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今日慕容遇进宫赴宴,梁妙旋将他请了过去,说是想让他陪着四处走走,也是十分巧的,便来了御花园这边,谁知道人才走过来, 就听到一道女声。
映入二人眼帘的便是一个穿着宫女衣服的身影从秋千上栽了下来。
粱诏安是站在宋晚书身后的, 而宋晚书是往前荡去的时候栽下去的,刚刚记忆窜了,她脑袋一空,手没有握住,粱诏安心急的,想飞身去救人,可谁知道宋晚书掉下去了秋千荡过来,直接将他打住了。
慕容遇就听到是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耳朵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运功飞了出去。
距离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很远,慕容遇穿着一身黑衣,飞掠在空中,留下了道道的残影,衣袍的下摆像是黑鹰一样在空中绽开,那边宋晚书的衣服颜色黄蓝粉带,飘逸的像是一只清雅的小蝴蝶。
一飞,一落,缘分,仅此而奇妙已。
宋晚书掉下去的时候意识就恢复了,原以为自己一定是会摔的鼻青脸肿,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半路那股子失重的感觉不见了,她触碰的不是大地,而是一个温暖又有力的胸膛。
扑通扑通,谁能知道,慕容遇在接到人的时候没等看脸,光凭着身体的触感就知道怀里的人是谁了,除了那个傻丫头,在没有第二个人能有这声音,能瘦的光是碰到就那么让人心疼了。
梁妙旋在远处看着,气的眉毛都快着火了, 她没有认出来是宋晚书,但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怀中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她就有点呼吸不畅了。
还有就是,那个秋千岂是一个小小宫女可以上去坐的,真是放肆。
跟着慕容遇出来梁妙旋很少会带着宫女,而她对莲子如今也不如以前相信了,便更加不会带着别人了。
梁妙旋加快脚步往那边走去,此时慕容遇正抱着失魂未定的宋晚书安慰,“小七别怕,小七别怕,我在呢。”
宋晚书身子有些颤抖,慕容遇的声音在她的心灵深处是十分有安全感的,在他的安慰下, 宋晚书终于好了些。那边粱诏安率先赶到了这边,他咬牙看着眼前的一幕,对于宋晚书和慕容遇之间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应该说,在京城里除了那几个比较亲近的,这二人之间的关系谁也知道的不多,当然了,这其中要
除去梁妙旋,慕容遇现在竟然叫晚书小七?
这两个人到底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粱诏安余光瞥到了赶来的梁妙旋,下意识的蹲下身子暗声道,“侯爷,你的公主到了,请你放开我的人。”
想起梁妙旋,慕容遇感觉自己浑身都生了刺,失神的放开了手,粱诏安将人抱了起来,下意识的,他不想让梁妙旋看到自己怀中的人。
那个女人对慕容遇可是有一种执念的,沾染上了,容易被记恨上。
想了,粱诏安抱着人就绕道往回走去。
锦缎紧忙跟在后面。
“站住!”
身后传过来梁妙旋有些发狂的声音,粱诏安脚步没停下,说出来的话却差一点没将梁妙旋气吐血了。
“皇妹,你真的应该照照镜子去,皇兄给你提个醒,男人最厌烦的就是你们女人这种嫉妒发狂地样子,啧啧啧,一点都不美了。”
这话听着轻佻,任谁也没看见粱诏安现在的表情,是那样的深沉,就好像六七月份的天,酝酿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下雨的乌云布满天空一样。
梁妙旋,带着厚厚面布下的脸,狰狞的像是一块腊肉一样。
慕容遇也领会到了粱诏安带人先走的深意, 他在拂袖站起身以后又变成了那个禁欲的人。
“殿下,可还是要逛吗?”
梁妙旋咬牙看着粱诏安的背影良久,好不容易压下了怒火, 脸上违和又费劲的绽开了一抹笑容,“侯爷, 你刚刚为什么会那么失控的去救那个宫女?
是不是,听着她的声音有些熟悉。”
梁妙旋不敢肯定那个声音是不是就是宋晚书,宋晚书出现在这里是有些困难的,梁妙旋转念又一想,不对,那骚女人和三皇兄的感情好像很不错。
她酒楼开业皇兄还去了呢,莫非,当真……
“公主,你要不要去坐秋千,我来推你。”
慕容遇隐忍的攥住手,面无表情的问道, 这和他以前带着宋晚书荡秋千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表情,简直是云泥之别。
许是慕容遇的那几个手下是不会想到了,自己的主子有一天竟然会用到美人计。
若是梁妙旋聪明一点点就能发现诸多的蹊跷,慕容遇就算是 答应娶她也没这么主动带她玩,事出反常必有妖,慕容遇这样说,都已经间接的证明了刚刚被抱走的人的身份了。
自古爱情都像是一种变傻剂,梁妙旋也不为过。
她春心荡漾,眼睛里面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侯爷……”
看了一会儿,梁妙旋十分主动的坐到了秋千上,她背对着慕容遇没有看见,慕容遇再推她的时候,手是用夸大的衣服袖子给包裹着,才开始慢慢的推她。
有时候,女人,是很可怜的。
——
宋晚书浑浑噩噩的被粱诏安抱了回去,这才出去多久啊就回去了,一时间粱诏安的殿里面的太监宫女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想着这个问题。
其中最猥琐的莫过于一个小太监想的了,刚刚该不会殿下带着这个姑娘在哪出地方,没忍住,办了吧,殿下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这力道挺强劲的……
这想入非非,真能羞死一头母牛了。
如此看来太监上青楼也不是不可能的了,动动嘴,也能将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额,是小姑娘们说的银|水泛滥了。
“都给我滚出去?!”
小太监想的认真,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咆哮,来不及思考就被旁边的人给拉走了,锦缎在最后,走的时候还关上了门。粱诏安将宋晚书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宋晚书躺平,看着粱诏安隐忍的好像生气的脸,思绪慢慢的回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