电,很快高兴地接了起来,“邓妈妈?”
“小抒......”邓母带着哭腔的嗓音传来,“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怎么了?”云抒想起之前邓安宇出现在医院的事情,着急地问道,“是不是你身体不舒服啊?”
“不是我......总之你能来一趟吗?”
云抒担心邓母,立刻答应了,“可以的,那我现在就过去。”
“好,我等你。”
云抒挂上电话,对陶烨道,“先不聊了,邓妈妈好像有急事,我得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吧。”
“也好。”
两个人很快赶去了邓家。
到的时候,邓母已经焦急地等在门口了。
“邓妈妈!”云抒下车跑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云抒,你来了就好......”邓母抹着眼泪,“是安宇出事了......”
“邓安宇?”云抒好奇,“他怎么了?”
邓母抽泣着道,“好前几天的一个晚上,他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酗酒,谁都不理,我以为他是要找云诗柔,可谁知道我一提起云诗柔的名字他就冲我发脾气。
他喝醉了酒,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我知道你不想见他,不敢给你打电话,一直到大前天晚上,他的身体终于扛不出了,胃出血送去了医院,住了两天院才出院回家。
回来之后他倒是不喝酒了,但一直不肯吃东西,从昨天到现在,这都一天一夜没进食了,我实在是害怕,打云诗柔的电话想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才发现她把我们家的电话都拉进黑名单了,她也早就搬了家,我根本找不到她。
小抒,我实在是没有一点办法了,就只能打给你了,老邓他出差去了不在家,我不能让儿子就这么饿死在家里啊,你去帮我看看安宇,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好不好?”
云抒皱眉,“这都多大的人了,还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邓安宇还真是让人无语......”
“小抒,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安宇是为了谁要死要活啊?”邓母急忙问道。
陶烨很快嗤笑出声,“邓太太,怎么一回事,也不需要云抒进去多问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天道好轮回,当初邓安宇绿了云抒,现在就轮到云诗柔绿他了,云诗柔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要嫁给别人了,邓安宇怕是已经被甩得干干净净了。”
邓母怔住,“什么......”
“邓妈妈,你先别急。”云抒扶着她,“先进去再说吧。”
“云抒!”陶烨拉住云抒,“原因都说了,你还进去干嘛?”
云抒压低嗓音道,“邓妈妈是应付不过来才给我打电话的,我们就这么走了,万一真的出了人命怎么办?”
陶烨无奈,只能跟着进去。
“小抒,陶小姐,你们随便坐,别客气。”邓母招呼道,“来人,上茶。”
女佣很快送了热茶上来。
毕竟不是什么好事,邓母挥退了女佣,才开口问道,“小抒,刚刚陶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云抒点点头,“邓妈妈,的确是事实,我猜,云诗柔应该是跟邓安宇摊牌了,所有他才会这么痛苦吧。”
“造孽啊......”邓母叹息,“我早就跟他说过无数次,云诗柔这人心术不正,他就是不听我的劝告,执意要跟她在一起,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云抒握着她的手,安慰道,“邓妈妈,事已至此,你往好处想,既然云诗柔心术不正,就不适合进邓家的门,他们现在断了,于邓家而言,也算是好事。”
云抒的话,多少说进邓母心里去了,但还是止不住担忧,“可是安宇现在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叫我如何是好啊?”
云抒想了想,只能道,“邓妈妈,要不我去看看他吧。”
“你真的愿意吗?”邓母激动的道,“小抒,你真的愿意去安慰安宇?”
“他是邓妈妈唯一的儿子,我总不能看着他饿死惹你伤心,只是我的话,对他也未必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