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们是哪里的警察,跟刚刚来的那帮人是一个地方的吗?”
萧云坐在警车的最后排,其余六名警察纷纷以后脑勺示人,或许是足够相信萧云手上套着的手铐,因此一路上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你们是不是已经确定了我就是犯罪嫌疑人,因为仅仅是询问调查的话,有必要给我扣上手铐吗?”
等待了几秒钟,那几个警察并没有给萧云任何答复,这让他接连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结果反响依旧冷淡。
警察似乎是故意避免跟萧云交流一般,他们的目光自始至终直视着前方,相互之间也没有对话,这让车厢内一度变得死气沉沉的。
萧云已经相信这些警察应该就是那个金陵一太派过来的,而按照黑夹克鸡冠头的说法,自己得罪了一个最不该去惹的人。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去这附近的警局可不是这个方向啊!”
萧云怎么说也在金陵市呆了几年,对于这里的地理位置还算有些熟悉,而他通过左右两边车窗投射进来的景象,则发现这辆警车行驶的方向并不是去警局,连忙大声质问道。
“如果你再不安分的话,我们就只好给你注射镇定剂了,警告一次!”
前面的一名警察大概是受不了了萧云的聒噪,这才回过头来,冷冰冰地警告着他道。
“那你们知道镇定剂发挥作用的原理吗?通过麻醉神经从而起到缓冲人体内血液循环的流速,以此来让人的感应能力变得迟钝,并最终因为体温降低,而使人濒于一种类似动物冬眠的状态!”
萧云打了一个哈欠,或许在这种压抑的情景中,不用麻醉剂便已经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会了。
“第二次警告!”
那名警察再次回过头来,可以注意到他的一双眉毛已经立了起来,并且极为不耐烦地冲萧云睁大了眼睛,持续了几秒钟以后,才咬着牙齿说了这几个字。
“都保持安静,关太那个人来电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最前排的副驾驶位置,看上去应该是这些人的队长的警察,忽然朝着后排挥挥手,示意让众人停止吭声,然后另一只手将手机贴近了耳边。
“关太,我是小刘,人已经在车上了,我们这边正准备将人送到市公安局交给关局长,请问你还有什么指示吗?”
原本不苟言笑的胖警官,这个时候脸上的堆积着的笑容如同包子褶一样,就差梳着一个中分头,脸上再点一个大痣了。
“什么?关太您的意思是不用关局长过问,而是直接将人送到您的别墅那里?这有些不太符合规矩吧,更何况关局长现在还不知道这事……”
萧云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到了这个胖警官的一脸为难,从他的语气中听的出来他没有丝毫斡旋的余地。
“是是是!一切都听关太您的,我这就将人送到您的别墅,但这件事无论如何还是请关太您跟关局长说一声,如果被上面知道了,我可担待不起啊!”
胖警官的语调里赔着笑,可是只有坐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这个时候他的脸上已经狰狞的比哭还难看。
“陈队长,怎么说,是不是要改变目的地了!”
驾驶着警车的驾驶员双手控着方向盘,说话的同时已经开始降低了车速,随时准备将警车折回去。
“是,掉头吧,不用去市公安局了,直接去城南的别墅!”
胖警官将手机重新塞回口袋里,头往后一扬枕着靠背,无比心累地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们好歹也是公职人员,竟然就这样受制于人,唯唯诺诺的感觉好不好?”
萧云讪笑一声,这个时候只见他双腿左右分开,将身子微微往下压低,戴着手铐的双手从裤子上抽出了几根银针,然后不动声色地在自己腹部及肋骨两侧扎了几下。
“你不说话我还没注意到你,小王,给他注射镇定剂,接下来的事情还是等他醒过来以后再说吧!”
那胖警官将帽给摘了下来,有些费力地扭过头瞅了萧云一眼,然后冲着最近的一名警员吩咐道。
“你们为什么要给我注射镇定剂,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已经损害了我的正当权益,我要起诉你们!”
萧云见前面的那个警员果真抽出一套一次性的针管,流程熟络地装针头,抽取注液,然后起身来到了萧云的跟前。
“第三次警告!你最好还是老是一些,不然一旦采取必要措施,可不仅仅是一阵镇定剂那么简单了!”
那名警员用指头弹了弹笔直的针头,随即漾出几滴镇定剂的液体,而他一边提醒着萧云,一边已经掀起了萧云的手臂。
“放心,只是镇定剂,让你老实睡一觉,这不算是动用死刑,相反看你小脸蜡黄,黑眼圈明显,一定是缺觉,这也是为你好!”
副驾驶那边的胖警官笑着说道。
萧云双手被手铐铐着,也根本无法做任何的反抗,身旁的那名警员用棉签在他的手臂上擦拭几下,随之将针头扎进肉里,萧云在感觉了明显的液体挤压血液的感觉以后,忽然有些头昏脑涨,眼前的景象全都被加了一层虚影。
“好了!安心睡觉吧!”
那警员将一整针管的镇定剂都给推了进去,到底以后便拔了出来,而此时萧云的鼻息已经变得沉重匀和,隐约还打起了呼噜。
“让他睡着对咱们也有好处,如果让他记下了去关太家的路,今后以此为证据向上举报,恐怕我们几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胖警官舒了一口气,交叉抱着臂,语气渐渐变轻松地说道。
“真是搞不明白,这手中权力越大的人,心胸怎么就越狭小,关太让咱们把这小伙子送到她那里,免不了的又是一通折磨!”
前排的警员发了一句牢骚道。
“没办法,谁让这关太跟关局长结婚多年也没剩下一男半女的,听说关局长外面又养了个小蜜,估计这双重打击之下,让她心理畸形了也不一定!”
另一名警员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