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遇用鼻子冷哼出声:“我何时那样纠缠过你?说话可要撒谎才对。”
宋晚书撇了撇嘴,没忍住嘟囔了一句:“小气鬼,不过还不是你先追的我,这点你总得承认吧?”
慕容遇面不改色的放下了筷子:“如果你要是这样认为,那我只能说那就是吧。”
“你……什么叫那就是吧,其他事情蒙混过关也就算了,但这件事情,只能说是你先追的我,你先喜欢的我,你先勾引我。”
她和慕容遇拌起嘴来,都没有发现旁边人越发暧昧的眼神,慕容遇重新拿起筷子,夹了好大一块肉:“赶紧吃饭,你确定还要继续说下去?”
说话的时候慕容遇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边的人,宋晚书看了一眼,脸忽然之间爆红,火辣辣的和吃了好几把辣椒一样。
心里面此时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糟糕了,刚才一时激动,竟然忘记了还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而且刚才口无遮拦的说了那么多也不知道他父母会不会多想。
真是一朝将脸丢没了:“我我还是继续吃饭吧。”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惹得旁边的人大笑出声,玉生烟笑道:“晚书你可千万不要害羞,我们家铁树能开花还不是证明你有魅力,要不是你有魅力的话,我都怀疑我这个儿子
这辈子就打光棍了。”
听见玉生烟这样说,送完书得意的冲着慕容遇昂起的小下巴:那小眼神似乎在说,瞧瞧看吧,瞧瞧看吧,你娘多了解你啊,要是没有我的话,你可真的就是没人要了。慕容遇看着她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心里面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涌起了一种热热的感觉,他心下动容,只觉得眼前的女子一点也不调皮,反而很可爱,故伸出手,对着宋晚
书的头发揉了揉,触手可及的是柔软发丝的触感。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宋晚书的头发很软,耳根子很软。摸起来特别的舒服,像是戒不掉一样,摸着她的头慕容遇宠溺一笑:“快吃饭吧,先不要和他们说了,再多说你可就要上当了。屋子里这几个都是老狐狸,不知不觉中就能
把你吃的只剩骨头。”
对于慕容遇如此中肯的评价,这些人肯定是不痛快的,更加的不会承认。
“咳咳,啊烟啊,没事,可是要管管你的儿子了,你看他怎么说话呢?”凤百鸟问道。
玉生烟假装伤心的抹了抹眼泪,对着风白鸟哭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儿子从来都不听我的话,我根本就管不住他呀,现在还有了媳妇更不可能听我的话了。”
“甚是可怜,甚是可怜啊!”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好像是慕容遇犯了多大罪一样。
一顿饭吃完了,宋晚书的胃里暖洋洋的,不仅是为就连胸口都是热热的。
这次匆忙而来,她毫无准备,不过再见了慕容遇的父母以后,宋晚书发现她们的形象和他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这夫妻二人相处和睦性格温和,不是泼辣刁蛮之人,而且可能因为他们与慕容遇过去的种种,对她也不是很严厉的管教,而是以慕容遇的喜好为基准,不太会干预他的决
定。
像这样的父母,在现在都很少见,更何况在这比较看重辈分的古代,能找到如此好相处,能体谅人的父母很少。
当然对于宋晚书来说,他们不是父母,换句话说,应该是在这古代之中能找到如此开朗好相处的婆家,是很费劲了。吃过饭后,有仆人将东西撤走,宋晚书也是后面才知道的,其实慕容遇他爹娘,平时一些琐碎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今儿个之所以会用下人,只是为了能和他多相处一些
时间。
吃过了饭, 大家伙坐在庭院之中,看着园中景色,听着耳边的水流声,品着香茗,谈着那些当年的奸,情怎么如何起来的。
“唉,晚书啊,你是我的徒儿,你可得帮着为师啊。”
茶刚泡好,凤百鸟就摆出了一副哭丧的脸色,握着宋婉舒的衣袖似要将自己20年来的苦处全都倒干净。
其实凤白鸟要说什么大家伙都知道,他这几十年只要有人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几句事。
旁人是听腻了,但是对于从来没有知晓过宋晚书,那可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师父,你怎么了?”
“好徒儿,为师啊,至今打光棍没有取上一个媳妇儿,其实要怪全都得怪慕容遇他爹。”
其他人依旧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不是吃吃桌上的糕点,就是将茶杯端起来,放在唇边吹凉了一下,然后细细的品尝一口,完全就跟没有听见一样。
“师父,此话怎讲?”
“当年啊,也就是你婆婆,她当时还是一个无知的少女,进了京城以后第一个认识的男人,并不是这慕容言,而是,呜呜……你师父我呀!我对阿烟一见如故,一见钟情一见就不能忘怀了。而且那个时候我也将慕容言当成我自己的兄弟,本来是想让我的兄弟见见啊烟,谁知J就是我的兄弟?跟我抢起了我未来
的媳妇。
他还抢成功了。”
凤百鸟悲怆的样子,恨不得让听者泣闻者哭。不过宋晚书看着她的样子和她的语气,莫名的想笑,但是后面还是忍住了,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师父,自己喜欢的女人已经生了孩子,他现在孤身一人若是她在笑的话,一
定会疯了吧。
“别听他在那放屁,因为是人家啊烟在外面就认识了慕容言,来京城也是为了找慕容言的,完全是她相中了人家的媳妇,还不够兄弟之情,去追人家的媳妇儿。”
凤百鸟这边搭台唱戏也算是热火朝天了,可是戏台子还没有唱热乎呢,风无雀已经开始拆台了。
不是宋晚书的脑筋不好,而匙凤白鸟和风无雀的相处模式,实在是让人看了容易多想。
这儿人年纪相仿,还一见面就开始打架,这样的两个人,其实还挺般配的。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是在宋晚书的脑海里一个来回儿就烟消云散了。阿弥陀佛,她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