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歌院在夜里格外的热闹。和柳韶说的一样，不少的公子哥今晚都来了，顾婉婉站在二楼，看着楼下的人，有些甚至还是她所叫的上名字的人。顾婉婉抬手扶住面具，抿着唇。
一个女人穿着薄纱走到顾婉婉的面前，眼神里面带着浓浓的不屑：“你就是柳韶姐姐说那个卖艺的？”
好像是什么笑话一样，女人哼笑了一声。顾婉婉知道自己现在也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忍着心里的那些恼怒，点了点头。
女人扯了扯顾婉婉的衣服，满脸的嫌弃：“你就想着穿这个？跟我过来吧。”女人把顾婉婉带到了衣坊，里面的衣服是顾婉婉以往从来没有见过的露骨。
女人只是轻轻看了顾婉婉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随手拿了一件大红色的衣裳丢给顾婉婉：“你以为在这里还和外面一样？银子哪有这么好赚？换上吧，卖艺也得有些看头。”
顾婉婉接过之后好久没有动作，女人的耐心已经不多了：“怎么？你还想要我亲自给你换吗？”说着，还真的要动手去脱顾婉婉的衣服。
顾婉婉立刻拿着衣服走到远处：“我自己换就好了，不麻烦你了。”
“动作快点，别浪费时间，别让人家都等着你一个，”女人说完这些就准备要走，突然想起来什么，说，“打扮得好看点再出来。”
等到顾婉婉再次出现在女人面前的时候，女人的眼底忍不住的划过一丝惊艳，随之而来就是高兴，凭着顾婉婉的姿色，今天晚上估计有得赚了。
顾婉婉不知道女人的想法，只觉得身上的衣服实在是有些别扭，手忍不住的要去摆弄，女人见状说：“就这样很好。”抓住顾婉婉的手，“跳完了就上楼，后悔的话也可以去和他们认识认识。”
顾婉婉怎么可能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不悦的把手收回来，冷声道：“我知道了。”
顾婉婉从小就开始习舞，可到底不比其他女人的要惺惺作态，可红歌院的公子哥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清纯的舞姿？再加上顾婉婉一颦一笑里面的媚色，一时间更加觉得心痒难耐。
“带着面具是怎么回事？不过这脸到的确也是个美人。”
“我总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
快要结束的时候，顾婉婉就听见了这么一句，心中一惊，没敢去看说话的人，草草结束就离开了。
二楼，柳韶看着桌上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她就知道顾婉婉肯定能赚钱，她不过是和那些公子哥说顾婉婉不接客，公子哥就掏出银子说哪怕可以一睹芳容也是好的。
“你今天找来的这个小姑娘倒是不错。”那妈妈看着银子，眼底多了几分探究，“只是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怎么回事？”
柳韶倒也没有隐瞒，把顾婉婉和她说的话都告诉了妈妈。
“要不你看看值什么价？”顾婉婉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脚步一顿，没有再继续往前面走。
“你这话说得倒像是只要我给你足了银子，你就有办法把人给我似的。”那妈妈对于今天的情况自然也是十分满意的。
看柳韶的这个样子似乎也并不打算收自己多少银子，但是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单纯只是卖艺，要是落到红歌院里面来那就不好说了。
更何况现在这个决定的权利也不是在柳韶这里。
妈妈所说的言外之意柳韶听得清清楚楚，她说：“小姑娘现在看上去倒是还挺需要钱的，你要是钱给的足，再答应只是让她单纯卖艺的话，估计她就愿意待在这了，我做个中间人，日后的你们要是赚了，不要忘记我就好。”
“红歌院里面的姑娘还没有这样的。”
那些曾经一个个看起来高傲的不像话的女人，如今不也是照样的乖乖出去接客了？但也只是因为普通人家出来的女子罢了，像顾婉婉这种，那妈妈还真不好说。
毕竟她既然已经花钱把人给买了过来，到时候不仅要赚回这花出去的钱，更要有一笔进账，要是养一个废人在红歌院里面……还不如不要。
没有人愿意做这样的冤大头，尤其是像她们这样的女人，钱永远比什么都重要，否则现在柳韶也不会说先问妈妈决不决定把人给买下来了。
“单纯只是卖艺，有很多种方法，不用经常去那些男人的面前露面，到时候换着花样的玩，这一点你不是最在行了吗？还怕会亏？”