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某男却十分淡然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问道:“上次听微生说,赤渊太子伤了你?”
“啊?你听谁说的。”云璃将目光又转移了回来,盯着帝重诀高翘的鼻梁难得出神,故意问道。
帝重诀听着云璃这句话,忍不住地勾起浅浅的笑意,那双深邃的丹凤眸难得洋溢起盈盈光,他虽笑而不语,但是并没有重复他刚刚讲的话。
在帝重诀含着笑意的丹凤眸注视下,云璃心中难得涌现出想落荒而逃的想法,但是她怎么可能会被轻易的盯到害怕?
她轻咳了一声缓解自己心里那种想法,当她目光四处乱瞟,刚想说话,目光重新聚集在帝重诀的一双深邃的目光中以后……
她落荒而逃了。
逃之前,还不忘把当年借帝重诀钱的卡,放在桌上,头都不带回头的往外走。
就在云璃前脚刚踏出院子,后面院子中,微生墨倏然出现在小桌案一旁,怀里还揣着白色狐狸,他一手顺着狐狸背脊上的毛发,一边绕了一圈一屁股坐在藤摇椅上,目送着云璃走远之后,才扭头看向自己的好兄弟。
“你看那个小丫头恢复几成了?”微生墨定位十分确定,他知道他只是一个幻符师,还没有那个天赋去学炼药师的本领,所以看人生病,还是要专业对口的帝重诀看看。
然而,自云璃离开以后,帝重诀的目光就始终落在桌案上,眉头微微轻皱的看着桌案,完全不理睬好兄弟在一旁嘀嘀咕咕。
微生墨十分了解帝重诀的德行,他压根就没奢求这个人能屈尊纡贵的回答他的问题。所以丝毫没有失望的心态,他摸了又摸怀里懒怠的白狐狸,舒服的找了个角度,唔了一声后,紧接着说道:“既然守到她过来了,你是不是等她走了,就带着你的永无止境的奏折离开我的地盘?”
不得不说,微生墨其实还是十分了解自己的好兄弟的,他突然怪异的噢了一声,将白狐狸放在地上,仍有它瞎瘠薄跑,而他自己则是侧趴在藤摇椅一侧扶手上。
近看桌案的摆设,还是能察觉,小小的桌案上,大叠小摞都是明黄黄的奏折,而帝重诀面前还摊开着一本刚刚打开的待批阅的奏折。
微生墨薄唇勾起自认为邪魅的笑意,那双含情万种的桃花眼盯着帝重诀严谨认真的目光,低沉的笑声朗朗传出,“兄弟,我问你,你对云璃是不是有不一样的感情了。”
他可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兄弟,对一个小姑娘这么上心。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实际上,云璃发生点什么小事就紧张巴巴的过来,还不敢光明正大的在她面前露脸,这种默默付出的方式,微生墨怎么都觉得怪不舒服的。
“不是我没有跟你传授经验,追小姑娘,你这种默默无闻的方式,是吸引不到小姑娘的,我可是告诉你啊,小璃儿不是没人要的,你知不知道公冶祁这个男的,他不仅跟你身边的无情有点亲情关系,还跟小璃儿关系有点不浅,你自己掂量着点啊。”
微生墨是个看戏还要带指挥的人,看着这一场本应该幸幸福福双手携手白头偕老的剧情,硬是被这个闷骚男给打乱成一个男默女不知的一个情况,逮着谁看谁都着急啊。不得已的情况下,作为兄弟!他自认为,还是应该多给点建议,鼓动鼓动这个眼前那个闷骚的不能再闷骚的黄金剩男。
“你懂的多?怎么不见你把孟姐摆平?”帝重诀执起笔,在微生墨嘚吧嘚吧的环境中,终于把奏折写上一个圆满的阅字后,这才抬起俊脸,扫了一眼突然僵楞在原地的微生墨。
意料之中的僵楞,让帝重诀面无表情的俊脸上终于勾起一抹细微的笑意,看着他的目光,还是能察觉出,帝重诀这个太子殿下,心情是十分美妙的。
“我跟你能比吗?孟姐天天跟小爷我面对面,还有什么是摆不平的?问题最大的可是你好吗,你要么就摆正心态追小璃儿,要么就老老实实在你的伽明国当一个黄金太子好吧,我的幻府的门都要被你踩破了。”微生墨是个不服气的人,看着帝重诀反驳且小人得志的模样,他就无脑反驳,不管对不对,起码气势反驳回去了。
就在微生墨嘚吧嘚吧自己的定位时,帝重诀不慌不慢将小桌案叠拢起来的奏折小山收入空间戒指中。将将把桌面收拾的干净整洁,让他自己满意之后,突然衣摆摆尾又轻微力度的拉扯,他将目光投掷在地上之后,才察觉到那只被微生墨原先抱在怀里的白狐狸到他身边了。
看着毛茸茸的动物,微生墨突然想起似乎丫头身边也有一个狐狸,还是红色的。
他自己都搞不懂,是因为爱屋及乌,还是单纯因为个人问题,他居然觉得地上这个咬他昂贵布料的小狐狸有点可爱。
他双手拢起小狐狸抱在怀里,将将肢体接触到狐狸的一瞬间,帝重诀眸色逐渐变得幽深,他目光意味深长的与白狐狸对视一眼。十分不留情面的打断微生墨一个人的叨哔哔。
“幻府什么时候有了白狐狸?”帝重诀虽说对这个白狐狸有一种异样说不清楚的反应,但是这个反应好在不是厌恶的基础,所以他并没有将这个小狐狸放回地面上,而是他自己也开始摸起狐狸的背脊。
微生墨洋溢的话语倏然一顿,他自己回忆了小半会以后,才说道:“这狐狸不是我捡的,是孟娘在幻府门口偶遇收拾的狐狸,我们把它捡回来的时候,伤痕累累的,现在被孟娘养的肥肥胖胖的。”
“我说,你刚才有没有在听我给你支的招?”微生墨刚想再多说几句白狐狸的事情,可是刚刚张开嘴,却有想起他最原始的目的,就是要让帝重诀正确认识辩知自己的心态啊!
在微生墨觉得自己讲的都口干舌燥之后,帝重诀这才终于回复了他。
“怎样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