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子骞被乔歌这突如其来的认错弄得摸不着头脑,他对乔歌的印象不错,胆小如鼠的一个女子,怎么突然来他面前让他杀掉焕离?
“怎么回事?”
乔歌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哽咽道,“皇上,臣妾有罪,不知道父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宇文子骞的眉头紧蹙,怎么还牵扯到了乔耀华,看着跪着的乔歌哭的肝肠寸断,说道,“起来,把话说清楚。”
乔歌不为所动看宇文子骞关心她,心中也有些得意,表面上却仍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臣妾也是今日得到的消息,父亲当日进献的焕离鸟……其实是一对。”
“雌鸟和雄鸟本是一对,一个传授信息,一个接收信息。”
说着,又拽进宇文子骞的衣角满脸惊恐,“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父亲竟然会这样做!皇上待臣妾极好,臣妾也不忍心骗皇上!皇上快把它杀了吧!”
乔歌的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情真意切,句句好似为宇文子骞着想,着急地劝说着宇文子骞快点杀掉那只焕离鸟。
宇文子骞看乔歌那一副着急担心他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又想起之前与乔歌的谈话,认为她是一个虽然懦弱,却心怀天下,善良的女子,对乔歌的一番话十分信了七分。
宇文子骞上前,亲自将乔歌扶起,“你那么想要拯救百姓,为国家取得利益,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何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朕?”话语温柔,那双如同鹰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乔歌,想要从她眼里看出些许端倪。
“臣妾虽然虽然身为西域公主,也想为国家和百姓做些什么,但绝对不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说着,用那双含泪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宇文子骞。
乔歌本就美艳无比,今日为了见宇文子骞更是盛装打扮了一番,她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
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此时,那双眼睛此时满含泪水,明明害怕到了极点,却又倔强的不肯让泪水流出来。
宇文子骞一时有些愣神,这幅样子,真像她啊!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要去尝试,明明委屈到了极点,却从来不肯展示出自己的柔弱。
如果,她也能像乔歌这般,处处为他着想,为他考虑,他们会不会会更好。
这样想着,宇文子骞看向乔歌的眼神柔和了几分。
乔歌见宇文子骞对自己的眼神柔和了不少,以为他是心疼自己,心里得意极了,顺势开口,为乔耀华洗白道,“臣妾知道了这件事,也质问过父亲,父亲说,这焕离鸟本是一对,便想要将其全献给皇上,却不想下人看过不力,一个疏忽,竟然让雄鸟飞走了,但又怕被父亲怪罪,便一直没说。直到献礼时,父亲才发现不对,但冬至日迫在眉睫,焕离鸟又珍贵不好找,有人提议用别的年替代,但父亲不想欺骗皇上,思前想后,就将这一只雌鸟献给了皇上。”
说着,乔歌偷偷地看向宇文子骞,见他的脸色还算平静,咬牙,打算增大力度,朝着宇文子骞就是一跪,“皇上,雄鸟飞走,不知所踪,若是落入居心叵测之人手里,定会引起一场风波!还请皇上处理了那只鸟。”
“父亲管教无方,才让下人疏忽,放走了雄鸟,难逃其罪,不求皇上原谅,只求皇上能快些处理了那只鸟!”
见乔歌不但不为乔耀华开罪,还主动要求受罚。
而且乔歌主动来说明情况,还没有引出什么麻烦,宇文子骞便也不打算追究,挥挥手,“罢了,使臣也是无心,这次朕就不追究了,天冷,回去吧。”
达到了目的,乔歌也不在多留,又说了几句,便带着秋水回宫了。回宫后,乔歌就迫不及待的让人去给乔耀华送消息,告诉他,宇文子骞已经不打算追究的消息。
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乔歌心中更添几分信心,她总会用现实来证明给父亲,证明给西域人民,她乔歌,不是什么都不懂,任由其他人贬低的公主,她也可以为国家取得利益!
“什么,皇上饶恕了乔歌哥乔耀华父女二人?”傅少安得知了消息,急急来到慕容紫珂宫里,共同商讨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