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与南宫清泉两人,顿时四目相对。
赵辰很尴尬,他轻声道:“我吵到你了吗?”
南宫清泉直直地看赵辰,她小声问道:“你想要?是不是?”
赵辰更尴尬了,他解释道:“不是的,我就是想看看你,你睡觉的样子也很好看。我很好奇,如果你愿意笑一笑,不知又是怎么样的一种美丽。”
南宫清泉淡淡道:“我不会。”
赵辰早料到她会这样回答,闻言也不觉得意外:“没事。”
南宫清泉道:“你看也看了,如果你不要,我睡了。”
赵辰已经对她的惊人之语有了抵挡力,他轻声道:“嗯,你睡吧。”
南宫清泉果然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赵辰的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来,此时的南宫清泉,实在乖得过分。
南宫清泉就像是一张白纸,她的许多想法,都是最简单直白的,赵辰甚至不需要花什么心思,便能想出来她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很多的事情,比如结婚后要做什么事。南宫清泉很清楚,她只是不善于表达。或者是表达出来的方式让人觉得有些突兀。
赵辰在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也睡去了。
次日早上,早餐后。
南宫永道:“阿辰,今天跟我出去。”
“是,爷爷。”赵辰已经大约猜到会是什么事了。
两人走出餐厅,看到管家南宫卫正坐在一辆路虎上。
赵辰与南宫永坐到后排。
路虎很快开出南宫别院,转上了南宫家的专车道。
出了南宫别院,外面完全是另外一番天地。
瑟瑟寒风呼啸,细雨如丝,中间还夹着雪花,它们打在车窗上面,没来由地让人觉得想发抖。
赵辰不由怀念江州的天气,如果这会在江州,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冷。
以后要是安定下来,一定要住在江州,就不用忍受这样的坏天气了。
只是,未来的事,哪里说得准。
自己到时候,与南宫清泉会生几个孩子呢?
不知那一天要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就在赵辰思索间,路虎已经开出了专用车道,转入北面一条比较偏僻的小道。
赵辰很想问问,这是要到哪里去。可是南宫老爷子不说,他也不想多嘴问。
又过了一个小时候,一路上,遭遇的车子屈指可数。
事实上,在这样的恶劣天气里,出门的人真的不会太多,尤其是在这样偏僻的路上。
这时,路虎开进一条更小的道路,两旁都是枯黄的芦苇。
赵辰知道,像是这样芦苇茂盛的地方,必然有充足的水,要不然,芦苇是不可能长得这样密的。
车再往前开了十五分钟才停下。
赵辰随南宫老爷子下车,果然发现四面都是水。水很清,但是却看不到底。
在这,除了北风吹动芦苇的沙沙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芦苇里没有小鸟,水里也没有看到船影,偶尔有一条小鱼跃出水面,打个旋,又沉下去了。
赵辰忍不住问道:“爷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南宫永上前两步,站在临水的一块岩石上,他遥望远方,笑道:“阿辰,你说呢?”
赵辰道:“昨天爷爷说过,要教我一点法门,莫非是现在?”
南宫永点点头:“不错。我带你过来,就是要教给你轮回术。”
赵辰心里一震,他浑没有想到,老爷子一出手就是他的成名绝技。先前在婚礼上,老爷子对上凌家的老祖宗,用的便是这个轮回术。轮回术的威力,想想就让人激动。
南宫永悠悠道:“轮回术是一门炼气之术,它的玄奥之处,便在于将气血内敛,可以将本身大部分的气血隐藏在丹田之中。一旦有需要时候,又可以立刻发出来。你可不要小看这个隐藏功能,遇到摸不清你底细的对手,你忽然发力,可收奇效。”
赵辰点头道:“我明白。”
南宫永又道:“当然,轮回术的效果,也不仅此而已。当然,想要有所隐藏,不是轻易能达到的,若要气蕴丹田,先得打通你的丹窍,只有这样,你的丹田才能容纳多余的气血。”
赵辰认真地听着。
南宫永续道:“你要有心理准备,轮回术不是好练成的。不能打通丹窍,一切成空。阿泉一直没有能打通血窍,这也是个遗憾。现在我也将它教给你,至于你能不能成功,便看你自己的吧。”
赵辰心里一惊,他坚定地道:“爷爷,我会尽力。”
他以前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丹窍的存在,现在听得南宫永说起,南宫清泉也没有打通,心里的压力已经相当不小了。现在南宫永既然问起,他也不能失了锐气。
南宫永微笑道:“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有的事情,要看缘分,强求不来。”
赵辰点头道:“明白。”
南宫永道:“轮回术,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轮回的意思。事实上,要将所有的气血轮回起来,最生达到一个生生不息的状态,那就圆满了。更何况,平时都是将气血大半藏在丹窍之中,旁人也不易看轻你的虚实。若是你刻意隐藏,便是上仙也难看出来。”
赵辰的眼睛亮了,真的练成这功夫,实在是妙用无穷。
“阿辰,听好了,我传你口诀。”南宫永忽然严肃道。
接着,南宫永便开始念起来,“身赴黄泉终相见,空负人间数百年。天上地下轮回转,几人携手看桑田。”
赵辰听过之后,只觉得一头雾水,他茫然道:“爷爷,我听着不像是口诀,倒像是首诗。”
南宫永笑眯眯地道:“你知道它的意思吗?”
赵辰摇摇头:“不知道。”
“一点也不知道吗?”南宫永又问。
赵辰有些羞愧:“爷爷,我是真的听不懂,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类的口诀。现在忽然听到,也没有多少感触。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它好像是在说着一件事,但是又不全是说一件事。给人一种苍茫悠远的味道。”
“听不懂就对了。”南宫永笑道,“阿泉以前也是这样说,她也是什么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