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了?”云抒和陶烨面面相觑,“怎么个残法?”
“手脚都断了,治不好的那种,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手也不能用了,是个废人了。”
云抒震惊不已。
“所以云小姐,我们今天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你跟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
陶烨听明白了,倏地一下站起身,生气不已,“你们什么意思?是怀疑这事是云抒做的吗?我们都没见过这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就算我们见过,知道是他,也不可能用这种手段报复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做这种伤害人的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们不可能知法犯法!”
“陶姐,你先别激动。”云抒拉着陶烨坐了下来,望向两位民警,开口道,“这件事情我的确不知情,更不可能是我做的,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查证清楚的,我愿意随时配合调查。”
“我们也只是过来例行询问,毕竟这个人跟你有关,当事人自己都不肯说是谁做的,我们也没什么头绪,他好像很畏惧对方,不过他是个混混,平时应该得罪了不少人,被弄成这样也不奇怪,谢谢你们的配合,打扰了。”
“慢走。”
陶烨送他们离开,关上门回到休息室,着急的道,“云抒,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陶姐,你这么紧张干嘛?我们什么都没做,人正不怕影子歪啊。”
“我当然知道我们没做,可是你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那个女人被我们逮到的时候,好像在害怕什么,直接被吓尿,那个男人更惨,直接被废手废脚,一直有人在掌控微薄热搜。
还有托尼,我今天早上了解到,托尼直播帮你澄清那天,他的男朋友被人带走了,现在已经送回来了,人在医院,断了根手指,我怀疑是有人利用托尼的男朋友威胁他站出来直播的。
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串联起来,明显就是有一双幕后黑手在操控一切啊,而且这双手做的事情都是帮助你的。”
陶烨这么一说,云抒也开始细想了起来,点头道,“陶姐,你说得没错,可是怎么可能会有人在暗中帮我呢?”
“......难道是霍司寒?”陶烨道,“最近在你身边出现的人里,也只有霍司寒了。”
“不可能的,他一直陪在我身边,怎么可能暗中去做这种事情?”云抒不假思索的道。
“废人手脚绑托尼的男朋友这种事情,未必是要他亲自去做的。”陶烨冷静地分析道。
“那也不可能,霍司寒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哪来这么多钱去花钱雇人,这种事情应该要花不少钱吧,毕竟是犯法的事情,钱不到位,没有人会帮他做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做过。”
“总之不可能是霍司寒。”云抒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乱,根本无法思考,“如果是他做的,他一定会告诉我的。”
“也是,这种事情拿来邀功,你肯定更喜欢他了,没必要藏着掖着。”陶烨拍拍她的肩膀,“你别想太多,既然是在帮我们,那对我们来说也算是好事,没准就是有正义使者看不过去,在当城市清道夫,惩治这些恶人伸张正义呢?”
云抒笑笑,“陶姐,你刑侦小说看多了吧?现实生活中哪来这么多小说情节。”
“小说源于生活啊,现实可比小说精彩多了,你看看,咱们不就遇到了吗?”
“这些事情警方会去调查的,我觉得会有查清楚的那天,到时候我们就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云抒想了想,又道,“不对,对乔予希来说,这是害她的幕后黑手,但是对我来说,是幕后白手,这双手无论做了什么,都是在帮我,我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管他黑手还是白手呢,咱们先去吃饭吧,肚子饿死了。”
“好。”
......
云抒虽然心里犯疑,但是并没有多去想。
因为以她的能力,是不可能厉害过警方,去查出究竟是谁做出这些事情的。
可是傍晚收工回家的路上,她却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张叔叔。”云抒有点意外,“您找我有事吗?”
电话那端的张伟峰感慨道,“云抒啊,张叔叔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们家那小子也一直很喜欢你,张叔叔一直以来,都是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儿媳妇。”
云抒:“......???”
“张叔叔,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您怎么突然说这个?”
“张叔叔知道自从你奶奶出事之后,你一直孤立无援,我们这些外人,想插手你们家的事情也没资格,你一个人难免撑得辛苦。
可是云抒啊,再怎么辛苦,你也不应该跟一些人打交道,更不能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出来,你奶奶要是知道了,会被你气死的......”
云抒一脸懵逼:“......???”
“张叔叔,您能把话说得明白些吗?”她实在是没听懂,“我跟谁打交道了?我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了?”
“你还想瞒着我吗?”张伟峰失望的道,“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就跟你明说了,前两天你来我们商场买衣服,有个导购得罪了你,我反手就让人把她开除了。
其实做到这样,我觉得正常来说,你的气就应该消了,可是我没想到你这孩子气性这么大,居然让人对她做出那种事情......”
云抒眉心一蹙,“做出什么事情?”
“她的眼睛被人泼了硫酸,瞎了!”
云抒:“......!!!”
“您怀疑是我做的?”
“自然不可能是你亲手做的,你碰不了那玩意儿,可这件事情明显跟你有关啊,她前脚得罪了你,后脚就被人报复成这样了,云抒,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在跟谁混在一起,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没有。”云抒矢口否认,严肃的道,“张叔叔,既然您是看着我长大的,那您应该对我的脾气秉性有所了解,我是不喜欢吃亏,但我如果吃了亏,当场就报复回去了。
就像那天,她得罪了我,我立刻给您打电话解决,把她开除,这事就已经过去了,我云抒绝不是那种背后还要去整她的人,更别说还用这种极端又残忍的方式了。
奶奶一直教我做人要善良,现在她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我多做好事给她攒福报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让人去用硫酸把人弄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