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黄金有价,玉无价,这血玉更是难求,更何况是四五十年前,恐怕也只有皇家,或者是大富之家才会有。
周沁蔷抿唇,将两封信都打开,一封字迹已经模糊掉,只能依稀看到有毅郎,还有几句话。
毅郎,是玉儿的私心,才让玉郎沦落至此。玉儿不爱他,玉儿的心,只有玉郎,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玉儿,会等着毅郎。妾心似君心,但愿携手共白发。
而另一封信,好似是一张地图,周沁蔷仔细看了看,眸中却是震惊,这竟然是皇宫各处的暗道,有些,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暗道。
这应该是毅王深爱的女子,不够怎么会 和圣旨在一起就不得而知了。
而这暗牢中的女人,却不可能是信上之人。
单看骨头,就能猜出这个地牢中的女人已经年过半百,且这两具骨头紧紧的抱在 一起,生前该是一对夫妇。
周沁蔷将书信和玉簪装好,再次放在骨架处,却将地图收了起来。
周沁蔷对着两人再次俯身,沉声道:“两位,沁蔷借地图一用,他日,必定归还。”
待自己出去临摹一会,再来物归原主。
而周沁蔷说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两具骨架轰然倒塌,借着掉落一个盒子。
周沁蔷捡起盒子打开,待看清时,瞳孔却是睁大了几分。
竟然是传国玉玺,周沁蔷没想到,传国玉玺竟然在这里。
难道说,当即皇上,没有传国玉玺?
对于如今皇上登基的事情,周沁蔷丝毫不了解,但是她也知道,这传国玉玺无可替代,没有传国玉玺,便就不能称帝。
忽的,周沁蔷眸光一亮。
莫不是说,如今皇帝,所持有的传国玉玺,是假的。
仔细向来也有可能,乾元帝登基时,最大的障碍毅王,已经被他五马分尸。
而其余两三个亲王不是他的人,便就是不成大器。
如果乾元帝伪造传国玉玺,谁也不敢验证真假,当时能够称帝的只有如今的乾元帝,谁会傻到,会得罪日后的皇。
如此解释,便就是什么都通了。
周沁蔷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隐情。
如今乾元帝,被称为明君,贤主。
果然历史,都是有胜者改写。
谁还会记得,乾元帝曾经杀父弑兄,踏着亲人的血,登上了高位。
但是那个女子也不简单,不禁能拿到先皇遗旨,还能拿到传国玉玺。
周沁蔷忽的有种大胆的猜想,那名女子,该是当即乾元帝的女人。
因为当时太子,住在皇宫中的东宫,且当时乾元帝该是已经控制了皇宫,能见到先皇的,就只有乾元帝,或者是,他的亲信。
而这个女人,应该很受乾元帝的喜爱,否则也不会在那个时刻,还能见到先皇。
最受乾元帝宠爱的女人......
周沁蔷记得,有三个,一个皇后,一个如今的宸妃,还有一个,便就是 便就是已经过世的兰妃。
周沁蔷觉得,更像是那个兰妃。
传国玉玺被盗,先皇遗旨失踪,乾元帝不可能没有察觉。
想来,周沁蔷记得,那个兰妃,好像也是那个时候得病过世。
现在看来,果然是另有隐情。
周沁蔷想了想,将传国玉玺收了起来,对着两具尸骨道。
这传国玉玺留在这里与你们陪葬,不如让我带出去见见光,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两位见谅。
周沁蔷说着朝两人颔首,虽然这传国玉玺不是她们的东西,但是毕竟陪了他们几十年, 于情于理,她都该打个‘招呼’。
周沁蔷又查看四周,确定没什么遗漏,这才走出暗室。
周沁蔷刚出了院子,便就和一名女子对目而视。
那女子穿着一袭暗色的麻裙,夜色浓郁,也难怪周沁蔷没有发现。
暗道一声麻烦,周沁蔷抿唇,庆幸自己戴了面纱,否则说不定还真会有麻烦。
而周沁蔷正想着,那女子却是浅笑开口:“姑娘不必担忧,我权当没看到,姑娘请便。”
周沁蔷抿唇,转身便走,而这时,那名女子却再次开口:“姑娘,还是走南边吧,这个点,那便该是有巡逻的侍卫。”
周沁蔷倒是诧异这女子为何要给自己指路,但是对她的话,周沁蔷却是不信任。
周沁蔷转身看向那女子,见她正浅笑看着自己, 就算是夜间,那脸色也分外的苍白,就像是幽魂一般。
不知道为何,对上那清澈的眼睛,周沁蔷却是信了,拱了拱手,走向南边。
果然,一路上,周沁蔷都没有遇到巡逻的侍卫,也很轻易就回到了宫殿。
周沁蔷就将传国玉玺随意的抛上了房梁一角便就睡下。
第二日一早,周沁蔷醒来, 吃了饭便就继续坐在绣房。
虽然绣花让她感觉到乏味,但是为了早日出去,还是要应付应付。
而周沁蔷没想到,自己难得乖巧的在那里绣花,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周沁蔷被宸妃叫到了月溪阁,周沁蔷走进,对着面前的宸妃俯身:“儿媳,参见母妃。”
宸妃半卧在软榻上,风韵犹存的面上带着慵懒,听到周沁蔷的请安,只是冷眼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跪下。”
周沁蔷皱眉,半响,还是单膝跪地。
而宸妃却是冷笑道:“你还知道,本宫是你的母妃,你既在皇宫,竟不向本宫问安,怎么,晟儿不在,你就更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周沁蔷垂眸,低声道: “沁蔷不敢,沁蔷正谨遵母后的吩咐, 正在绣宫学习女红。”
其实周沁蔷知道,宸妃就是在危难自己,无论她身后什么,都会是错,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学习一个女红,连请安的时间都没有, 你是多蠢。”宸妃冷嘲,每一句话都在指责周沁蔷。
而对于宸妃的一再刁难,周沁蔷也并没有意外,只是低垂着眸子不说话,说的越多,就越错,还浪费力气。
而宸妃见周沁蔷沉默,气更不打一处来,冷斥道:“怎么,你很讨厌本宫?”
周沁蔷蹙眉,低声回道:“母妃何出此言,您是太子的母妃,也是沁蔷的母妃,沁蔷又怎么会讨厌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